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 求鼬佐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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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H,稍微有一眯眯点儿可以接受
也不一定要是耽美,单纯的兄弟情也可以,谢谢各位了!!!
哎,鼬佐吧里的文章我都看遍了~~~有没有别的?

第1个回答  2010-07-17
时间的河

还是孩子的佐助憋着嘴坐在院子边上,晃荡着两只光脚丫,渐渐傍晚时候的霞悄然越过围墙,落了满院子的光,落在庭内的池面上,明晃晃的,像小孩子在调皮的眨眼睛。
佐助仍是嘟着嘴,一言不发的坐在明红色的光里,他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受伤的右脚,直到远处响起了擂鼓的声音,才终于抬起头来。
那声音来得太远,乍听起来像落空的雷声,响的不够彻底。在佐助的眼前,穿过这座墙围的外边还是墙围,墙围的另一边仍然是墙围,高高矮矮的墙,层层立了多少座,佐助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这些数不清的墙围的另一头,木叶村一年一度的夏日祭正在举行,即使小孩子不服输的捂住耳朵不去听那头的声响,它们仍然固执的往佐助的耳朵里钻。
那个时候佐助刚满六岁。
六岁的佐助因为脚伤不能参加满心期盼了一年的夏日祭,他一个人坐在院子边上赌气,生爸爸妈妈的气,更生自己的气。
他生气生的累了,也坐的累了,于是自暴自弃的甩了甩头,然后一把将身体往后仰,半个人就瘫到了地板上,压得木板吱呀乱叫。
躺下身的时候,佐助看见另一个人的眼,悄无声息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深邃的黑色在逆光中深深深深,深深深深。
佐助甚至于觉得自己快要被那黑色吸了进去,他举起双手,小小的手却怎么都够不着那双眼。
于是他开始唤。
哥哥。
鼬蹲下身,正对上佐助黑色的眸子,小孩子的眼睛是新作的墨画,那是透明色的黑,黑的澄澈干净。而人越是长大,双眼的颜色就会愈加浑浊,愈加的深不见底。
鼬留心到那小小的额间皱起了一条细小的纹,忍不住出手戳了小孩子的额头。
脚伤好些了没?
小孩子双颊鼓鼓的,像只青蛙。
那,我们去村北吧。鼬故意说得云淡风轻,即时村北正是热闹之时,夏日祭才刚刚开始。佐助眼睛一下子放光了,他拽住鼬的衣角,迫不及待的问。
真的吗,哥哥你说的是真的?
鼬赶忙用手捂住佐助的嘴。
小声点,小心给妈妈听见了。佐助吃吃地笑,他点着头拉过鼬放在自己嘴边的手,轻踮着脚往正门去。仿佛一推开门,就是喧闹的祭典。

佐助推开门。
鸣人暖黄色的头发像只招摇的鸟,他咧着嘴在门外乱叫。
佐助你好慢,不是说了一起去夏日祭的吗。然后他假装神秘的凑过来,小声揶揄道,难道是你害羞,不好意思穿浴衣出门?
佐助斜眼瞄了瞄鸣人一脸的神秘兮兮。
无聊。

出门之后鼓声变得清晰而闷重起来,佐助望了望天空,尽头处红云烧了一大片。
先前聚拢在河边的小孩哄然散了场,他们举着手中的气球疯跑,长长的河岸上便开满了各色的蒲公英花,摇曳着似是要飞起来。
被鼬背在背上的佐助愣愣的望着他们,一语不发的抓紧了哥哥的肩膀。鼬察觉到,微微侧过头,背后的小孩嘟嘴咬着下唇,像鼓起翅膀的小鸡雏。
怎么了,佐助?
小孩子悄悄收回了视线,红着脸却还是不说话。
鼬笑了笑,背着佐助走到刚才小孩散开的地方。五颜六色的气球开在花白头发的老人手上,鼬徐步靠近,礼貌的对老人躬了躬身。
佐助,你要哪一只?
红的橙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
五色的气球像开在佐助眼前的花海,他一边指着老人手上的气球一边晃动着要从鼬的背上下来,老人把气球递到佐助手上,绯色的红在佐助脸上映上色彩。一接到气球,佐助就站不住了,歪着脚就往前跑,鼬一把拉住佐助的后衣领。
佐助不耐烦的望着鼬,鼬也不顾小孩子的倔强,强拉过他的手,用气球的绳一圈圈缠住佐助的右手,最后再打一个活结,这样,气球就不至于会被弄丢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小孩子闻声撒开步子就跑,鼬在后面跟上。
你们是兄弟吧?
卖气球的老人开了口,鼬转过身,对老人点了头,他没有笑,或者说,那笑容淡漠的难以察觉。老人微微颔首。
两兄弟长得可真像呀,感情也这么好。
老人笑眯了眼。
那头的佐助早已经等不及了,他挥着系住气球的手摇晃。
哥哥,快点走啊!
鼬躬身向老人道了谢,转身走入渐沉的夜色当中。

