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夷志略的内容简介

如题所述

《岛夷志略》即《岛夷志》之节略,亦即今日所言之简行本。从名称看,我们便可以得出一个相对正确的结论:《岛夷志略》所记内容是远少于《岛夷志》的(虽然《岛夷志》已佚,我们难以加以证明,但从一般认识来看,这个结论应无大误)。
虽然如此,但节略后的《岛夷志略》依然涉及亚、非、澳各洲的国家与地区达二百二十多个,其中主要包括澎湖、琉球、三岛、麻逸、无枝拔、龙涎屿、交趾、占城、民多郎、宾童龙、真腊、丹马令、日丽、麻里鲁、遐来忽、彭坑、吉兰丹、丁家卢、戎、罗卫、罗斛、东冲古剌、苏洛鬲、针路、八都马、淡邈、尖山、八节那间、三佛齐、啸喷、浡泥、明家罗、暹、爪哇、重迦罗、都督岸、文诞、苏禄、龙牙犀角、苏门傍、旧港、龙牙菩提、毗舍耶、班卒、蒲奔、假里马打、文老古、古里地闷、龙牙门、东西竺、急水湾、花面、淡洋、须文答剌、僧加剌、勾栏山、特番里、班达里、曼佗郎、喃诬哩、北溜、下里、高郎步、沙里八丹、金塔、东淡邈、大八丹、加里那、土塔、第三港、华罗、麻那里、加将门里、波斯离、挞吉那、千里马、大佛山、须文那、万里石塘、小埧喃、古里佛、朋加剌、巴南巴西、放拜、大乌爹、万年港、马八儿屿、阿里思、哩伽塔、天堂、天竺、层摇罗、马鲁涧、甘埋里、麻呵斯离、罗婆斯、乌爹等地, 详细记载了他们的风土人情、物产、贸易,是不可多得的宝贵历史资料。
而其中对于台湾、澎湖等现代中国东南海疆和现代澳大利亚大陆北部的记述无疑是最具历史研究价值和现实意义的,前者能为“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东南亚的论断提供历史依据,后者则能为中国古代先进的航海技术水平提供注脚。此外,对于生活于异域的华侨的生活境况和海外诸国的历史地理的记载当然也是有巨大价值的。 据传,元代时先进的古代中国人就曾到过现代的澳大利亚大陆(简称澳大利亚),且当时中国将之统称为罗娑斯,而又称今澳大利亚北部的达尔文港一带称为麻那里。常年航行于东西两洋间泉州商人、水手更认为澳大利亚是地球最末之岛,称之为“绝岛”。而这一切都可以在《岛夷志略》中找到印证。
经过后代中外学者的辨析整理和讨论,确认了《岛夷志略》记载澳大利亚的见闻共有两节:一、麻那里;二、罗娑斯。汪大渊记载当时澳大利亚人的情况:有的“男女异形,不织不衣,以鸟羽掩身,食无烟火,惟有茹毛饮血,巢居穴处而已。”有的“穿五色绡短衫,以朋加刺布为独幅裙系之。”还记载有一种灰毛、红嘴、红腿、会跳舞、身高六尺的澳大利亚鹤,“闻人拍掌,则耸翼而舞,其仪容可观,亦异物也”。他称之为“仙鹤”。又称澳大利亚一种特有的红得象火焰一样的树为“石楠树”。汪大渊还记载了澳大利亚北部某地“周围皆水”,即指今天澳大利亚达尔文港以东一大片沼泽地。所记“有()如山立”,即指澳大利亚西北高峻的海岸附着很多牡蛎。还记载有澳大利亚北部海岸的安亨半岛和高达八百米的基培利台地,“奇峰磊磊,如天马奔驰,形势临海”。
以下为书中原文,兹列,备查:  
“界迷黎之东南,居垣角之绝岛。石有楠树万枝,周围皆水,有蚝如山立,人少至之。土薄田瘠,气候不齐。俗侈,男女辫发以带捎,臂用金丝,穿五色绢短衫,以朋加剌布为独幅裙系之。地产骆驼,高九尺,土人以之负重。有仙鹤,高六尺许,以榖为食,闻人拍掌,则耸翼而舞,其容仪可观,亦异物也。”(《岛夷志略·麻那里》)
“国与麻那那之右山联属,奇峰磊磊,如天马奔驰,形势临海。不织不衣,以鸟羽掩身。食无烟火,惟有茹毛饮血,巢居穴处而已。虽然,饮食宫室,节宣之不可缺也;丝麻絺纻,寒暑之不可或违也。夫以洛南北之地,悬隔千里,尚有寒暑之殊,而况于岛夷诸国者哉!其地钟汤之全,故民无衣服之备,陶然自适,以宇宙轮舆。宜乎茹饮不择,巢穴不易,相与游乎太古之天矣。”(《岛夷志略·罗婆斯》) 元代著名航海家汪大渊,字焕章,江西南昌人,生于元武宗至大四年(1311年),亦有人作至大三年(1310),从小聪明好学,深得父母钟爱,望其长大成才,故取《论语》中“焕章”。后果成为著名民间航海家,西文学者称之为“东方的马可·波罗”。
“汪君焕章当冠年(即二十岁),尝两附舶东西洋,所过辄采录其山川、风土、物产之诡异,居室、饮食、衣服之好尚,与夫贸易用之所宜,非亲见不书,慢信乎其可征也。”(《岛夷志·张翥序》)
元文宗到顺元年(1330年),年仅二十岁的汪大渊搭泉州远洋商船,从泉州港出海了,这次航行从泉州经海南岛、占城、马六甲、爪哇、苏门答腊、缅甸、印度、波斯、阿拉伯、埃及,再横渡地中海到西北非洲的摩洛哥,再回到埃及,出红海到索马里,折向南直到莫桑比克,再横渡印度洋回到斯里兰卡、苏门答腊、爪哇,再到澳大利亚,从澳大利亚到加里曼丹岛,又经菲律宾群岛,最后返回泉州。一直到元统二年(1334年)夏秋间才返回泉州。
