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归来的男人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8
(一)凤儿峰儿,甜蜜有分歧

老家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九十年代时,一个乡亲们都以为已经自杀死去的男人,离家一年后,在过年时回家了。他其实是赌气出去打工,没有跟家人联系,妻子带着女儿儿子已改嫁他人。这样的故事,只会在通讯不发达年代出现,那时,家里座机电话都很稀少。

凤儿惊讶得有些害怕,没想到峰哥回来了!峰哥离开家一年是去打工了!那么那个从水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又是谁呢?怪不得婆婆一直念叨,这不是我家峰儿,这不是我家峰儿,他不会死的!

消息是孩子们的大爹打来电话说的,肖峰在家排行老二,还有一个妹妹。此时的凤儿已经在一个月前,与镇上另一个男人结婚了。

当年凤儿与肖峰是同班同学,因为名字相同,两个人长相都是不错,又互相看着顺眼,肖峰就托媒人去凤儿家里提了亲。两家父母也是同意这门好姻缘,顺理成章的两人结婚成家。

婚后两人也是过得和和美美,头一胎生了活泼可爱的女儿,过了几年审批二胎又生了儿子。真的是天遂人愿,想什么来什么,凤儿和肖峰都很知足。那时的农村家庭,虽然都不是多么富有,粮食蔬菜花生油自家地里都产,不用花钱买,平时肖峰又是村里装修手艺人,也存了些许存款,小日子还算不错。

转眼到了96年,女儿十二岁,过了暑假就要升入初中了。儿子八岁,上小学二年级。多好的家庭啊,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张桌吃饭,肖峰跟凤儿两个人看看女儿又看看儿子,真是打心眼里感到满足。

90年代是农村实行改革十年,进入一个全新时代,一切都是令人欣喜。农民还是基本靠田地生活,闲时打个散工,人们知足常乐。“二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句顺口溜,概括了当时中国农民最基本的幸福,不愁吃不愁穿,和老婆孩子一起享受平安的日子。他们满足这种平凡的乡土爱情,满足这种平凡而安逸的田园生活。

这十年间,肖峰和凤儿给家里添置了电风扇,洗衣机,彩电几个大件,只有冰箱那时还属于很贵的家电,就当作家庭下一个该添置的大件目标。

日子过得舒心,秋收完了,装修队没有活干时,肖峰就有事没事去村里麻将桌转悠。抽烟又多了起来,每次晚上很晚回家,肖峰衣服上都熏着浓浓的烟味,凤儿开始皱起了眉头,就有了不和谐的吵架声音。

一天晚上,肖峰运气不错,连连赢了几把,就想回家,哪知道输家不让走,就又玩下去,几个人输家越来越不服输,赢家还想赢。直玩得眼红心跳,忘记了都是众乡亲,硬撑着玩到了快亮天,都筋疲力尽才散伙回家。

肖峰感觉困死了,就想回家马上躺下休息。家里凤儿等了一夜,生气了一夜,正想找他出火呢。劈头盖脸就朝他嚷嚷开了,肖峰说先让我睡觉吧,睡一会儿再骂吧。凤儿说,出去疯了一夜还想睡觉,不行,今天非得说个清楚不可,这日子想过不想过了!

吵吵嚷嚷了很久,肖峰索性去了母亲家里,母亲也是数落了他一番,他向来听母亲的话,发誓再不去玩麻将了。凤儿是懂事的儿媳妇儿,看他去了婆婆屋里,就不再追究,那就看他以后的行为了。

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肖峰又手痒,晚上又偷偷去了外村的一个聚众赌博的地儿。凡是赌,都有瘾,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真是不假,肖峰心里总觉得自己有点小运气小聪明,不会输,还会小赢一把,就忘了在老婆老妈面前说过的话,就又玩到半夜才回家。

回到家跟凤儿说,和伙计有事商量去了外村,凤儿也没多想,男人嘛总是要外出办事的。肖峰如果收手不玩或者不那么晚回家,就不会有后来那些离奇事件发生。

第二天,凤儿在村里遇到一个同一年嫁过来的媳妇儿问她,“昨晚你家肖峰是不是去了x村?”凤儿说是啊,那女人悄悄说,“别他说什么信什么,注意点,男人这个年龄最容易花心,那个村那么多漂亮小媳妇儿!”凤儿说你说什么呢,我家峰哥可不是那样的人!那女人说,“那就当我没说,别往心里去,有人看见过你家峰与一个女人拉拉扯扯,我才跟你说这些话!”