来到桥边的时候,小樱已经在等着了,她高兴地唤着佐助和鸣人,粉红色的浴衣翩翩就像蝴蝶。木桥上嗒嗒的跑过小孩子,桥上人流渐渐多了起来,大人们摇着凉扇,小孩子则神气的举着各种形状的气球跑。
鸣人一见到小樱,就沉不住气了,他摆好架势,右手食指指着佐助,颐指气使的。
佐助,我今天要和你一决胜负!
佐助冷哼一声,不屑于鸣人那一看就明白的挑衅。两个人穿过形形色色的摊位,扮鬼面具的花哨、油炸豆腐的香味、猜谜游戏的热闹……小樱追在两个人的后面,对鸣人无休止的骂骂咧咧。
最后他们来到打气球的地方,还没等老板开口,鸣人掏出手里剑对着密密麻麻悬挂着的气球啪啪啪就射了过去。挂满墙壁的气球齐声爆裂,像鞭炮声不合时宜的欢呼声。老板操起手中用来打气球的气丨枪就砸了过来,佐助和小樱连忙拖着鸣人逃进了拥挤的人群中,而始作俑者还一脸自豪的抹鼻子大笑。
哈哈哈哈,佐助你认输了吧!
这世界上有的不是笨蛋,有的只是摊上笨蛋的倒霉蛋。佐助和小樱不约而同的想。

后来小樱去前面买章鱼烧,佐助和鸣人则被分配去捞金鱼。在佐助看来,捞金鱼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有足够的耐性以及稍事小心谨慎就好。然而旁边的人却从不消停,并且总在自己即将捞上金鱼的时候,用他的鱼兜过来一搅和,然后金鱼跑了,鱼兜也破了,鸣人还吐着舌头叉腰对佐助抱怨。
就是因为你,我们一只金鱼都没捞上来。
佐助不予理会。
金鱼店的老板倒是笑得开怀了。
你们是兄弟吧?
佐助不快的瞪着老板,旁边的笨蛋却跟着老板一起哈哈笑开了。
佐助无力的皱着眉。
老板你怎么看出来我们是兄弟的?鸣人一脸虔诚的问。佐助在一旁想着果然这家伙是笨蛋来着。
金鱼店老板大力拍着鸣人的肩膀,就像是路逢知音一般。
不过你们两兄弟还真是不像呢。
接着笑声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掉了一地。佐助扔掉鱼兜,想自己还是赶紧离开这两个笨蛋同盟的好,不过还真是难得有个和鸣人的气场如此契合的人呀,佐助嘴角弯起一抹笑,在繁华的夜色里安静绽开。
带着狐狸面具的队伍跳着舞走过长长的石板路,拥堵的人群依次排开,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来。狐狸面具瞪着眼睛看佐助,佐助本能的握紧哥哥的手,不安的望向鼬。鼬的眼睛变为了猩红,在灯光与夜色的混杂里盈盈的,看着有些让人发憷。
哥哥?佐助小心的发问。
鼬低头凝视着佐助的脸,用他那双血色的双眼。佐助知道,那是宇智波一族最引以为傲的写轮眼,哥哥的写轮眼在这时候出现,佐助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鼬的声音在充斥着喧闹声的人群里冷而低沉,他抬起握住佐助的手。
不要松开手,佐助。
佐助点头。随即又跳起来激动地对着鼬喊。
哥哥,我们去看烟花,去看烟花!
话没喊完,他就抱着自己的右脚蜷下了身子,忘情的跳了几下,佐助早忽视了右脚的伤。
鼬神色大变,痛的呲牙裂嘴的佐助倒是丝毫不示弱,口上只惦念着烟火大会的事情。
鼬无奈摇摇头,背对着佐助蹲下身,两只手伸向背后。
上来吧。
佐助依言俯上哥哥的背,止不住咯咯地笑。夏天的夜晚暑气连连,哥哥的背上微微渗出了汗,佐助紧紧巴着哥哥的颈,头贴近哥哥的身体,近的仿佛可以听见哥哥的呼吸。

