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要回到八十年代末，当时四川电视台拍了一部电视剧《潘玉良》，就是后来巩俐主演的《画魂》，讲的都是同一个人，刘海粟的女弟子潘玉良，一个从青楼女子到名画家的传奇故事。这个潘玉良在旧中国可谓十分前卫，自告奋勇脱光了当人体模特，虽然她当过妓女，可这是一般妓女给钱都不敢做的事。现在提起潘玉良，大家想到的都是那部《画魂》，以及巩俐阿姨为艺术献身对镜自画的隐约露点镜头。当时大家都称赞巩俐的勇敢，可是比起电视剧版的《潘玉良》，可就小巫见大巫了。扮演电视剧中潘玉良的就是程笛，其中一段在画室里给学生们当模特的裸露镜头，时间长达10秒，侧卧姿势正面全裸，当时程笛才20岁，一副小家碧玉的甜美模样，青春秀美的裸体即使在艺术的名义下也不能不引人遐思。
这段大胆的裸戏一经播出立刻引起轰动，准确地说是一片哗然，报纸上口诛笔伐，沸沸扬扬，首播的四川电视台也做了检查，后来这部戏在央视上播出时裸戏就被删得一干二净了。当时还没有省台上星一说，所以影响面还不是太广，即使这样程笛也在国内混不下去了，没有剧组敢用她，只好远走新加坡，这倒和她扮演的潘玉良在国人压力下出走法国求学如出一辙。但是时间过了大半个世纪，中国还这样保守确实令人感慨。
不过话说回来，面向家庭播出的电视剧出现露点镜头确实跨过了红线，即使在欧美开放国家也是不允许的，只是国外若偶有违规也不至于封杀演员。因此想想在八九十年代的中国电视上，出现这样火爆的画面确实匪夷所思。但是如果大家深入了解那个时代的背景，就不会感到奇怪。那是刚刚开放的十年，各种思潮各种新事物让压抑已久的各路中国豪杰兴奋不已，跃跃欲试，文艺界也是如此，那时候曾出现过一个小小的短暂的“文艺复兴”，什么都敢尝试，当时有很多电影书籍放在今天是要被禁的。电影频道有选择的播放的那些烂片根本代表不了那个时代。这一新文化运动预示了一场暴风雨的到来，最后在89年的夏天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