1000字的作文:年事变迁(调查自己,爸爸,爷爷14岁过年时的状况)调查报告...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3-27
我心中的父亲--钱丹
爸爸走了,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和追忆。很多想说却未曾说出口的话,如今也无法再告诉他了。我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太短暂,总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够。我一直期待退休后能回到他身边,陪他聊天,听他讲古文课,读他的诗,帮他誊抄诗文。在八十年代,电脑还未普及,我曾准备钢板、铁笔和腊纸,想帮他刻印诗文,还计划回上海买部油印机,帮他出版作品。我还期待能和他闲聊,增进彼此的理解,弥补童年时因远离他而未能在他疼爱下生活的遗憾。我一直期待在他百岁生日时,能带着我在四川的一家人回到上海,向他祝贺。然而,这一切都已成为泡影。
我的小孙女高妙在电话里听到我告诉她外祖祖去世的消息时,她痛哭流涕。我默默地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哭声,心中暗自流泪。她抽噎着说:“我再也见不到外祖祖了。”她童年的梦想就是能到上海看望外祖祖。记得父亲曾有一首诗写道:“书穿三峡抵闲门,四代殊时一脉温。柯叶疏根在我,含饴笑待外曾孙。”我庆幸自己一家三代能在四川开花结果,延续了父亲的根。如今,我的大孙女高雅已在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并走上了教师的岗位。
小时候,我对父亲的印象是有些怕他。他寡言少语,不像伯伯和三叔那样性格开朗,会逗孩子开心。我只记得他喜欢用食指和中指弯曲成钳形来夹我的鼻子,逗我玩。我总是被他吓得哭。夏天乘凉时,他坐在藤椅前,把我放在他的身后,和别人聊天,却忽略了我。我缩在他身后,一动也不敢动,实在忍不住就放声大哭。他只好把我抱走。
1932年,我出生时,父亲已在南京外交评论社工作。1935年,母亲朱慧珍在常州病逝。1937年,抗战爆发,父亲随报社西迁入川,长达八年的抗战期间,我和父亲分居长江两岸。直到1945年日寇投降,冬天父亲回到上海,我才再次见到他。那时我已经13岁,才第一次喊他“爹爹”。这八年的漫长岁月,我在幼小的心灵里,期盼的是父亲能回来,就像祖父期盼胜利一样,这是天性。在我的童心里,我想的是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而我没有。爸爸回来,就是我的保护神,是我的后盾,是我的依靠。我把对母亲的依恋,全都倾注在父亲身上。
小时候,我对父亲的认知是离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自己经历的风风雨雨,我慢慢懂事,慢慢理解了他。其实,父亲非常疼爱我,很多事都让我难忘。
记得小时候,我都会患一次麻疹。我一直到14岁才出麻疹。大概是在1947年,住在父亲新家的亭子间发高烧出疹,我一直在室内避风,父亲精心照料我。有一天下午,父亲炖了腰子汤,小心翼翼地从楼梯下厨房,双手端一碗汤来叫我趁热吃。我站在亭子间门口,双手接过碗,凝视着父亲。他没在意,返身下楼,我忍不住感动得悄悄哭了。因为这种父爱,对我太宝贵了,我深深地领受了父女情深。
1949年5月,上海解放,我当时住校,参加欢迎解放军入城的活动。形势发展很快,在广泛动员知识青年参加革命的活动中,我没有征求任何人同意,毅然报名参军。经过统考,在《解放日报》公布了录取名单,七月报到,我被分在第二野战军西南服务团。我毫不犹豫地随部队离开上海,奔赴南京集训,聆听了刘伯承司令员、邓小平政委、粟裕大将军等的报告,学习《新民主主义论》、《论人民民主专政》、《为人民服务》、《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脱下红装,换上武装,打上裹腿,接受军事训练。在革命队伍的新风尚、新气象中,我开始新生活。