去烟火大会的途中,鼬和佐助遇上了点麻烦。鼬首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叮嘱佐助小心。下一刻,树荫的遮遮掩掩中前前后后出来了十几个人,他们所有的人都戴着红白线条的狐狸面具,在树木的阴影中若隐若现。
是刚才游街的狐狸队伍,佐助认出了他们,他担心的看着哥哥。
为首的人摘下面具,笑得阴沉,鼬,我们又见面了。
鼬话语沉着,他说,佐助,无须害怕。
佐助听话的点头。
然后他又面向说话的人,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对面那人脸色一沉,狰狞了双目。
鼬你不要太狂妄,他嘶吼的歇斯底里,在学校的时候没一个人看你顺眼,你在狂妄什么!
鼬叹口气,准备离开。
只听为首那人说了一句瞄准他背上的小孩,狐狸面具便悉数被扔了出来,十几个人围上了鼬和佐助。
鼬表情一凛,对佐助说了声抓紧我便跃入人群之中,他单手抓着佐助,单用右手应敌。手里剑消失在黑暗中,铛铛的砸出声响,惨叫声传来,十几个人纷纷跪落到地上,捂住自己的伤处,痛苦的哀嚎。
鼬只告诉他们一句话,不想死不要再跟来!便背着佐助离开了阴翳的树林。
不远处想起了烟火的声音,五色的光染了半面天空。佐助摊开扶在哥哥肩上的右手,血在他的手掌上洇开暗红色的花,佐助急了。
哥哥,你受伤了?
鼬经不住佐助的挣扎,把他放下地,他捂了捂右肩上的伤口,对着佐助笑。
一点小伤而已。
佐助固执的摇头,他奋力扯下自己的衣角,要为鼬包扎伤口。小小的手动作笨拙而迟缓。
鼬禁不住笑出了声。
佐助却忍不住落了泪。
都怪我,都怪我要来参加什么祭典,哥哥才会受伤的。
鼬抬手戳佐助的额头,这一次佐助什么抱怨都没了。
对不起,佐助,下次再带你来看烟花吧。
佐助哭得更大声了。

佐助离开人群,来到了桥边。
水面上有层浅的不能再浅的人影,借着夜色,他分辨着自己与那时的不同。他隐约记得鼬背着自己走过这条河,两个人的影子软软的投在上面,面容轮廓那般相似。
人们总爱说,佐助和鼬,真的好像啊。
每次听到这句话,他都会忍不住挺起胸膛来,仿佛那就是最大的荣耀了。

佐助在桥头回转过身,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影跟着停下步子,佐助也不靠近,两个人隔着一步之遥,佐助则知晓,那其间远不是这一步的距离。
对面的人不说话,佐助只好开了口。
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你几次了吗?
那人仍是不说话,一双眼若水一般静谧。
我算一下,佐助掰开手指,一次、两次……
冰凉的手指搭上自己的额,佐助咧嘴笑了笑。
只有三次呢,一只手都数不完。
对不起,佐助。
佐助仍是想笑,他想拉住鼬的手,伸手之处却只空空如也,鼬则怜惜的看着弟弟。
佐助问鼬,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呢?
鼬收回了手,神情复杂看不清千思万绪。忽然对面鸣人的声音惊动了夜色,鼬在佐助的眼前瞬息消散无影。佐助转过身,只见鸣人和小樱正朝自己跑来。
佐助,原来你在这里呀。
鸣人迫不及待的举起手上的袋子,你看你看,我捞起来这么多的金鱼,这下你该认输了吧。
小樱毫不留情的踹了鸣人一脚,说佐助你别听他的这些都是金鱼店老板送的呢。
那头烟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佐助催促着二人赶快走,鸣人和小樱便一前一后跟了上来。
佐助你这家伙别忘了我们的比试……
佐助今天的章鱼烧特别的香……
佐助你凭什么比我多一串章鱼烧……
佐助我们明年还要一起来参加夏日祭……
……

