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航读圣经:“诸灵”的“衣服”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9
又叫一人能作先知,又叫一人能辨别诸灵

《哥林多前书》

“灵”之于宗教,犹如人之于衣服。人通过穿衣服来扮演某一种角色,“灵”则通过穿衣服来实现它的意图。

对于受现代经验主义、唯物主义洗脑太深的人而言,不会承认有“灵”这种东西。其实,我用“灵”这个带着前现代“神话世界观”的词汇去表述的东西就是被现代分析心理学表述为“获得自主性的集体无意识原型”。当然,现代分析心理学的表述并不比“灵”这个概念用起来更省事。

“灵”并不是像我们通常认为的那样像鬼魂一样看不见摸不着,“灵”可以说极端地司空见惯。比如:我们会发现这样的一个现象,不同的人一旦投身于政界、商界或某一种职场,他们就会不由自主地被“感染”上一种行为及思维模式。以至于他们说话都不由自主地带上某种“调调”。他们大多对此缺乏意识。如果他们中的某些人对此有所觉知,并试图做回真我的话,他们会立即有一种冲突与不适应感。他们也立即会感到来自他们所投身于的那个“场”的敌意。他们所投身于的那个“场”仿佛有着人类般的“人格”特质,有着某种特有的价值取向。这个“场”会“保佑”那与之相符的价值取向的投靠者,这个“场”会自动地让投靠者仇恨与其价值取向对立的“场”和个人。

“场”就是“灵”的外衣和面具。每种领域的背后都有一个“灵”, “灵”是“场”的主人,“场”是“灵”的地盘。

宗教,无疑是前现代社会最大的“场”之一。在宗教的背后,有着不同的“灵”。到了现代社会,作为统一的“场”的宗教在现代启蒙思想、理性主义、经验主义、世俗化的浪潮的冲击下就像衣服般被撕得粉碎,这甚至让藏在宗教中的原有的“灵”也流离失所。不同的“灵”开始在现代社会的技术与商品拜物教的场域中重新营造它们的居所。尽管,传统宗教仍然是传统神灵们的居所,但重新“缝制”起来的宗教“衣服”也住进了不同的“灵”。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生活在现代处境中的人们如果如果选择信某种传统宗教来皈依的话,他遭遇的很可能不是传统宗教背后的神灵,乃是另外一个“灵”。

“灵”总要在这世界找一件适合它穿的“衣服”、也就是一套特定的语言方式和行为模式。“辨别诸灵”其实并不复杂,对那“衣服”进行现象学的还原就够了。

在当前的中国,佛教这件“衣服”被“缝制”得特别地珠光宝气、金碧辉煌。就这架势已经足以吸引那些唯利是图的有钱人的眼球了。很多有钱人很乐意成为佛教徒,很乐意捐钱让佛寺变得更加地珠光宝气。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并不真正关心佛所开启的解脱之道,他们只会无意识地认为那个被他们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佛”会回报他们,让他们也更加地珠光宝气起来。如果他们感受到这种回报率很高的话,就会认为“灵验”,且更加热忱地去膜拜这个居住在某一所寺庙的“佛”。那么,在那些被打扮得极其的珠光宝气的佛寺里住着的是佛吗?显然不是,是某一种“灵”、也就是拜物教之“灵”。这个“灵”不关心宇宙的真理、不关心社会的公正,也不关心个体生命之灵性的成长,它只会“享受”有钱人的供物、并且,拜物教之“灵”会通过“法力”让它所豢养的信徒们变得更有钱。在拜物教之“灵”之豢养下,信徒们也会不知不觉的不关心宇宙的真理、不关心社会的公正,也不关心个体生命之灵性的成长、只关心如何把自己搞的更加的“舒服”、更有“福报”。 拜物教之“灵”是有“法力”的,它的确会给它的信徒带来舒服,但这舒服中也携带者要命的病毒———也就是灵魂的腐败。从某种意义上讲,拜物教之“灵”是一个“食腐动物”。它和它的信徒之间有一笔交易,它的信徒在获得物质之回馈的同时,就交出了自己的“灵魂”。但人如果活到了一种“穷得只剩下钱”的地步时,这个“灵”就要“吃”它的信徒们的肉了。所以,隐藏在珠光宝气的“佛教”外衣之背后的,是一个享受以及腐败之“灵”。