凤儿回家以后,心里开始考虑,有没有这事,我得自己弄明白了。有天晚上吃完晚饭,肖峰跟凤儿说和伙计有点事,就出去了,凤儿就安顿好孩子偷偷跟了出去。

果然,在去x村的路上,看见肖峰急匆匆走在路上,两个村离的不远,有事都是步行过去。走到一家门口,肖峰敲了敲门,还鬼鬼祟祟往四周看看。借着门口亮了的灯光,凤儿看到有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出来开门。让凤儿瞬间气愤的情节果然有,那女人只是开了一道门缝,又拉了一把肖峰,肖峰马上进去了,门又立即关上了。

凤儿当时就感觉手脚冰凉,呆立在夜晚无人的街道好久,才慢慢回到家。凤儿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女人,她不会因为这事马上进去大吵大闹,她要考虑以后如何对待这事,我要与他离婚还是要他改过自新,她要想个明白。

凤儿躲着孩子们流泪了,峰哥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呢,她想不明白。好不容易等肖峰回到家,凤儿问他去干什么了,肖峰说不是说跟你说了嘛,和几个伙计商量干活的事。凤儿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把肖峰吓了一跳,问她干嘛这样为什么哭?凤儿说,你外面有女人是吧,你走吧,这里不是你的家,爱去哪去哪!肖峰说哪来的女人,你说什么?凤儿说我都看到了,也听别人说了,别再装了!

肖峰听了很惊讶,凤儿怎么会认为我去做那种苟且之事!他大声为自己辩解,也很是生气,气的是自己忍不住又去赌博了,气的是媳妇儿听信别人瞎叨叨,一气之下又冲出家门!

凤儿真是是好伤心,女人面对这种事,哪有几个思路清晰的,她伤心的哭了好久,后半夜疲惫地睡着了。

天亮了,凤儿以为肖峰又去了婆婆那里,让女儿去找爸爸吃早饭,奶奶也大吃一惊,说是昨晚肖峰没来啊!一时间村里人都惊动了,都在街上讨论肖峰会去哪了呢?肖峰哥哥是村里支书,马上用村里高音喇叭广播,让肖峰赶紧回家,家里人都在找你!

一上午没有音讯,一天过去了,好几天过去了,肖峰还是没有回家,一个大活人眼睁睁失踪了!

(二)凤儿再婚,峰儿归来

接上部,肖峰和凤儿吵架,离开温暖的家,不知道去了哪里,肖峰眼睁睁失踪了!

此时已是初冬,离春节还有两个月,村里人都很焦急肖峰的去向。那个给凤儿传小道消息的媳妇儿,也来跟凤儿检讨自己的错误,凤儿也弄明白了肖峰只是去赌钱了,那个女人的事,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那是设立小赌场家的老婆,不是光明正大的行当,当然行为异常。

凤儿每天让孩子去大爹家,问爸爸有没有打过电话来。这样的日子又熬过去两个月,到了过年,肖峰还是没有消息。

春天来了,也带来了噩耗,派出所有人来村里说,在火车道附近的大水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家里人赶紧去看了,那个在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的人早已看不出模样,就是棉衣和鞋子都像是峰哥临走时穿的那样,她瘫软地坐在地上。

峰哥怎么舍得离开我和孩子呢?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峰哥我知道错了,你为何不认真考虑,与我沟通,即使你真的有那事,又能怎样,我还是会原谅你的,何况只是赌个小钱。凤儿从肖峰离开家,没有这么哭过,她哭自己对峰哥的误解,哭峰哥的要强性格为这点小事想不开,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样散了!凤儿心碎了,感觉天塌了!

村里人都认为那个落水者是肖峰,可能是不小心落水,也可能是自杀,只有肖峰母亲说,“这不是我的峰儿,这不是我的峰儿,他不会死的!”因为镇上没有其他人报案失踪人口,这个落水者又符合肖峰的特征,于是就把他当成肖峰入了葬。

生活还得继续,凤儿干地里的活还是可以胜任的,只是有些力气活,还是得有个男人才能行,有些出头露面的事还得有个男人在村里撑腰。凤儿也感觉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确实不容易,就有娘家姐妹给她介绍合适的男子,让她再往前走一步。

凤儿看了几个人,快四十岁的人面临的婚配对象,差不多都是离异丧偶之类的情况,凤儿觉得有个妻子车祸身亡的男子还算忠厚老实,就对介绍人说了说,那个男子也是觉得合适,就暂时把这事定了下来。

凤儿还是忘不了峰哥,忘不了那些甜蜜蜜的岁月,两个人又有了两个那么好的孩子,又怎能说忘就能忘得了的呢?男方家里来人催了几次,要把他们的事情办了,两家合为一家人。那个男子家里有个和凤儿女儿一样大的女儿,对新妈妈也是挺满意,凤儿却一直往后推着婚期。

之所以下决心与他去登记结婚,是因为一次和女儿食物中毒。凤儿听说白菜炖大虾味道不错,星期天去赶集就买了白菜和虾做给孩子吃。吃的时候,就感觉味道不对,也没多想,把很多虾都剥壳分给了女儿儿子,吃了好多白菜,女儿也把大虾让给弟弟吃。

初秋的中午,天还是挺热的,儿子跑出去跟同学玩,她和女儿躺下午休。半小时多后就觉得有点恶心,女儿先忍不住出去吐了,凤儿才明白了,原来是吃的不好。大虾很新鲜,那就可能是白菜有药毒残留!以前只听说过天热的时间,白菜不能随便买来吃,会有人刚打完药就拿来卖,真让凤儿遇见了!