刚才他在离开的时候说了句什么呢,佐助拧着眉头想。

烟花啪啪升上天空,碎了一片的缤纷五色,佐助侧身望了望还在不消停的打闹的两人,不自觉笑了好久。

佐助,你要好好的。

他记得,鼬好像是这样说着。他仰头看第二轮烟花绚烂开放,鸣人趁机想过来抢他手上的章鱼烧,佐助一口包进嘴巴里,他看鸣人赌气的样子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

这,是不是就是你想看到的呢?

安静的夜像只蛰伏的巨型蛙,那里没有人回答。

溯流

>>>Ⅰ

鼬捂住胸口一声不吭的倒下,青黑色的苦无没入胸膛。

五分钟后,还是一动不动。

灌木晃动几下,一张惨白的小脸探了出来。被变故吓傻了的佐助愣愣的走出来,爸爸妈
妈都不在家,他也只是想偷袭下正在看书的哥哥。可哥哥怎么还不起来……

心虚得四下望望,终于咬咬牙挪到鼬身边,颤抖着几次伸出手都又缩了回来。牢牢盯住鼬的眼睫,长而浓密,没有丝毫颤动。

就像是死了。

他剧烈颤抖了一下,小脸皱着。

难道,真的杀死了哥哥?!

不可能……他心虚得逞辩,却控制不住几乎痉挛的心脏。不会的,不会的,哥哥那么强……啊!像只受惊的小鹿惊叫着缩回手,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圈唰的一下红了,小心的嚅啜,脖子一梗一梗的,努力不哭出来。

竟然,竟然没有呼吸!

从小娇惯如他,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冲击。脑中一片空白的盯着鼬的眼晴,忘记是听谁说的了,人最无法控制的就是眼球的转动。似乎是很久了,恍惚间睫毛似乎是闪动了一下,光线细小的变化立刻使佐助清醒过来,上苍赋予了宇智波家与生俱来的敏锐视力,即使是未开写轮眼,眼力也会比一般人好得多。

不行!使劲拍了拍脸,佐助你要清醒!清醒!他搜肠刮肚的回忆着急救法,无奈爸爸什么都不肯教给他,想来想去就只有哥哥教的了,简单易行而且实用——人工呼吸。

犹豫了一下,倒不是什么因为吻的问题,小小年纪他还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年龄的差距此时就体现出来了,就像任何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样,鼬懂。所以佐助记得当初鼬在教完自己后,曾无比严肃的警告他: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对别人使用这个方法!

也许是有什么副作用吧……他扣住唇,不过现在已经算是万不得已了……

于是不再犹豫,他深吸一口气,计算着唇间的距离,慢慢俯下去。

0.2厘米。

动作停在半空中,佐助惊愕的看着身下还没来得及急救便自动复活的哥哥。同样漆黑的瞳仁对在一起,佐助定定地想要看进那双总是需要仰视的眸子,立刻就被技巧性的错开。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手稍稍用力抵在佐助胸前,感到他激烈的心跳声几乎要震裂本就瘦削的骨架。轻轻推开佐助,苦无顺势掉到地上,暗部服上毫无痕迹。

佐助愣愣的看着毫发无伤且眼含笑意的兄长,有些不知所措。转机来得太恰到好处,契合的有种不真实。

鼬悠闲的拾起书,转头对上自家小鬼茫然无措的眼神,突然有种愉悦的罪恶感。

“只是个复活游戏而已。”他小心的隐藏起不合时宜的情绪,一副温柔的好好先生状。

伸出的食指点了个空,猝不及防佐助一下撞进怀里,鼬感到衣襟慢慢潮湿,佐助拼命压抑着颤抖,“哥哥……这个游戏一点……一点也不好玩……

不要再玩了……不要了……”