在当前的中国,基督新教(尤其改革宗)这件衣服被“缝制”得特别的机械化与体制化。它就像是一件硬梆梆的“制服”、对于那些被生活打入到眼中的无能为力的虚弱处境中的人们来说,基督新教这件“制服”有着特别的诱惑力。较之上述佛教的那件珠光宝气的衣服,这件衣服则显得简单明了、色调单一、硬朗笔挺。穿在身上,立马让人获得一种力量感、且富有行动的能力。那么,基督新教(尤其改革宗)这件“衣服”的背后真是那个“三位一体”的神吗?未必。那儿还住着另外一个“灵”。

“灵”的性质从这个“灵”的信徒们的身上就可以看出端倪。当你遭遇到一些中国基督徒(尤其是新教改革宗的信徒),你就会强烈的感受到一种打着“爱”的旗号的权力欲、控制欲。他们热情地给你“传福音”,但他们会坚决反对你思考什么是“福音”。他们要的只是你无条件的接受他们口里所讲的“福音”,并顺从之。“福音”在他们那里,被“编织”成了一种极端僵化、机械、空洞的语言/说教方式。然而正因如此,对于那些人格成长有缺陷、思维/理性能力低下、在社会生活上失去了归属感并感到极度虚弱的人们而言很合胃口。

营造一种能给人带来力量感的“场”,除了需要特意营造一件机械化与体制化的外壳以外,另一个法宝就是去营造一个可以去仇恨的敌人。因为, 如果我们深入观察人性,就会发现,当人们陷入到一种强烈的虚弱感的时候,仇恨简直就像一剂强心针。对敌人的仇恨会让人组建起一个由仇恨构建的“镜像同盟”,由于仇恨,人们会无条件地把自己交在这个“镜像同盟”的控制之下。而这,正是那些野心家实现其权力欲的基础!

基督新教(尤其改革宗)背后有个另外的“灵”,这个“灵”以强有力的父亲自居,并推行一种机械化与体制化的语言/行为方式。这个“灵”唯我独尊,一切不与之相合的,就会自然地被视为可仇恨的异端。它口说着“基督之爱”,可口气却是恶狠狠的。社会兼心理学家弗洛姆一针见血的指出:新教改革宗之父加尔文就是一个用所谓“爱”来传播“恨”的人。邪恶固然是可恨的。不过新教改革宗之“灵”所豢养的信徒们所恨的真的是无处不在的邪恶吗?不是。如果是的话,他们就会攻击教会自身以及自己身上那难以克服的邪恶,但在总爱以真理自居的改革宗新教徒身上少有这种素质。他们恨的是不与他们相合、不受他们控制的人。他们要的是让更多的人都来到他们的教会来接受带领人的“遮盖”。他们无一例外患上了一种权力与控制之强迫症(有人热衷于控制,有人则热衷于被控制)———就是编造一种机械化与体制化的语言/行为方式去掌控别人或受其掌控、并用仇恨的“润滑剂”来维持这套宗教机器的运转。当然,对仇恨的使用是巧妙的。他们小心地让仇恨的“刀剑”避开这世上的大恶(毕竟,大恶是惹不起的),而把它用在不受控制的弱小的异教徒、外邦人的身上,还要在这仇恨的外面,装上一层“爱”的外衣,犹如糖衣炮弹。新教(尤其改革宗)这件衣服和面具的后面,是一个现代性处境中的权力与控制之“灵”。这个“灵”诚然会为它的信徒提供些许虚幻的安全感、归属感,但它喜欢把人变成没有灵性和思考能力的宗教机器。

当然,宗教尽管被现代性撕得粉碎,住进了不同的“灵”,宗教原有的“灵”也不会放弃他们的地盘,对混进来的那些别的“灵”,宗教也会生出排异的反应。而那些腐败之“灵”、控制之“灵”也自有它们在“灵界”的敌人。一场属灵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只是,我们在被迫或主动卷入诸灵之战之前,至少要有一点分辨诸灵的能力,免得站错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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