中了药毒好难受,虽不是肝肠寸断,胃里也是阵阵绞痛,恶心呕吐铺天盖地,一阵一阵袭来,把娘俩折腾得死去活来。不难受时,就想到儿子会怎样?终于儿子回来了,他说只有一点恶心,没那么严重。凤儿就明白果然是白菜有毒,幸亏儿子没吃。

就在娘俩犹豫要不要去医院时,那个相亲男人来家里了。上班路过村里,来给凤儿送点东西。他问凤儿家里有没有绿豆,凤儿说有。就马上开火熬了绿豆汤,他对凤儿说,“别着急,喝了绿豆汤,如果还是不大好,咱就去医院。中毒不深,绿豆汤完全可以解毒!”

喝了绿豆汤,凤儿和女儿又吐了几次,但是明显好多了。男人打了电话请了假照顾凤儿和女儿,凤儿忍不住哭了。自从肖峰离去后哭了几次,就再没哭过,今天却守着这个男人哭了。她感觉这个人遇事冷静,又知冷知热,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安全感,也许上天又给我一次缘份吧。

男人也是很高兴,能够得到凤儿这么好的女人,说要先去镇上登记拿结婚证,再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要像娶年轻媳妇儿一样,正式娶凤儿进门!

两个月后,男人风风光光迎娶还是很漂亮的凤儿进门!新的生活也是顺利,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乖巧懂事,凤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幸运,又遇到这么好的人!

一个月后,就又快到了春节,。一天中午吃完饭,农闲的人们站在村大路边,晒着太阳闲聊,肖峰背着行李,出现在村西头大道边时,众人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肖峰还活着,肖峰是去了外地打工!

(三)峰儿与凤儿,宽容成佳话

接上部,凤儿与另一个男子再婚,肖峰又回到村里,肖峰离家一年多了。

肖峰诧异人们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躲着他,等真的确定是肖峰还活着,又都高兴着奔走相告,“肖峰回来了!肖峰回来了!”

于是,整个村庄沸腾了,外村的人听说了,也来看这个传奇人物肖峰。肖峰没顾得打听细节,赶紧去了母亲家。进屋见到亲爱的母亲,就给母亲跪下磕头认错,“妈呀,儿子不该不辞而别,让您老人家担心了!”母亲此时也是泪流满面,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的是自己的峰儿果然还活着,难过的是儿媳妇凤儿跟别人已经结婚了。

母亲扶起肖峰,给他讲了他离家一年多发生的一些变故,说着说着又流泪不止,怪峰儿怎么不打电话回家呢?不知道有人会惦念你的生死吗?

肖峰说,当时一口火顶着走出家门。村子离火车站没几里地,不知不觉就走到火车站附近。只见火车站熙熙攘攘,正是火车进站时间。初冬的晚上有点冷了,他知道候车室可以取暖,就想进去坐坐,回家也是惹凤儿生气,等凤儿火气消了,再回家吧。

走进候车室,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邻座有个跟他年龄差不多大的男人在等时间,两人就随意聊了起来。原来那人住在另一个镇上,要去南方的深圳打工,自己家一个亲戚在那,收入挺好的,反正现在也是在家闲着。

肖峰听他说着这些话,觉得自己天天这样闲着,还偷着赌个小钱,也确实令人讨厌的,也难怪凤儿会生气会误会我。男人天天吃闲饭打牌,不光是无所事事,也在无形中消磨一个人的眼界和心气。家里两个孩子也逐渐大了,各项花销大了起来,是该想想赚钱的事情了!