骨头被撞得隐隐痛起来,他轻叹,拍拍小小的头,没有再承诺什么。

也承诺不起。

那个午后,知了收起翅膀,阳光揉进薄荷香,柔软的像是孩子的梦。

>>>Ⅱ

几天后,全族陪佐助玩了这个游戏。

他们慢慢爬起,挥舞着断臂或是腋下夹着头颅,抽搐的五官迎着月光像是老旧的恐怖电影。

没有剧情,没有铺垫。

只是尸横遍野,只是血流成河,只是单纯的可以逼得人发疯。

鼬以一种君临天下的姿态俯视着一切,当兄弟目光相接,这次他没有逃避,任佐助看清了眼底的嗜杀。

他承诺不起。

>>>Ⅲ

音忍的云永远压得很低,带着风雨欲来的厚重感,偶尔云薄的地方会掠过几只飞鸟,从不停留,拍打着翅膀,甚至吝惜留下羽毛。

有时会想起鸣人,那个永远可以笑着大声说要成为火影的吊车尾。

他应该很强了吧。

他应该是下一任火影了吧。

他,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阳光从云朵的罅隙中闪过,吃痛得眯起眼。

鸣人是太阳的孩子,而这里只有贴着地面的灰色雾气。

已经习惯了弥漫的草药气味,时间长了甚至也能跟兜调侃几句。无关对错。

佐助的房间在村子的最西边,窗外不远就是兜用来掩埋试验品的乱坟岗。每每到阴雨天,那里总会翻涌出蛆虫蚕食的腐烂味道,刚开始很不习惯,不过后来便也品出了点儿与众不同的味道。

很少有梦。

只有一次例外。

有天雨很大。冲得土壤有些下沉,又或许是兜埋得浅了点,有些新埋入的残肢突兀的露出来。佐助盯着它们看了很久,有点恐惧。那些暴露在外的惨白肢体,就像是有人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

于是那天晚上,他梦到了鼬。

一个激灵清醒。他发现自己正站在坟地旁,眼睁睁的看着蠕动的肢体拱出地面,有的还很新,有的早烂得只剩骨头,那些东西有生命般地凑到一起,似乎有谁在念动魔咒指挥着他们。

他听见自己颤抖的声线:是个梦,是个梦而已。

本就毫无底气的声音在梦中更是飘渺的可以,还没来得及恐惧便抖散了。

……似乎拼成了个人形。

会是谁呢……

瞳孔猛地收紧,未破出口的尖叫凝固在喉咙中。

鼬。

鼬!

呼——他几乎虚脱的靠在墙上。望着窗外那几节白森森的手臂表情木然。

无端的想起多年前的午后,连尘埃也那么温柔。

那是从不敢触碰的美好。

他情愿溺死在那流淌着的温柔里。

呵。
温柔。

南贺川的天空仿佛一举手就能触摸的流质,澄澈而干净。地平线被火烧云模糊了界限。佐助咬着番茄,坐在河岸上闷闷地想着,“哥哥最讨厌了……明明说好了要陪我练手里剑的。”迁怒般地拾起错落在身旁的石子,用尽全身力气向河对岸抛去。明晃晃的倒影在惨受重创后支离破碎,却总能在涟漪散尽后恢复原貌,波澜不惊。
就好像、那人总会在失约后带着歉意戳自己的额头,补上一句“对不起佐助,下次吧”,仿佛之前那个信誓旦旦的人并不是他。
念此,佐助更为气愤地投石块,“哗啦”一声,水珠溅起砸在草尖上,经过阳光的折射更显得晶莹剔透。
“别老一个人躲起来发牢骚,会老得更快。”温和而熟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佐助掩藏不住惊喜地回头,下一秒便直接扑了上去。“哥哥!”抬头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人,语气变得轻快雀跃,“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明明已在心里拟好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听他亲口阐述。
鼬伸出修长的手指像往常戳戳对方洁白的额头,“答应了要陪你修炼啊。”“哥哥万岁!”
他微微俯下身子,正好挡住弟弟不经意向后瞟去的视线。
给了糖就忘了伤,实在是小孩子本性。
不过能这样也很好。

巨大的喜悦填满心脏,佐助牵着鼬的手像寻常小孩那般蹦蹦跳跳地离去,太迷醉所体味着的感动以至于忽略了被鼬遮住的死角他的身后,静静淌着形成一滩血迹,如同水洼般反射着昏暗而惨淡的光线。

太相信幸福以至于忘记了光明内匍匐躲藏的阴影的形状。

“哥哥……感觉好像变了呢。”
“那么是变成怎么样子、变好了还是坏了?”
“嗯、无论如何宇智波鼬永远是我的哥哥!”
“真是愚蠢的弟弟呐。”
“哥哥太过分了!”

