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估媒体对于大学生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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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所有关于大学生的报道

第1个回答  2007-05-11
在今天全球化的语境和社会转型的大背景下,作为明天社会的中坚力量,大学生的成长引人注目。他们的价值观出现了哪些变化?他们怎样面对,如何自我调节?而作为教育者又该作出哪些良性的引导?社会该给他们提供一个怎样的发展空间?

2004年到2005年,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的两位学生历经两年时间,在北京、上海、郑州、南京等地高校,对自己这个群体从“大学生的社会参与度”、“大众媒体对大学生的影响”、“大学生对相关社会现象的态度”、“大学生向往的生活方式”和“大学生的信仰状态”等五个侧面展开了社会调查,虽然500份问卷代表性还差强人意,但它毕竟反映了今天大学生群体中相当一部分人的实际情况。

我们选取了调查的前三部分刊发。对于“大学生向往的生活方式”,调查显示,当代大学生向往在具备一定的经济能力基础上,尽可能地追求个性张扬和风格独立的生活,但也有少部分人表现出安于现状、追求享乐的趋势。对于“大学生的信仰状态”,大学生整体表现出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不过,由于受到社会上物质化倾向与功利主义导向的影响,有些大学生也呈现出信仰缺失的状态。

在调查之外,我们分别从学生自身、教育者和本刊三种视野对调查所呈现出的一些普遍现象作了审视,以引起高校特别是思政工作者的关注,也希望给广大读者一定启示,引发大家思考。
——编者

大学生是未来社会的中坚力量,因而他们的价值观状况尤其值得我们关注。从2004年到2005年,我们在北京、上海、郑州、南京等地高校,通过调查问卷和深度访谈的形式(在选取的城市高校中共发放问卷500份,回收415份,回收率83%),辅之以文献研究和参与观察,展开了对大学生价值观现状的分析,以引起高校特别是思政工作者的关注。

大学生的社会参与度

对孤独的态度

对于“独处的时候,我的感受”,回答“A朋友很少,没人相伴,孤独寂寞”占4.1%、“B朋友很少,无人影响,怡然自得”占27.6%、“C朋友很多,但是我享受独处”占59.2%、“D朋友很多,所以我从不独处”占5.1%。

本题试图考察大学生群体对于孤独的态度。孤独是一种客体自我回归的状态。对于孤独的认识可以反映出大学生对自我的关注程度。就样本总体而言,无论朋友多寡,“享受独处”的占绝对优势。相对而言,C选项较B选项在对于“个体自由”的选择上更为积极和主动。由此可以看出,享受孤独已经成为不受朋友数量限制的独立变量,即享受孤独已成为当今不少大学生自觉的行为方式。

对自我的投入程度

有心事的时候,我首先会选择A选项与别人沟通的“开放型”排遣方式的,占到有效问卷的43.0%,而选择B到F选项属于自我消解的“封闭型”排遣方式的,共占到39.3%,基本与选择A选项的比例持平,说明大学生也同样倾向于采取自我排遣的方式。近年来,大学生群体愈来愈显示出个体化的趋势。

通过访谈和分析,我们认为,现代经济的高速发展与信任机制的相对落后,带来了社会高度流动性和匿名性,人际交往中情感性的联结减少,人们的交往方式更多地建立在其所扮演的社会角色基础之上,使得人们产生种种社会疏离感。在社会交往中,大学生往往渴望一种适度的心理距离,正是这种社会疏离感上升的表现。为了应对孤独的焦虑,大学生对于心理距离的诉求也可以视作一种自我保护的选择。时间的推延导致了路径的依赖,当初的被动选择经过沉淀成为一种主动的需求,部分大学生逐渐用自我内省替代了人际交往。

对寝室的认可程度

对于寝室经常开“卧谈会”,回答“是”的占62.2%;回答“否”的占37.8%。寝室卧谈会已经成为校园文化中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从数据中可以看出,超过1/3(37.8%)的寝室没有“卧谈会”,这么大比例的一种基本的情感交流方式的缺失,说明不少大学生的寝室很大程度上只是一个共同的栖居地,而不是情感的交流场。

“我生病的时候,我的室友对我”的态度和行为。此题进一步考察了大学生寝室互动的取向———情感投入还是理性投入。从样本大致分布中可以看出,“力所能及,热心照顾”的占据了绝大多数(70.5%),“不闻不问,漠然对待”和“口头问候,敷衍了事”的只是少数,说明大学生的寝室关系还是较为和睦。但同时,“奔前跑后,打饭买药”的数量也并不多(12.6%),说明寝室的和睦程度还很有限。这提醒我们关注寝室关系的核心问题:是功用的考虑还是情感性的体现?