肖峰对那人说,我也去可以吗?我身体很棒的,成天在家闲着太无聊了,和你做个伴,但是我得回家,什么东西也没拿。这个临时认识的朋友很高兴,看肖峰是个厚道人,当然愿意一起去,只是他说,离发车时间还有一小时,得抓紧时间买票了。

肖峰很快合计了一下,决定不回家了,立即买票跟朋友去深圳。肖峰身上带的钱,足够路上花销,去了再买被褥,不必都回家拿,一会儿打个电话给大哥就行了。就这样,肖峰匆匆买了去深圳的票。

买上了去深圳的火车票,很顺利到了朋友的亲戚那里。一切安顿好了,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但是没人接听。那个年代还没有来电显示,真的是造化弄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肖峰一心想着,多攒点钱,回家给凤儿一个惊喜。时间在每日工作的辛劳里度过,肖峰在忙碌中却感觉知足。人啊,还是忙碌的状态最好,深圳是一个快节奏的新城市,每个人都步履匆匆,为了家庭,为了亲人在努力打拼!

肖峰认为,自己出来是对的,一个人不敢跳出自己的小圈子,就永远是一个坐井观天的庸人。即使一个农民,有了理想有了目标,也会让一生从此明亮起来。有时独自一人时,就特别思念家里人,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凤儿和孩子们,你们都好吧!于是就每日写日记,记下每日发生的事,写下浓浓思乡情,不知不觉就写了厚厚的一本。有一次写了一封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家里没收到,可能是邮件丢失了吧。

肖峰想不到,凤儿跟了别的男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我辛苦打工为的啥,还不是为了她和孩子,她怎么就相信那就是我死了呢!她怎么就不等我回来呢!母亲就劝儿子,“峰儿,有些错误已经铸就了,就不要再增添新的错误了。这期间,没有人知道你的消息,你也没有给家里寄钱,她一个女人家拉扯孩子怎么过?听说凤儿过得挺好,你就不要再想她了,想想以后的日子吧,有娘陪你呢,不怕!”

凤儿知道了肖峰还活着,也是又高兴又惋惜。跟老公说了这事,男人也是挺惊讶,赶紧问凤儿心里怎么考虑的。凤儿说,“我想留下,不能再做错误决定,有些错误将错就错吧,也许这就是命运吧!”老公一把抱住凤儿,要跟凤儿一起回村里看看肖峰。

肖峰与凤儿分离一年后,两人终于相见了,在场的人也都是百感交集。凤儿看到峰哥黑了瘦了,心里悔恨不已,顾不得很多人在场,上前抱住峰哥放声痛哭。

肖峰抱着凤儿很激动,没想到时隔一年,自己的女人却成了别人的娇妻。自己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也咬牙坚持着,今天看到凤儿憔悴的脸,顿时心疼凤儿。悔恨当初不辞而别后,悔恨硬着心肠没有多联系凤儿的决绝,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是哭得肝肠寸断。

昨天回家时,发现家里整理的很干净,家里家具物件都在,凤儿一样都没拿走。母亲说凤儿常常回来打扫,对我也是还像过去一样叫妈。肖峰越想越觉得愧对凤儿,错过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家。

众人也陪着落泪,安顿下来,都来安慰这对已经不是夫妻的夫妻。肖峰看到凤儿现在的老公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也就放了心。依着母亲的意愿,他先开口说了,检讨自己不该发生的错误,一切事情都是以凤儿的决定为主。

凤儿说,不能改动了,让无辜的人和孩子们再受牵连,凤儿又哭着说,“我错了,我们都受到错误的惩罚太多了,不能再错下去,我决定留在现在的家,不能再回到过去了!”

肖峰点头同意,但是说出了一个条件“凤儿,让儿子跟我过吧,你们养三个孩子压力也挺大的。如果愿意的话,你和他还可以再申批一个属于你们俩自己的孩子,可以吗凤儿?”“儿子长大了会理解我们的,他总归是我们的孩子,让我去分担你的压力吧。”

凤儿听了峰哥的话,觉得把孩子交给峰哥是放心的。儿子又是传后人,爸爸回来了,儿子是愿意回来陪伴爸爸的。夫妻分开了,但是孩子还是割舍不下的亲情。当场和老公同意让儿子回家陪爸爸生活,两个未曾见面的男人也握了握对方的手。

一个男人无意间的错误决定,却铸就了两个从此会息息相连的家,肖峰经历了“生死离别”,学会了宽容,懂得了珍惜。肖峰又像是重生了一次,他也会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肖峰对凤儿说,本来有一本日记是写给你的,既然你有了新家庭,我就不给你看了,我再接着写下去。

人生所有的缘分,有相遇就有分离,有错过,也要有勇气淡忘。忘不掉的是回忆,割舍不下的永远是亲情。生活,终将不会辜负那些一直在努力的人!

后来听说,肖峰又去了深圳。安顿好了以后,把儿子接到深圳读书。一个在深圳打拼的女大学生听说了他的故事,慢慢喜欢上他。两人组建家庭,后来在深圳开了一个大公司。女儿儿子都在城里成家立业,凤儿成为爱上广场舞的年轻大妈,越活越年轻。两个家庭往来和睦,在老家流传成一段最美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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