年少的喜欢或是厌恶总是分明地像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最喜欢”和“最讨厌”却是出乎预料的和谐被冠名在鼬身上,像对番茄一样喜爱的哥哥,和像纳豆一样讨厌的哥哥。那时的讨厌,在以后的日子回想起来变得多么奢侈,却也终于明了那只不过是喜欢的另一种形式。
你所为我描绘的绚烂色彩 为何又亲手将它们抽离 连回忆也吝啬给予]

灭族之夜,惨绝人寰同样出人意料。

很长一段时间后,佐助想自己应该已经能够不再回忆过去了,即使是独自一人或是漫漫长夜。
他不止一次告诉自己那个崇拜哥哥的孩子以及那个喜欢戳弟弟额头喜欢说“愚蠢的弟弟呐”的人,已经成为不可能再复苏的历史。
人总该学着成长。而成长需要遗忘。
白天依然一如既往地对某金发热血小强发自内心的鄙夷,对终日握着小黄书的银发上忍外表堂而皇之的批判实则佩服不已,还有时不时地对满面绯红的红发少女泼泼冷水。
“宇智波鼬”这个名讳在识相的众人口中逐渐被抹杀,遥远得甚至让佐助以为这个人不曾存在。就好像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人背负着那些所谓的仇恨。

然而谁都知晓,这是根本不可能会忘记的。

夜晚月光如水,铺陈在宇智波家空荡的庭院上,澄澈而灵动。佐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瞪着大大的眼睛望天花板,却不会再有人走到床边说“佐助,早点睡”,然后附上一个意味深长的晚安吻。于是心潮起伏更谈不上什么睡觉,便起身下床,赤着脚走下台阶。

你看呐,我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想你。
终究是带着仇恨色彩的想念。

坐在台阶上托腮沉思,佐助望着庭院中央的梧桐不由地出神,非知情者路过还以为是某人苦恨深长怨念十足,难怪啊那表情比怨妇还要怨妇。
突然间恍惚看见走廊有人影闪过,佐助立马清醒过来站直身子屏住呼吸,“谁?”下一秒便一排手里剑过去。接下来是卡卡西的大呼小叫“哎呀佐助你要谋杀亲师么?”
他跑过去,一排手里剑刺在墙上反射着冷清的光芒,无良上忍挨在柱子上,脸上蒙着面罩看不清表情,根据面部肌肉推测应该是似笑非笑。
佐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干嘛,私闯他人住宅信不信我去告你啊。”
“晚上散步路过我亲爱学生的家,于是便进来看看咯,一片好心没想到被如此残忍对待啊啊啊……话说佐助你刚才知道是老师我后好像很是失望耶……”卡卡西继续大呼小叫,眉毛微微有些抽动,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你到底想说什么?”佐助目光骤冷。
卡卡西叹了口气,看上去循循善诱颇有心理教育专家之风,“佐助,难道你不曾想念过他么?”
他想说的是其实鼬是个好哥哥,他会遵守承诺去接弟弟放学然后陪他修行即使身上还带着任务后残留的伤;他会为了讨弟弟欢喜不着声色地提早结束任务然后跟一群欧桑巴抢番茄;他会因为弟弟一句不经意的白痴话语诸如“哥哥最好了!”抑或“我最喜欢哥哥了!”而微笑上一整天,虽然这放倒了大部分女忍者却也吓傻了不少暗部同伴。
……
即使彼此不过是搭档关系私生活交集甚少,但这些年来发生的这些事情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底了,那些冗长温暖的画面排列开来却终究抵不过天意弄人
这些他想对佐助说的,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全部咽了下去。毕竟自己一个局外人瞎掺和什么啊——更何况他没有权利去说什么。
于是最后卡卡西轻轻地笑了笑,“其实撇开灭族一事不谈,他还算是个好哥哥的。”
“注意你的附加条件。还有,”佐助闻言抬头望向他,面无表情且愈加冰冷,“你认为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么。”
无良上忍笑得有些欠扁,半晌才挥挥手告别离开。
少年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被浓郁的夜色吞没,一直紧攥着的拳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此时如果稍微仔细聆听就能分辨出有铃虫在草间嘶叫,庭院中仿佛藻荇交衡,依稀是很多年前某个夜晚的影子。

