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0-12-06
从不揩公家油的厚道人
徐钤1954年由部队转业到上海文联,在对外友协负责作家、音乐家的联络工作。今天,徐钤已两鬓染白,早就离休,然而,每星期总有几天,他来到医院探望巴金,顺便为巴金处理一些事情。一个从不揩公家油的厚道人———这是徐钤对巴金的深刻印象之一。
二楼,巴金书房,北墙处有一尊褐色巴金铜像。这是20世纪50年代中期苏联雕塑家谢里汉诺夫雕铸的。徐钤清楚地记得这一幕幕。那会儿,谢里汉诺夫同时为上海好几位文化名人塑像。那一天,轮到巴金了。从小见到拍照就躲,不喜欢出头露面的巴金,“乖乖”地当了回“模特”。在巴金的不自在中,时间流过去了,到了中午时分。谢里汉诺夫在收拾着工具,巴金问道:“中午是休息,还是继续做?”谢说:“都可以。由你定。”巴金关切地问道:“你中午干什么?”谢里汉诺夫答道:“我带了面包,吃一点就可以了。”巴金听后,十分不安,说道:“我也要吃饭,我请你,一起去吃吧。”这样,巴金的塑像雕了3天,巴金请谢里汉诺夫吃了3天的饭。徐钤说:“巴金就是这样一个厚道的人,总想着别人。”
那会儿,在外事方面,一般送外宾的礼品,都是由公家买的。只有巴金从不这样,所有接待外宾的费用,都是掏自己的腰包。通常,礼品都由夫人萧珊买,会面结束时,拿出来送客人。
巴金的这一“习惯”,保持到今天,反映在方方面面。20世纪80年代,巴金有过几次出国机会。那次率中国作家代表团访日,同行的有冰心、艾芜、杜鹏程等人。回国后,在上海作总结。按理,会后应该由中国作协请大家吃饭。但是,没有。还是由巴金出钱在静安宾馆包了两桌,大家吃了一顿后各奔东西。
省吃俭用买书的写书人
汽车库、储藏室、阁楼上、楼道口、阳台前、厕所间、客厅里、卧房内……在巴金偌大的寓所内,曾经到处是书。巴金爱书,在文化圈内是出了名的。他的藏书之多,在当代文人中,恐怕无人可比。藏书多,自然在于书买得多。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巴金一家生活已很拮据,只剩下57块银元。萧珊从菜场买来价廉的小黄鱼和青菜,用盐腌起来,晾干。每天取出一点,就算全家有了荤腥蔬菜吃了。这两个菜,竟然支撑了全家半年的伙食。
一天傍晚,楼梯上传来巴金沉重的脚步。萧珊和养子绍弥迎了上去,只见他提着两大包刚买的书,气喘喘的。萧珊问道:“又买书了?”“嗯,当然要买书了。”巴金回答道。从来十分尊重、也什么都依着巴金的萧珊,这时说了一句:“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巴金问也不问家里到底还有多少钱,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就说道:“钱,就是用来买书的。都不买书,写书人怎么活法?”