对朋友的主观态度“上自习的时候,我通常”“独来独往”的占27.8%、“和朋友一起”的占19.6%、“无所谓,有则一起,无则独行”的占52.6%。此题侧重于“我”对朋友的主观态度。而“无所谓”(52.6%)的背后表现出现在大学校园中人际关系网络的断裂,很大程度上是主动选择的结果。从“一群群的行动”到“一个个的行动”,行为表象的背后是一套新的行为逻辑的兴起。

对公共事件的态度

对于班里、学校发生的各种事件,选“不闻不问,置身事外”的占4.1%、“积极打听,第一时间得知内幕”的占17.5%、“不甚关心,但听无妨”的占78.4%、“甚为反感”的占0%。此题反映出对于公共事件,大多数大学生持着一种“不甚关心,但听无妨”的态度。这种消极被动态度的原因,可能是这些信息不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不与他们的个人生活产生冲突,不影响他们的自我追求。

在访谈中他们的表达,让我们感觉到:中国传统话语中的“责任”——既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一脉相承的将自我理想与家国梦想交织的责任感在后现代的语境中有较大缺失。一部分大学生赋予了“责任”以新的涵义,即责任已经是一种无涉道德的中性概念,也不再是“小我”作为“大我”的附庸,而呈现出一种个体性转型——对于国家、民族、社会的责任都转化为对于自我的责任。

大众媒体对大学生的影响

对于“我常看的杂志类型”,回答“政治类”占9.6%、“文学类”占39.7%、“时尚类”占8.2%、“学术类”占8.2%、“娱乐类”占5.5%、“体育类”占9.6%、其他占19.2%。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会看”《泰坦尼克》占9.1%、《阿甘正传》占44.3%、《巴黎野玫瑰》占4.5%、《拯救大兵瑞恩》占9.1%、《重庆森林》占6.8%、不喜欢看电影的占5.7%、其他占20.5%。

对“看报纸的时候,我最先看的版面” 这个问题,回答“时事报道”的占34.8%、“副刊(散文随笔)”的占10.1%、“社会动态”的占12.4%、“就业信息”的占0%、“体育娱乐”的占36.0%、“天气预报”的占1.1%、其他占5.6%。

“我曾经看过”《彼岸花》的占18.4%、《零下一度》的占30.6%、《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占29.6%、《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占60.2%、《论语》的占55.1%、《道德经》的占26.5%、《老人与海》的占50.0%、《呐喊》的占57.1%、《情人》的占15.3%、《天龙八部》的占63.3%、《沉香记》的占12.2%。

这四题试图从大众媒体对于大学生的价值观冲击,以及大学生对其的反应状况来透视后现代消费文化对于大学生价值观的建构。《青少年导刊》2001年第3期,南京大学王彬的《大众文化对青少年一代的影响》一文认为:大众文化对形象化的追求,使青少年更注重对文化的直观性体验而将“思”的意义放逐,使青少年的审美情趣呈现感性化特征,如大学生对电影的诉求更为强调对视觉的冲击。研究者作的问卷统计也回应了上述的调查结果:《阿甘正传》、《拯救大兵瑞恩》与《泰坦尼克》成为大学生看过的最多的电影;《天龙八部》作为被多数学生阅读过的书,则反映出大学校园对大众文化的追求,《梦里花落知多少》和《零下一度》也被广泛阅读;时事报道与体育娱乐是报纸中最受关注的版面;时尚类杂志在大学生常看的杂志类型中名列第三。在时尚苦心孤诣的营造下,消费文化成为后现代语境下的主流话语,模塑了当下物化的大学生群体。

