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国家怎样应对流行病

如题所述

  如何应对全球流行病

  [1]对于墨西哥城这样拥有两千万人口的熙熙攘攘的大都市而言,恢复生机的第一个标志不是公开的宗教仪式,也不是政治集会,而是交通拥堵,这很正常。为应对甲型H1N1流感的爆发,墨西哥城实施了为期一周的停工停市,终于在五月五日这天重归繁华与喧闹。猪流感的传播速度已经减缓,这使得墨西哥的政府官员燃起希望,觉得最糟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2]国际卫生组织的官员也可以稍感放松了。自从四月底首次出现新型流感病毒报告以来,他们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世界卫生组织和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科学家发现在墨西哥以外鲜有严重或致死的甲型H1N1流感病例,另外也没有足够证据显示疾病会在多数国家持续传播。

  [3]那么,世界范围内的关闭学校、边境检测和政府要员召开新闻发布会号召民众勤洗手是大惊小怪吗?很可惜,不是。正如卫生组织的官员反复强调的,我们现在还处于甲型H1N1流感爆发的初期,而流感病毒的不可预测性是众所周知的。目前,这种新型流感病毒似乎和普通季节性流感的危险性相差无几,但它可能会在明年冬天以更为致命的方式卷土重来——正如1918年那场造成灾难性后果的大流感一样。

  [4]现实情况是,虽然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卫生部门官员在应对甲型H1N1流感病毒方面进行的广泛合作值得赞扬,但H1N1病毒的出现还只是敲响一个警钟,并不是对我们意志和能力的真正考验。哥伦比亚大学的美国国家灾难防御中心主任爱尔文·莱德纳尔博士指出:“我们应该把这种新型流感病毒的出现看作是警钟,而不是闹铃。”

  [5]在甲型H1N1流感病毒面前,我们这个广泛联系的全球社会对新出现的疾病所显示出的无助暴露无遗。乘飞机旅行和国际贸易往来使得新型病菌能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传播到二十几个国家。当然,全球化有不利因素也有其优势。正是全球化使我们能够建立起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球疾病监测系统。全球性流行病的威胁提醒美国人必须对自己老朽过时的医疗卫生系统进行修正。在传染病爆发的时候,每个人的处境都岌岌可危。

  [早期病毒防御体系]

  [6]在甲型H1N1流感还只限于猪流感阶段时,世界卫生组织没能及时发现,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对此进行监测。只有在美国等几个国家有零散的关于猪患病的监测,在墨西哥就更是寥寥无几。据美国猪兽医联合会宣称,在甲流爆发前的几个月罕有接到异常病例的报告。因为猪流感很常见而且罕有严重病例,所以兽医不会去特别注意。

  [7]那么,为什么我们要运用短缺的医疗资源去擦拭猪的鼻孔检测病毒呢?因为新型病毒——包括H5N1禽流感、SARS,甚至HIV(艾滋病毒)都是先潜伏在动物种群中,最终传播给人类。在流感的生态圈中,猪是核心一环。它可以感染禽流感、猪流感和人类流感,成为病毒中和器。

  [8]H1N1病毒已经从动物身上成功转移至人类身上,现在阻止为时已晚,但是我们应当认识到动物界无时无刻不在酝酿着新的病毒。比如H5N1禽流感病毒依然在亚洲和非洲蓄势待发,可能发生变异并引发声势浩大的流行病。全球化使人类在面临新型疾病时尤为脆弱——特定地点的特定病毒可以在24小时内传遍全球。当然,全球化也使我们能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体系。“世界不断发展成为地球村,意味着过去可能会走向灭绝的病毒现在有可能以更快的速度传播,”总部位于加州的全球病毒预测行动组织主任纳森·沃尔夫说,“但这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全球免疫系统。”

  [当全球范围的流行病来袭]

  [9]偶现的病毒有时连最警觉的早期预警系统也能穿过,毕竟病毒总是无孔不入。新型流感的广泛传播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对甲型H1N1流感的应对措施显示出我们能比以往更好地应对大范围流行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真正准备好了。当传染性极强的流感袭击全球,使多数国家25%到30%的人口染病时,我们的医疗卫生系统将像超出负载的网站一样瘫痪。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的理查德·科克教授在过去五年间对许多国家的流行病防范程度进行研究。他发现,即使在发达国家,医院也没有足够的床位、医护人员和医疗设备来应对可能出现的世界范围的流行病大爆发。他说:“在西欧大部分国家有应对相对较缓和的流行病爆发时所需的医疗资源,但如果真正爆发中到大规模的流行病——比如像1918年大流感那样具有高感染率或死亡率接近2%的流行病——这些国家将举步维艰。”

  [10]发展中国家的情况更为糟糕。科克教授和他的研究组成员发现许多热带国家对流行病的防范处于一片空白,其中非洲的情况尤为严峻。一些国家根本没有流行病防御计划,而事实上当地HIV病毒的高感染率可能会加剧流感的致死率。然而,其他发展中国家,比如东南亚和拉美地区,拥有符合世界卫生组织标准的详细的流感防御计划。但科克提出了问题,“当大流感来袭时,你们能真正实施这个计划吗?你们拥有足够的医疗资源吗?即便确实拥有足够的资源,能合理分配吗?对于这些问题的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11]但是,目前世界上有可以让美国效仿的范例。香港曾在2003年饱受SARS肆虐之苦,但如今这座城市已经备有2千万个疗程剂量的达菲, 是这座城市人口数量的3倍。城市外缘那些建好的假期营地可以作为隔离病房。香港还在流行病实验和增加医院床位方面加大了投资。世界卫生组织的西太平洋地区办公室发言人彼得·考丁雷说:“在应对传染病方面,香港的确达到了国际黄金级别。”

  [12]增加我们国内生产和分配流感疫苗的能力也是亟待解决的问题。尽管美国作为世界疾病研究的中心实力不凡,但是在流感疫苗的生产和分配方面仍需努力。对于美国人而言,真正做好应对大流行病的准备意味着要解决美国医疗卫生系统内部存在的一些根本缺陷。首先要从大约5000万的没有任何医疗保险的居民着手。在大流感爆发时,他们更有可能涌向医院寻求治疗,这会使本已超负荷运转的医疗体系更加不堪重负,同时也会让流行病的发展更加变幻莫测。哥伦比亚大学的莱德纳尔指出,“这些人很像上个世纪的伤寒玛丽。他们将会以完全不可预测的方式传播疾病。”

  [13]没有医疗保险的人群所带来的危险也提醒我们这样一个事实:在传染病来袭时,每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无论得了流感的是猪还是人,无论是墨西哥出现的病毒还是新西兰的感染病例,在一个全球化的世界当中,似乎远在天涯的病菌所造成的威胁可能几个小时内就近在咫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贝瑟说: “在全球化的大家园中,我们无异于整个链条上最薄弱的一环,是十分脆弱的。” 如果我们想预防下一场大流感的发生,或至少成功击败流感,就必须铭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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