第二天,他又带着孩子们去逛书店了。
不为儿子的工作托任何人
1993年,巴金90岁生日时,上海市政协主席陈铁迪来访。走进巴金寓所,陈铁迪看到自己属下的工作人员李小棠,便有点奇怪地说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这时,有人赶紧告诉她:小棠是巴金的儿子。
在小棠身上,一点也看不到名人之后的影子。他自己也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在这个家里,凡需要“出头露面”的事,小棠一概推到了姐姐小林的身上,他总是躲在幕后。以至于,有人开玩笑说:“见小棠比见巴金都难。”
小棠在复旦大学读书4年,学校许多领导都不知道他是巴金的儿子。毕业分配时,很多人为子女能分到一个好单位,这里托人,那儿找人,千方百计搞关系,走后门。唯有巴金,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小棠来到上海市政协文史室工作,这一干就是20多年,没有一点怨言。
第2个回答 2010-12-05
最佳答案
汽车库、储藏室、阁楼上、楼道口、阳台前、厕所间、客厅里、卧房内……在巴金偌大的寓所内,曾经到处是书。巴金爱书,在文化圈内是出了名的。他的藏书之多,在当代文人中,恐怕无人可比。
藏书多,自然在于书买得多。
巴金胞弟李济生曾谈起四哥爱书、买书的情况:“说到他最喜爱的东西,还是书。这一兴趣从小到老没有变。在法国过着穷学生的清苦生活时,省吃俭用余下来的钱,就是买自己喜爱的书。有了稿费收入,个人生活不愁,自然更要买书。‘1·28’日本侵略军的炮火毁去了他的住处,收藏的书也随之毁了。习惯已成,兴趣所在,书慢慢地又积累起来。去日本小住1年,就买了许多英日文版书带回来。有的名家作品他会不遗余力地搜集各种文字的译本。住屋几乎全放满了书。解放后搬了家,房子宽敞了,书架、书橱也随之增多增大。书房内四壁皆书,客厅内也顺墙壁一溜立上4只大书橱,连走廊上、过道上也放有书橱。一句话,无处不是书了。”
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巴金一家生活已很拮据,只剩下57元银元。萧珊从菜场买来价廉的小黄鱼和青菜,用盐腌起来,晾干。每天取出一点,就算全家有了荤腥蔬菜吃了。这两只菜,竟然支撑了全家半年的伙食。
一天傍晚,楼梯传来巴金沉重的脚步。萧珊和养子绍弥迎了上去,只见他提着两大包刚买的书,气喘喘的。萧珊问道:“又买书了?”“嗯,当然要买书了。”巴金回答道。从来就十分尊重,也什么都依着巴金的萧珊,这时说了一句:“家里已经没有什么钱了。”巴金问也不问家里到底还有多少钱,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就说道:“钱,就是用来买书的。都不买书,写书人怎么活法?”
第2天,他又带着孩子们去逛书店了。
巴金买书真的没商量。
在现存的300多封巴金与萧珊的通信中,有不少内容是关于寄钱买书的。1949年9月20日巴金书信萧珊:“昨天刚寄出一信,今早又收到你的信了。我还没有到开明去拿钱,过两天我会去拿的。其实我自己也不需要多少钱,不过来北平一趟总得买点东西带回去送人,我自己也想买几本书。”从中可以看出,巴金这时在北京,准备出席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巴金已寄信嘱萧珊汇钱来,等不及又发信回去。
这是一封巴金写于1956年6月23日的信,其中有这样一段:“这次买书较少,已寄了几包回去,大概还有几包。”已寄了几包回去,还有几包,这还是买得少的,那么多的呢?可以想像,巴金买书有多“狠”。这次寄信的地点也是在北京。据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巴金去北京,没有一次不买书回来的。琉璃厂、王府井,都是巴金必去的地方。
第3个回答 2010-12-06
巴金,原名李尧棠,字芾甘。四川成都市人(祖籍浙江嘉兴),1904年11月25日生于成都一个旧式的大家庭中。
1920年秋巴金进入成都外国语专门学校读书,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影响下,大量阅读西方文学和社会科学著作,尤其受到社会主义思潮中无政府共产主义理论的影响。1921年与朋友一起参与半月社和均社等社会团体的工作,1922年开始发表诗歌创作。1923年4月离开成都,到上海、南京等地,并在东南大学附中读完中学。1925年与朋友组织民众社,办《民众》半月刊,并从事无政府主义的理论探索和社会运动。
