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的“大同”与墨子的“尚同”思想的区别

如题,
墨子的“尚同”讲的是什么

第1个回答  2013-11-05
建立的基础不一样
一个是在封建社会的大环境下的“空想主义”
一个是在社会主义的前提下提出的可以实现的
第2个回答  2013-11-05
墨子的尚同思想
墨子生当春秋战国之时,其时王室陵夷,各国间则争战不息。墨子视此为乱像。墨子所谓乱者,既起因於人之不相爱,亦由於当时是非不一。因而主张兼爱、非攻、尚同等诸说。墨子以利言兼爱,而尚同亦本於兼爱而立。尚同者,即人民上同於其正长,正长再上同於上一级之正长,最后则上同於天子,而天子再上同於天志。所谓天志,即是兼爱。墨子以为当兼爱思想与尚同制度被落实时,既可解决当时的乱像,亦可使人民处於和谐安乐的社会之中。然而墨子忽略了兼爱是一道德思想,而尚同则属政治社会制度。要求政治中的道德可,同时也是必需。但期待兼爱借由法治来实现则势与其兼爱思想违背。因道德与法治本属两个层次。墨子忽略了这个问题,将使其尚同思想於实践上有了局限。本文即欲探讨此一问题,以说明墨子兼爱未必可行,及尚同思想的局限。

关键词:兼爱、非攻、尚同、天志、尚贤

一、前言

从春秋进入到战国,时代有很大的变动。清王夫之称此交会之际为「古今一大变革之会。」(《读通鉴论》)从社会秩序、经济发展、战争形态,乃至各国间的形势,都有很大的改变。这种变动有时是一种进步,但更多时候则是一种乱象。周朝原有的礼制在春秋已然解纽,封建制度瓦解。及至战国时代,各国间的争战更加剧烈。社会的制序必须重新被建立。面对社会纷乱,攻战频仍的时代,许多思想家提出相应的解决之道。墨子是其中之一。[1]

墨子对秩序之因何纷乱与应如何重新建立,散见於《墨子》一书中的许多篇章。这些与重建秩序相关的言论,其实可以归结於同一体系下,尚同。尚同理论的形成,是相应於时代环境的弊病。每一秩序皆有其价值观,墨子尚同理论中的价值观来自於天。但墨子基於天志所建立的理想社会,理论上已不甚圆满,而墨子又忽略了实践上的局限。本文即是对墨子尚同理论加以说解,以明其困难处。

二、尚同的意义与原因

墨子的尚同思想,即是一种政治社会思想的主张。尚即是上,按墨子的理想,是建立一个以天子为首,下分层层组织的社会。而关於此社会种种的制度均以天子之意见为主导,而天子再上同於天。亦即,这个理想社会的政治运作,乃是一由上而下的过程。

至於为何需要尚同?是因为是非标准不一,《墨子�6�4尚同上》云:

古者民始生,未有刑政之时,盖其语「人异义」。是以一人则一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是以内者父子兄弟作怨恶,离散不能相合。……天下之乱,若禽兽然。夫明乎天下之所以乱者,生於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2]

由於是非标准不一,人各是其义,所以天下为乱。墨子此处是以为,於远古之时,当社会制度尚未被建立时,人民处於自然状态下。所谓自然状态是指,此时於人类中尚谓有一套共同的规范被建立(即或约定俗成的风俗习惯亦然)。所以各是其义,便容易相互争斗攻伐。因此,基於欲解决此种乱象的需要,社会乃至政治制度於焉产生。

如果说墨子的这种政治社会起源观,是来自对人类文明进展的观察,那麼其由此而发展出来的政治社会思想,亦应根於史实的基础上。但其实不然。人类文明的进展,确实很可能如墨子所说,是由较为原始无文的自然状态而发展出种种的社会制度、规范。(也不必全是。)但墨子所关注的焦点显然不在历史的发展现象上,而在於其理论的本身。换言之,上所引的原文中,所谓「天下之乱,若禽兽然」者,其实正欲方便墨子藉此以阐述其政治社会的理论主张。也就是他的尚同思想。墨子对社会制度的解说并不停留在其起源上,而是据此以过渡到他的尚同思想。春秋之时王命已经不行,及至战国,各国更是自是其政。孔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3]春秋已是如此,而战国尤烈。道不自天子出,则是非不能齐一,有见於此乱象,故墨子有尚同之说。