元惠宗至元三年(1337 年),汪大渊第二次从泉州出航,游历南洋群岛,印度洋西面的阿拉伯海、波斯湾、红海、地中海、莫桑比克海峡及澳大利亚各地,两年后才返回泉州。
汪大渊这两次随商船游历东西洋许多国﹐所到地方﹐皆记其山川﹑习俗﹑风景﹑物产以及贸易等情况。远航回国后,便着手编写《岛夷志》,把两次航海所察看到的各国社会经济、奇风异俗记录成章,作为资料保存下来。至正九年(1349)路过泉州﹐适泉州路达鲁花赤偰玉立命吴鉴修《清源续志》(清源﹐泉州旧郡名)﹐以泉州为市舶司所在。系海外各国人物聚集之地﹐对各国风土人情应有记录﹐遂请大渊著《岛夷志》﹐附于《清源续志》之後。次年﹐他携《岛夷志》归南昌﹐单独刊印以广流传。
《岛夷志略》中大佛山条载:他们的般到大佛山(今斯里兰卡)附近,采集到珍贵的奇异珊瑚,汪氏很兴奋,“次日作古体诗百韵,以记其实。”回到故乡后,豫章邵庵虞先生见而赋诗,迨今留于君子堂以传玩焉。”邵庵虞先生先即当时著名文人虞集,他的书斋名邵庵,因号曰邵庵先生。诗人虞集也为汪诗所动,并赋诗唱和,可见汪大渊诗词的高超。可惜汪大渊除《岛夷志略》外,未见有其他著作传世。汪大渊的晚年生活也无记载可寻。但是他对世界历史地理的伟大贡献,是早为中外学者一致公认的。 在国内,自元惠宗至正九年(1349)成书后,便对元明两代地理书产生了的影响。
随郑和下西洋的翻译官马欢曾阅读《岛夷志》,他在《瀛涯胜览序》写道:“余昔观《岛夷志》,载天时、气候之别,地理、人物之异,感慨然叹气曰:普天之下何若是之不同耶?.....余以通译番书,添被使末,随其(指郑和宝船)所至,鲸波浩渺,不知其几千万里。历涉诸邦,其天时、气候、地理、人物,目击而身履之;然后知《岛夷志》所著者不诬”。
而另一个随郑和下西洋的翻译官费信所著《星槎胜览》,其内容有一半来自《岛夷志略》。
明代地理学家张燮所著《东西洋考》也引用过《岛夷志》。
近代研究它的主要著作有沈曾植的《岛夷志略广证》。
1981年中华书局出版的苏继庼《岛夷志略校释》﹐集诸家之说﹐择善而从﹐并考其未备﹐为最新研究成果。 此外,《岛夷志略》在国际上也产生过很大的影响。凡是研究元代东亚、南亚诸国及海上交通的外国学者,都一定阅读《岛夷志略》。在国外,研究和阅读《岛夷志略》的学者大有人在。 
早在19世纪中叶,西方学者就注意到《岛夷志略》这本书,接着就进行翻译、征引和考证。其中最著名的学者首推卫理亚瑟(Arthurwylic)。在他1867年所编的《汉籍丛录》里,列有《岛夷志略》。其他还有:
1867年,英国汉学家、伦敦传道会传教士伟烈亚力首次在《中国文献纪略》( Notes on Chinese Literature) 中列举《岛夷志略》。
1871年,俄罗斯汉学家埃米尔·布雷特施奈德(E-V-BreCitschneider)在《古代中国对阿拉伯、阿拉巴属地和其他西方国家的知识》一书中,用大号汉字“岛夷志略”列举书名,并简略地介绍《岛夷志略》中的“天堂”条。1876年,格伦维尔(Croeneveldt)在其编辑的《南海群岛文献录》里,亦有此书名。
进入20世纪后,《岛夷志略》对西方学者的吸引力有增不减,西方学者在此时期内有发表了许多关于它的论文。同期,《岛夷志略》也开始进入了日本学者和美国学者的视线之中。
1914年和1922年,法国汉学家额卢索、费朗曾分别将《岛夷志略》的一些篇章翻译成法文发表。
1951年,所出版《伯希和遗著》中,载有法国汉学家伯希和所著论文《论岛夷志略》。
日本学者对《岛夷志略》的重视与研究远远超过海外其他诸国。藤田丰八以龙氏《知服斋丛书》刊本为底本,参考其他藏本,对《岛夷志略》进行了全面的校订,同时作出注释,题名为《岛夷志略校注》,于1914年在罗振玉主编的《雪堂丛刊》第二集中刊登出版。1935年,又在北京《国学文库》中重版。这是当时最好的版本。作者博学多才,所注可取者多。然而仍不完全,且多错误。现在,研究《岛夷志略》的日本学者仍有不少。
美国学者对《岛夷志略》的研究较晚。美国汉学家柔克义(W-W-Rockhill)曾将《岛夷志略》的前99条中的60条地名译成英文,发表在1914至1915年《通报》上的《十四世纪时中国与南洋群岛印度洋沿岸诸港往来贸易考》里。此后,随着贸易的发展,美国学(包括华裔汉学家)研究《岛夷志略》的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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