大学生对相关社会现象的态度

我们选取了与大学生密切相关的大学生未婚同居这一社会现象。样本分布比较明显的显示出,大学生群体由于传统价值观、现代价值观和后现代价值观三者的共同作用出现的价值观分化。从选项中就能体现出这一特点来:“有伤风化”(13.5%)代表了传统价值判断,“很正常”(41.7%)和“无所谓”(26.0%)代表了现代价值观点,而“没什么,见多了”(18.8%)则显现一种后现代特质。这一题所体现的不仅是同一时间点上三种价值观的分野,更体现了一种价值观的变迁:传统的否定式的判断成为弱势声音;多数人持一种不褒不贬的态度;后现代的拒绝评论则成了潮流和趋势。从这一意义上,此题很好地揭示出后现代思潮对于大学生价值观体系的巨大影响力,这在访谈中体现得更为明显。(作者单位:北京大学社会学系)

教育者视野:期待和建议

从大学生价值观需求出发,既重视对主导价值观的倡导和宣传,也不能忽视对其他价值观的教育和引导——将多样多元价值观统一在社会主导意义上 石国亮

价值观是文化的核心,具有导向的作用,是一种行为动力。在生活实践中,人们无不重视价值观的作用和影响。

当代大学生价值观在中国社会中所引起的震动力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参与大学生价值评价的主体面广人多,大大超出了大学生群体之外。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大学生是具有文化知识较多的青年群体,大学生是青年文化的重要载体,其价值观蕴纳着独特的内容,从某种意义上说代表着当代中国社会价值观变化发展的趋势,是社会价值观发展的缩影和折射。

第二,大学生是党和国家的栋梁之才,其价值观不是一种独立的现象,不仅关系到大学生自身的全面发展,而且关乎到国家、民族、学校教育、家庭、社会等多方面的发展。

第三,包括大学生群体自身和社会在内的评价主体已经意识到大学生价值观评价的重要性和社会意义,他们从自身的角度,对大学生价值观进行不同的评判,阐发自身的价值观点,以影响大学生的价值取向。如果没有评价主体的重视,大学生的价值观尽管是客观存在的,但也许不一定会成为评价的价值对象,因此也不可能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

价值观念一经形成,就成为主体头脑中一种相对稳定的观念模式,左右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这是价值观念的稳定性。但是,这种稳定性是相对的,因为价值观念毕竟是社会的产物和表现,它必然会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变化。对于置身于中国社会转型时期的当代大学生,他们最容易接受新的社会事物和社会变迁,形成新的价值观念和意识。事实上,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传统价值观念经过市场经济的涤荡后,已不再以一个完整的观念与规范体系存在于社会生活。在社会转型的价值困境和价值选择中,大学生除了从传统中寻找支撑,更倾向于以新时代的价值体系解决当下的价值问题。

这样,当代大学生的价值观念吸纳了新时代的元素,其取向蕴纳了新的时代特征。大学生的自立意识、竞争意识、效益意识、民主法制意识和开拓创新精神应运而生。大学生价值观念视域也不断拓展,传统上未进入价值观话题的生态、网络等问题,成为当代大学生价值观念的重要问题域。在多元文化的影响下,他们对新领域、新情况及其相应的价值标准难以有效地遵从、内化和创新。他们在面对新事物新情况时,会因社会准则是否明晰、新的领域是否符合时代发展以及价值观念是否先进等因素,对某些问题认识模糊甚至存在误区。这个调查从“大学生的社会参与度”、“大众媒体对大学生的影响”、“大学生对相关社会现象的态度”、“大学生向往的生活方式”和“大学生的信仰状态”等五个侧面,反映了高校部分大学生价值观的新变化。

面对大学生价值观的新变化,不同的评价主体都会进行评价,并提出各自的期待和建议。其中,有三点特别值得重视。

第一,大学生价值观的评价标准应根据社会发展状况进行相应调整。当前,我国的社会结构由总体性社会逐渐转变为资源分散、阶层分化和利益冲突加剧的社会,由社会利益和评价标准比较一致转变为社会利益的分化与评价标准的多元化,由以社会发展和集体利益至上转变为以人为本、充分尊重个体的主体地位和合法权益。当然,承认多样和多元只是事情的起点,而不是事情的终点。现实生活中实际存在的价值观念多样和多元的现象,并不意味着这些多样、多元乃至互相对立的价值观念都是合理的、正确的,有相同的命运和前途。实际上,多样、多元的价值观能够在社会主导价值观意义上统一起来。