我想再见你一面,在亲手杀了你之前。

[沉默的少年在树梢下看时光从指尖流逝过的形状 到底是怎样的印记才会在经过冲刷后愈发明显]

中忍考试第二场,大蛇丸所谓的力量。
雾隠归乡,在木叶与鼬一战。

原本就不大爱说话的少年,在经历过某些事后愈加沉默,同时也向面瘫的趋势轰轰烈烈地向前发展。
那种恐惧,除非切身感受否则根本无法谈得上什么理解领会。与鼬的差距依然悬殊丝毫不见减小反而貌似在日渐拉大。
在木叶医院疗伤期间,很多个夜晚他一闭上眼就仿佛重新身临月读的世界,遍地尸体,声嘶力竭的叫喊。那个影像如同悬崖峭壁,将过往的所有一切永远地隔绝在世界的另一端,再也看不见摸不着。
——只是无法想不起。

后来佐助叛变,其实也不能称之为叛变,只是离开了木叶投奔大蛇丸,寻求所谓的力量。
鸣人知道后气得直跺脚,说佐助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是兄弟啊。
小樱低头不住地啜泣,最无奈的莫过于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却无能为力。
卡卡西手里依然拿着小黄书表情却是难得的严肃。他知道这怪不得佐助,毕竟那也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一个在灭族那夜便停止了成长的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曾多少次因难以入眠而握着草雉剑指节发白地在石壁上刻下“杀了宇智波鼬”之类的字符,不断地重复提醒自己所背负的血海深仇。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如此迅速地成长,大蛇丸曾让他做了些什么或是他又曾做了些什么。

直到他认为自己已拥有足够的力量站在宇智波鼬面前。
对战时间之短让人始料不及。佐助看着在自己面前慢慢倒下的鼬,心想这又是哪出狗血八点档电视剧。脸上仍残留着鼬的血在逐渐凝固,甚是难受。
大概是很狼狈了。
号称“面瘫之王”的宇智波鼬至死也依然保持着几年前如大妈似的微笑,熟悉而温暖绵长。他临死之前说佐助你为了我而浪费了那么多年华,下半生总该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佐助抱着膝盖坐在鼬的尸体旁一语不发,姿势如同很多年前他坐在庭院的台阶上等待鼬完成任务归来一般。他觉得自己应该大笑,或者是指着尸体骂“你丫的不是很嚣张的么,那你站起来咱们再打一场啊!”

你站起来啊,好不好。

[静下来的世界 有我的思念 也有你的空虚无边]
场面混乱得让佐助有种作呕的冲动。他想起那时自己弄伤脚,鼬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地,途径金黄的油菜花田,潺潺流水,仿佛是奔赴向遥不可及的天涯海角。
他伏在鼬的肩上用力汲取着对方的气息,看着下方的影子被不断地拖长。
“佐助,”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清晰而鼬温和。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声。
“所谓兄弟,就是——我会为了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而努力,即使是以生命、名誉甚至更多为代价,在所不惜。”
“既然你希望成为比我更强大的忍者,那么,我会尽我所能。”

佐助把头埋在双膝间,终于泪流满面。

再后来。
宇智波斑了解了佐助的目标后,意味深长,“佐助君,你这么做可是了违背鼬桑的愿望呐。”
佐助望向天边,仿佛是看见鼬的亡魂。

“反正我也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再赔上下半生又如何。”

参考资料:百度贴吧

第2个回答  2010-07-20
鼬佐吧 佐鼬吧 基本包含了所有的鼬佐文 别的地方的也会转到那两个吧

你也可以去相关论坛看看

那我建议你向鼬卡进军吧(*^__^*) 如果是鼬卡的话 我可以传给你 哈哈
第3个回答  2010-07-17
鼬佐吧里精品区有一篇叫《那年》的中篇,推荐。
不是很难找,自己搜一下。
剩下比较好的……有篇叫《与光同行》,找一下吧,也是贴吧。
貌似我推的都是悲文,甜文的话鼬佐吧很多,看清楚有没有工口标记就好。
第4个回答  2010-07-22
啊··X n···

“哥哥,再来一次!”
“恩!”

啊··X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