1927 年巴金赴法国巴黎求学,这期间积极参与营救被美国政府陷害的意大利工人领袖萨坷、凡宰特的国际性活动,并受其影响写作了中篇小说《灭亡》,歌颂为理想而献身的革命青年。1929年回国后,因无政府主义运动已经失败,将绝望与愤怒的心情寄托于文学虚构。所创作的小说有两大主题:一是探索青年人追求理想和信仰的道路,代表作有《新生》、《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等;二是揭露封建家庭制度的弊害,以影射社会专制制度的罪恶,代表作有《春天里的秋天》、《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热烈、真诚,文字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产生了重大的社会影响。
巴金于20世纪30年代起在上海定居,又不断到南方和北方去旅游,写下了大量的散文游记。1934年秋去日本,写作小说《神》、《鬼》、《人》,风格渐趋平和稳健。1935年回国参加朋友创办的文化生活出版杜,任总编辑。编辑了《文学丛刊》、《译文丛书》、《文化生活丛书》等大型丛书,在发现文学新人,推荐优秀作品方面,为20世纪30-40年代的新文学事业做出积极的贡献。
抗战爆发以后,辗转于广州、桂林、上海、重庆等地,将理想融入知识分子的民间出版事业。抗战后期创作风格转变,以描写现实生活中的小人物为主,表现出深厚的人道主义,代表作有中篇小说《憩园》、《第四病室》、《寒夜》等。1946年返回上海定居。
1949 年以后,历任全国文联三、四届副主席,中国作协副主席、主席,作协上海分会主席、名誉主席,上海市文联主席,《收获》和《上海文学》主编,历任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届全国人大常委,第六、七、八、九届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现任中国作协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多次出国访问,创作了大量散文游记,以及反映朝鲜战争的短篇小说集《英雄的故事》、《李大海》等,以歌颂新的时代和歌颂英雄为主调,并与作家靳以创办合编大型文学刊物《收获》。
第4个回答 2010-12-18
在父亲的衙门里,小巴金的生活带着许多奇幻的色彩。他从小跟父亲走过川北广元不少的高山大川,看见过好些不寻常的景物。仆人轿夫之类的下人几十个,来自四面八方,相识的、不相识的都和平地生活着。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旦触怒主人就不知道第二天会怎样生活下去。这些都引起了小巴金对他们的同情,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他童年的一部份,深深受到仆人们的热爱。他还常在马房里、轿夫的床上、烟灯旁,看瘦弱的老轿夫抽大烟,叙述他青年时代的故事;和“下人”们围在一起烤火,席地而坐,听叙述剑仙侠客的故事。就这样,一度时期小巴金梦想长大以后做一个侠客,没有家庭,一个人一把剑飘泊四方,劫富济贫……
��巴金的父亲在广元县被人称为“青天大老爷”,在二堂公案前审理案件时,小巴金偷偷地看见他的父亲穿一身奇怪的衣服,两边站了几个公差,手里拿着竹子做的板子。当听到威严的吼声,小巴金就知道在审理案子了,就趁机跑到二堂上去,悄悄站在公案的旁边。看跪在下面的犯人。有时,在审问过程中小巴金见到父亲的脸色变了,或声音变了,紧接着父亲就会猛地把桌子一拍,大声喝道:“你胡说,给我打)�于是三四个差人把犯人按倒,脱下裤子露出屁股,差人便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打个不停。然后犯人总爱说:“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差人停住了板子说:“禀告大老爷,已经打了一百一了。”犯人的屁股早已由红变成紫色,出了血,烂了皮肉。最后招了还给大老爷谢恩。有时,有的犯人再挨打时依旧喊“冤枉)�小巴金心想“放了他吧)�后来,他把这件事告诉母亲。一个下午,房里没有别人的时候,小巴金的母亲温和地对父亲说:“你以后问案,可以少用刑,人都是父母养的。听犯人的叫声心都紧了,一晚上没有睡好觉,你不觉得心里难过吗?”从那以后,小巴金就不曾看到父亲对犯人用重刑了。但是打板子的事还是时有发生。一次,过年时,仆人们在房里推牌九输银元,小巴金的父亲派人捉赌,把赌具全丢进了厕所里。把赌头刘升和何师傅抓了起来说:“这还了得,把赌场设在衙门内”,并吩咐差役把跪在地上求饶的刘升和何师傅打了二十个板子,才勉强了结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