第二,注意大学生价值观评价主体的差异性。大学生价值观评价主体不是一个统一的主体,而是有众多的主体。这些主体的差异,主要来自于他们所处的社会地位的差异,扮演社会角色的差异,以及承担社会责任的差异。不同的评价主体在所持的评价目的、采用的评价标准和方法上都可能存在差异。另外,不同的评价主体的认识水平、思维方式、评价值能力也是不同的。每一个评价主体都从主体自我价值观念出发去评价当代大学生的价值观,这样就形成了种种不同的甚至观点对立的价值判断。这就告诉我们,在考察大学生的价值观时,不仅要从价值承担者大学生这个方面寻找主客观原因,还必须从评价主体方面探究原因。

第三,重视大学生评价主体的特殊需求。在大学生价值观的两大评价主体——大学生评价主体和社会评价主体中,前者反映了其自身的特殊需求,而后者的教育目的性非常明确,包含着社会对大学生的期待。这就要求我们改革价值观教育的方式方法。应当从大学生价值观的需求出发,既重视对主导价值观的倡导和宣传,同时也不能忽视对其他价值观的教育和引导。不仅要从政治的角度提倡集体主义、为人民服务的主导价值观,还要在公共生活领域提倡健康合理的公民观念、责任意识等。

价值观的宣传教育还需要行之有效的手段,要把思想教育、舆论导向、政策调节、法律约束结合起来。价值观教育需要以理服人,也需要以情感人,将理性教育与情感教育结合起来才能获得最佳的效果。应将价值观教育融入学校教育、家庭教育、社会教育,把价值观教育与社会生活紧密地结合起来,使价值观教育落实到现实生活之中。(作者系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青少年工作系副主任、副教授)

学生视野:良性引导

当代大学生价值观体系中的传统成分和现代成分纠结并激烈冲突着——避免价值观解组和重构中的迷茫与彷徨 沈旭 张帆

通过《大学生价值观变化的调查与分析》,我们大致能够把握高校部分学生价值观体系中的一些新变化。

大学是社会新思潮的发源地,大学生又是时代的弄潮儿,较强的思辨力及对各种思潮的敏感性使得大学生群体更容易思考和消化新的思想,并将其内化为自身价值观的一部分。身处中国社会剧烈变革的时期,面临着由之引发的传统价值观的变迁,当代大学生不可避免地在价值观解组和重构的历史阶段陷入到精神的迷茫与彷徨之中,其价值观体系中的传统成分和现代成分纠结并激烈冲突着。

中国的社会发展带来了一些制度与文化上的变迁,但与此同时物质化倾向和权钱利益等社会流弊也渗透到了当今校园。反思理性主义和功利主义之余,人们轰轰烈烈地展开了传统价值观的救亡运动。对此,大学需要作出何种变化,来应对大学生价值观和行为上的转变并且作出良性的引导呢?

传统上,中国大学的主流教育模式是一种精英主义的。大学生出众的能力使他们成为国家的栋梁,而且只能是国家的栋梁。但现在随着愈来愈多的人获得了上大学的资格,大学生一定程度上讲不再是原先的所谓“精英”了。因此,针对可能的教育改革,我们认为:

一、大学不仅是一个知识学习和课题研究的平台,更是一个社会化的场所和文化的载体。因此,除了履行输出主流意识形态的功能外,大学须容忍与接受不同观念的存在。另外,大学还必须担负起为大学生提供系统而全面的公民教育的责任,完善其人生观和价值体系,使大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性的养育所”。

二、近年来,市场经济较大地动摇了大学作为一个学术机构的权威性。大学应当是一个理想的乌托邦,至少能成为大学生心灵的净土。大学应努力找回日益失去的人文精神,而这样的努力不仅需要继续深化人文教育和素质教育,更需要通过教师与学生的共同努力形成一种人文的校园氛围。