不幸的是,九月秋后我染上了伤寒,高烧达40度不退,人已完全昏迷不醒,被紧急送往军医院。当年大队送去三名,只有我一人有幸生还。那时对伤寒,没有特效药,一直用奎宁退烧,从九月住到十一月。我身高1.6米,体重只有70磅。两耳全聋,头发脱落,一直站立不起,不会起步。院长常来查房,每次都拍拍我的头说:“小鬼!你要死的知不知道?”我天真的傻笑,对“死”还毫无认识。就在我昏迷中,部队开始向西南进军。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知道战友已出发,我痛哭一场。
爸爸在上海得知我的处境,专程从上海赶到南京,准备接我回家。爸爸费了不少周折找到我住院部病房,见到我。我躺在床上还坐不起来,两耳全聋,听不见父亲说话。我看到父亲来到病床前,非常激动,张开双臂,紧紧搂着他不放,只顾自己和他说话。爸爸只好用笔和我交谈,他的本意是接我回家,但我仍未跟父亲回上海。父亲无奈,只好给我留下一些零用钱,怏怏地回上海。
父亲其实一直想把我留在身边,他是十分疼爱我的。1994年,父亲重病一次。我远在四川,久无父亲音讯,心中万分焦急,不得已,写信到常州向三叔叔家的弟弟妹妹倾诉,他们善解我意。习之妹、及时弟相约从常州赴沪看望父亲,并带去录音机让父亲对我讲话,录下音来。后来克之弟将磁带寄给我。我如获珍宝。每当想念父亲时,就把父亲讲话录音放出来听听。听到父亲的声音,既是乡音,又是亲音,特别亲切,欣慰,觉得父亲活鲜鲜地就在身边。
去年父亲病逝,我万分悲痛,天天放父亲讲话录音听,流着泪逐字逐句记录下来,整理复印,分别寄给上海、常州、山东、海口、香港、浙江等地的叔伯姐妹和表姐妹,还有湖南、北碚的父亲至友,好友,让大家和我分享。讲话内容丰富多彩,他讲到自己积极的人生观,从小到老,受庄子影响很大,还反复钻研《易经》,写了一本《易经史观》,准备将来出版。也说到他晚年特别想念祖母。他和三姑曾不约而同地和我说过:“老来天天想的是白家桥的事。”讲到自己的诗作时说:“有千把首,好的不是顶多,要慢慢整理誊抄,在誊抄中要删改。诗集定名为《尘痕韵语》,诗词不分,是有韵的作品。”
现在我把这次的讲话视为是父亲对我的嘱托,遗言。父亲七十三岁时重病一次,在《七月中旬病榻记事》中有首诗:“病来崩势剧难持,石转天回系一丝。心底无言俱可了,回头时顾梦痕诗。”他的心愿全牵挂在诗上。
回忆父亲的种种幕影,总也免不了要想到自己的母亲朱慧珍。母亲十九岁前一直在父母身边,从未出过门,一下子嫁到钱家来,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家庭。有伯叔姑嫂,侄、甥等。父亲已赴南京,不在母亲身边,一切得由她独自应付周旋,精神上十分紧张,总是小心翼翼,怕这怕那,很压抑。加之钱家姑娘一直和男孩一样攻读四书五经,都能吟诗作文。而我的外婆家重男轻女,女孩子不像儿子一样读书,总是自己私下偷着学点,所以母亲进入钱家就很自卑。父亲常年在南京,每月回来送家用,住上两三天,母亲孤伶伶地在这个陌生环境中,没有丈夫的庇护,依附,日子是难熬的,精神是忧郁的。二十岁生下我,二十三岁就丢下我和父亲撒手西去。她一生如此短暂,就永远无声无息地长眠在钱氏家属坟地。我非常同情,惋惜自己的母亲,我认为母亲是一位悲剧人物。
母亲病重时,祖父把父亲从南京召回侍奉四十多天。母亲逝世,父亲很悲痛。凤池舅舅陪着父亲长守在母亲坟地不愿离去。当时,父亲年仅二十七岁。以后十多年父亲一直孤身一人在外,后来祖父曾去信重庆说:“你如遇到适当人家就在外省结婚,作人家的赘婿吧!”父亲回信说:“我决不作始迁祖,一定要回乡陪侍父亲的。”所以父亲在《春城记事》中有一首对母亲周年祭并示我的诗:“马鬣封前宿草荒,海枯石烂意偏长。梦回孤枕三千里,剩有残灯识断肠。”抗战胜利,父亲回归故里,曾为母亲扫墓祭奠。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是深厚的,婚后伉俪感情甚笃,母亲也非常尊爱父亲,满意自己婚姻,这点算是对母亲最好的安慰。父亲曾对我说过:“我该早点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