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氏家谱的家谱序言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2

族有谱牒,所以承先绪而垂家范也,何与他姓事,而顾赞叹不置乎?然而事之合乎不言而同然者,安不容终于无辞。余与埠后阎氏世系至戚,而子升自幼受书于余,方八九岁时,性情恬静、文思俊逸,余甚器重之。乃迟至光绪甲申始补博士弟子员,盖年已二十有七矣。自是家居训蒙殊不汲汲于进取,余屡次面督,俱笑受之,不甚辨窥其意,似有专务,而子升不明言,余亦未知其志之异也。
今岁春,余方有事于谱牒,尚未告峻,适见子升所修阎氏族谱,尽美尽善,毫无遗憾!为之称快者再三。讯其巅末,则曰:吾阎氏自有明以来,代有文人。而谱牒之厄于兵燹者历有年所,倘不及修整,不惟先人之嘉言懿行湮没无传,而支派日繁,后之人亦焉知亲疏所由分乎?兰自游庠而后专心此事,特恐体式未善或贻笑于大家巨族也!
余恍然曰:嘻,异矣!今之读书者,类以案头陈编,仅为摭取功名之,具求其识乎大体者百不得一。子升初有进步而即以纠合宗族为事,先人往矣,志之于谱,久而弗忘,是其孝也;族人众矣,合之于谱,昭穆有伦,是其仁也;世系繁矣,详之于谱,条分缕析,是其勤且慎也!具此四德。而子升之进取殆未可量矣。即余之相士亦可自信其不误矣。
子升从容逊谢曰:吾人读书不能光前裕后惟是,谨按世系缮写成册,分内事也,何异之有?先生此言毋乃过奖,而使兰汗颜乎。
余曰:不然,所谓光前裕后者,岂惟是勅封貤赠簪缨累叶,良田华屋门第赫奕云尔哉?夫欲光前而祖功宗德不克世守,而表章之何光之为?欲裕后而木本水源无以详书,而显示之何裕之为?子升此举,光前裕后之急务也。
余之言岂以誉子升哉?将为阎氏子弟劝,即为吾滕氏子弟劝,并为凡为子弟者劝也。但使读书之士皆知所以,尊祖收族则孝弟之心油然自生。何至骨肉参商,上无以对先人,下无以对后人也哉。至其修辑之完善,观于凡例而知之矣。不复赘焉。
岁在彊圉大渊献季春月下浣,恩贡生滕耀祖显廷氏撰。 阎氏旧有家乘,观邑志科贡封荫人物文学等部,中载二世讳敦、四世讳志、五世讳祺、六世讳公朝以及九世讳尔仞者,溯其世系又必援家乘以为证,则所以论撰。先祖之美而明著之后世者,非不详且备也,独中叶厄于兵燹仅得窥什一于千百,为可惜耳!顾念:祖功宗德不克世守而表章之,为子孙者末由辞其责。此谱牒之所以宜急也,迩来支派日蕃,若不及时修整,巩年远代湮,后之人欲识水源木本之谊、昭穆宗支之别,且不可得。岂独考古者有无征不信之感乎?
余年三十始创谱稿,相助者惟族侄瑚与荇耳,后十年集成族谱四册尔,时后生子弟通文义者渐多,或编次、或参考、或检阅,佐理自不乏人。而广搜博访则侄孙华南之国也无如。草创粗具,而瑚、荇暨华南相继去世。嗣后,余又设帐他乡,不暇整理家事,以故谱牒虽存而缺点尚多,不足为通族公谱也。
今岁暮春之初,族侄锡龄率华南之子培珍诣余书室,谈及修谱之事。余方以调查为苦难,而伊等乃身任不辞如培珍者,真能继父之志矣!此余之幸,亦合族之幸也。既而伊等调查完竣,又约族人培桐、晋三暨荇之侄孙溥各捧谱稿授余。余向也惟巩任不能胜,今也又觉责不容委。于是,新旧参观,遗漏者补之,舛错者正之,非族者载之,考订既毕,乃与后生辈依式缮写成册,各支分藏,以永其传。
爰叙颠末而附以言,曰:族必有谱,何为哉?今之瓞绵椒衍,而实繁有徒者溯。高曾而上,孰非一体?所遗惟其远近之不分,渐至厚薄之反。易叔季之世,以卑陵尊,以幼犯长,名分之间不堪问矣!谱修而尊卑明,长幼顺。将礼义自此生,即人才自此此起。安在旧日之盛不可复见于来兹乎?倘继起者陆续增修,因而醵金授梓俾世世勿替焉,此尤余之所厚望也夫。
民国十五年长至日十六世庭兰沐手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