三、大学生价值观的变迁带给教育工作者的意义,不在于努力夺回原本一直掌握在其手中的权威,而是应转换思路,尝试用民主的思维和大学生群体进行沟通。大学生价值观的变迁对于大学权威的冲击不应该被视为一次教育的危机,而是一次机遇,一次意识形态上深层改革的开始。

四、个人价值观的构建能力和意愿上的差异不仅体现在城乡差异和阶层差异上,更是对非物质主义和物质主义的引导上的差异。具体像北京这样一些发达地区,相对更容易满足物质需求,因而倾向于非物质主义的后现代价值观。但是总体而言,在发达地区的大学生中,生源的差异造成了明显的分化,这一分化以经济状况为表征,深层次则是价值观的差异。基于各阶层大学生明显的价值观取向的不同,我们应该通过分层的价值观教育,实现大学内部生态环境中的整合。(作者单位:北京大学社会学系)

本刊视野:

获得个体的幸福,又拥有他人的幸福,从而达到人类共同的幸福——一代人的价值选择 齐林泉

如果找类比,与20世纪上叶战后海明威们“迷惘的一代”相比,以当代大学生群体为代表的中国年轻一代,在接受影响方面跟上世纪60年代联系更为密切,但又绝不是中国化的“垮掉的一代”。

谁也不能否认,上个世纪60年代是这个世界上一段充满社会动荡及激进改变的时期:在西方,各种反权威反传统的狂潮涌起;在东方,“革命浪潮”翻江倒海;在亚非拉,各殖民国家纷纷独立,并建立现代政权。与此同时,科学领域也经历着一场声势浩大的革命:人类由相对论出发对宇宙的起源作出新的解释、首次进入太空、揭示基因遗传密码的隐秘、电视的普及以及电子计算机更为广泛的应用,等等。一系列政治事件和科学发现引起了新思潮的产生:独立和民主浪潮风起云涌,女权主义再度兴起,后现代化主义和大众文化形式逐渐风行。正如一位学者所说,“这个阶段是一个普遍解放、全球能量释放的时期”。

这些人类震撼性事件强烈的余波在全球蔓延开来的一二十年间,今天中国年轻一代出生了,伴随着这一系列事件中诞生的新事物、新理念,新危机、新希望,彼此在一样的成熟完善过程中,相互冲突、碰撞,共同长大。

因此,我们这代人视野的大背景,或者说参照系,是现代化。从西方启蒙时代开始以科学理性为核心的现代化,在一个世纪间席卷了全球,它给了这个原本各部还很孤立的世界一个形成共性从而达成交流的契机——全球一体化,地球大家庭的美好前景似乎注定要到来。

但是,自工业革命以来,因科技迅猛发展并广泛应用于物质生产,从而彻底改变了人类过去对大自然被动的依赖而导致了对科学理性的片面崇拜,在使现代社会各部达到物质丰富、同步对话的同时,也导致了人与自然关系失调、人文理性缺失,造成精神困惑、信仰危机。现代文明是一种过分重物质、重理性而使人们丧失精神家园的有缺陷的文明,而这种源于西方文化、深蕴欧洲中心主义的、以抽象普遍性为特征的片面理性,及其线型的进化论的思维模式,泯灭了本应丰富多彩的社会、历史、各民族和个人的特色与个性,形成了对特殊性的具体和个体的一种挤压,运行的是一种缺乏人道和生命意识从而伤及效率和质量的霸权秩序,从终极目的看,这显然与人类整体与个体的全面发展相悖。

由此可知,上世纪60年代一系列动荡和变革恰是历史自身的一种调整,它为我们这代人改变自身的境遇准备了条件。由于共同的成长,彼此审视的结果必然是相互认同,它在改变这代人的同时,也必然被孕育和丰富。