三、尚同的方法

墨子理想中的政治组织,是一由下而上、层层节制的体系。从天子以下,分为若干阶层,每一阶层都有其正长,其情形如下:

 

天子——三公——诸侯国君——正长[4]

每一正长的产生,皆由其上之官长选择其贤良有智慧者担任,〈尚同上〉曰:

天子立,以其力为未足,又选择天下之贤可者,置立之以为三公。天子三公既已立,以天下为博大,远国异土之民,是非利害之辩,不可一二而明知,故画分万国,立诸侯国君,诸侯国君既已立,以其力为未足,又选其国之贤可者,置立之以为正长。[5]

此种分层建制的方法,除了基於分工的需要外,其最大目的是在为民兴利除害:

立正长也,非高其爵厚其禄,富贵游佚而错之也,将以为万民兴利除害,富贫众寡,安危治乱也。(〈尚同中〉)

选立的原则在贤。然而,何为贤?为何要进贤?而又要如何任用贤人?这便涉及到《墨子》一书中的尚贤思想。

墨子尚贤思想,有其时代的积极意义。按周本行封建制度,封建的依据来自宗族间的血缘关系。及至春秋中期至战国时代,封建制度不行、行将瓦解,亲缘关系解纽,各国之间竞相发展其实力。此时社会制度及阶层关系、经济行为、乃至军事规模与夫战争方式等,都渐渐在改变。这种演变发展至战国时期时最为剧烈。由於宗周血缘间的亲亲关系解纽,而市井布衣之人的地位渐渐提升,进入社会结构的中心。「士」已由原来男子、武士的意义,转为指有道德修养或具才干能力之人。[6]各国因为要发展其实力,因此便进用为布衣阶层而具有才能之人。这个现像,多少受到当时思想的影响。战国之际,诸子如墨子、孟子、荀子、韩非乃至老子等,对於尚贤思想不论赞成与否,皆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而墨子於诸子中,则是最早且最明确提出其尚贤理论。[7]墨子论当时王公大人之为政:「政以为便譬,宗於父兄故旧,以为左右,置以为正长。」(〈尚同中〉)其时之置正长非为百姓,乃是为己。若此,则民不愿上同,而正不得行,因此墨子提出尚贤之要。

子给弟子们描绘理想的社会大致是这样的:在实施正确的方针政策时,可以让举国上下自觉崇尚社会公德。把德能兼备的人才选拔到领导岗位上来,都来讲究信义、构建和谐。因此,人们不只是尊敬赡养自己的父母,不只是慈爱抚育自己的子女,还要使所有的老年人能老有所养、终其天年,有劳动能力的中年人都有工作收入,小孩子们能受到教育、顺利成长,让那些老光棍、老寡妇、没了父亲的孩子、没了后代的老人们以及残疾病人等都能得到基本的生活保障。男人要有职业,女子要及时嫁人(注意,现在还要求晚婚晚育、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人们憎恶不爱惜钱财的行为,却不是把钱藏在家里而为了独自享用;人们也憎恶那种在共同劳动中不肯尽力和只谋私利的行为。这样一来,社会上就不会有搞阴谋欺诈、抢劫偷盗和危害社会治安的人了;所以呢,家家户户都不用关上大门了。这样的社会就叫做大同社会。



现在看来,孔子对理想社会的要求并不是很高的。他所说的“天下为公”的“大同社会”,主要表现为对领导人选拔标准与素质的基本要求,人与人之间的亲融和谐以及社会秩序的安定顺达。这是孔子在那个“礼崩乐坏、世道衰微、天下无道”的时代为重塑人事、人际秩序而凄遑奔走,为确立人们的道德自律意识而发出的呼喊。虽然孔子的“大同”思想在正处于历史进步的时代因其具有明显的原始共产主义和“乌托邦”双重缺陷而不可能被统治者采用(事实上他老人家做官时自己也没能做到),但是作为一种政治的、思想的道德准则,还是作为一项普遍的真理而载入中华民族的精神文明宝库,成为为历代改良者、革命者甚至开明一点的集权者反复引用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