今天的时代正是这种始于上世纪60年代的历史调整从发展到逐步成熟的时期。政治上曾有的一系列激烈的动荡,使当今的世界处于一个人类相对和平融洽的时期;科学上一系列革命性的发展,把人类带进了物质上空前丰富、知识信息高度共享的时代;在精神领域,传统和权威的远离,使人类摆脱了重重束缚而获得了空前的思想自由,从而激发出了极大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又有力地推进了物质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也正是在这个时代的感召力下,我们这代人不仅关注中心,也不忽视边缘;不仅图解构的痛快,更倾向于创造的乐趣;我们厌恶徒有虚名的形式和毫无意义的重复,倾向生气勃勃的内容和绚丽多彩的差异;我们不再纯粹拜膜文本,而是自我解读和领悟;不再盲信所谓的真理和权威,而是相信创造与独立;不再被动地继承传统或盲目地反对文化,而是主动地去甄别和选择,从传统中汲取精华为营养,接受现实的风雨和阳光来生长文化;不再祈求彼岸的拯救,而是抓紧此岸的每缕阳光;不再在虚幻的想象中企望幸福,而是在现实的追求中体验幸福。

我们这代人做这一切,是为逃避异化,进行个性完善的塑造。为了拥有自我个性充分发展的空间和交流机会从而取得自我发展,我们包容其他个体(包括大自然、传统、文化和人,等等)的个性发展空间,“多元并存,和而不同”是我们必由之路。基于这一系列选择,我们的价值观也必是以人类的个体和全体的幸福为终极目的,以人类的个体和整体的全面发展为必经手段,以独立和协作,自由和宽容,尊重和仁爱为道德,以勤奋、坚韧、远见、明智、富于热情和创造力为品质。正是这样,我们才既能获得个体的幸福,又拥有他人的幸福,从而达到人类共同的幸福。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这是我们今天也应有的境界,也是我们追求的一个梦想。
第2个回答  2007-05-19
  最近,中国媒体对大学生过多的“性观念开放”、“就业时造假”、“心理变态”等方面的报道,引起一些大学生的不满。有大学生认为,一些报道是“不负责任的过度炒作”、是一种怀着“猎奇心理的猜测。”
  日前,在北京理工大学国际交流中心附近的一间咖啡屋里,正在北京理工大学读研究生的孙枫,谈起媒体对大学生的报道,流露出十分不满的情绪:“我越来越感觉到媒体对我们学习、生活产生的压力,也不知是我们的心理变态了,还是所谓的主流媒体变态了,为什么一些媒体总爱道听途说用社会上成人的眼光和心理来猜测我们?”
  他说,这两年来,中国一些媒体总是围绕着“不务学业”、“想入非非”、“谈情说爱”、“同居”、“逃学”、“作假”等几个词做文章,好像这些大学生都成了不学无术的混子。
  孙枫的话,实际上抨击了最近几年中国媒体对大学生夸张的报道。
  通过互联网搜索有关中国大学生的报道,孙枫所说的这类报道有成百上千条。
  孙枫说媒体报道的这些负面新闻,其实只是中国大学生的极个别现象,有的人在校园里什么事都干,但这绝对不是中国大学生的主流。
  他说,学生们面临着许多学习和就业压力,总是想圆满地完成学业,能找到一份能养活自己和回报父母的工作,因此,中国大学生或许是世界上最勤奋的学生。媒体上报道的那些灯红酒绿的生活其实离他们很远。
  他说,有人指责他们眼高手低,缺乏实际解决问题的能力,这能怪他们吗?这是整个教育体制应该反思的问题。
  一项调查表明,对媒体对大学生新闻报道,多数学生表示不满意。这项由六万多名学生参加的网上调查显示,有76%的人认为媒体有炒作大学生的嫌疑,还有49%的学生认为,媒体对于大学生的报道有夸大猎奇的成分。
  刚从中国传播大学毕业的潘良成告诉笔者,中国大学生有缺点,但他们时刻想改正,不像媒体所说的顽固。他们有厌学的情绪,但绝对不是逃学的混子,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同于传统,但他们绝不是背叛传统的另类,中国媒体不应该丑化他们。
  学者闻新彦说,媒体对中国教育和大学生的关注,本身并没有错误,但媒体不应该以不健康的心态来描述这个群体。
  他认为,绝大多数大学生不会对这类报道表示抗议,这说明中国大学生走出了“争论——争论——争论”的无聊的怪圈。但媒体要好自为之。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3个回答  2007-05-11
媒体有时候最大的优势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今天会说大学生好,明天就变,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