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小说 父亲形象

谁能帮我分析一下余华小说中的父亲形象的啊
我们要写一篇2000字的读书笔记呢.

第1个回答  2009-03-29
  父亲形象的转变,余华创作的成熟
  ——解读余华长编小说中的父亲形象
  作者: 肖宇程

  编辑按:
  最近看了03期《文学评论》,里面有个对余华的新作《兄弟》的讨论专栏,占据了大量的篇幅,还有陈思和先生的文章,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截至2006年,《兄弟》的上下两部销售量达到了110万册之多,创造了当代出版界的奇迹。我上段时间也刚刚好也看了《兄弟》,忽然想到了他之前的三部长编小说:《在细雨中呼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余华就只有这四部长编小说。从一九九一年出版的《在细雨中呼喊》开始,小说里面的男性形象,特别是父亲的形象,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无赖的孙广才(《在细雨中呼喊》)到年轻浪荡成年温厚的福贵(《活着》),到为家为妻儿为生活而甘愿卖血死去的许三观(《许三观卖血记》),到令我感动不已的宋凡平(《兄弟》),在这些一连串的形象蜕变中,我看到了余华那迷恋暴力和冷漠的笔锋慢慢变得温情脉脉,这是余华的人生观和心里世界的成熟,体现了余华对人性的更高层次的窥视和更为清晰的思索,标志着余华真正地走向了沉稳的创造。

  以下,我就试图把他的笔下的四个父亲形象进行分类。

  第一,全然的反面,彻底的混蛋形象。《在细雨中呼喊》是余华最早的一部长编小说,这里还遗留着他作为一个先锋作家浓浓的的风格,小说的叙事天马行空,时间和空间的穿插多变却不显得杂乱,然而孙广才的形象始终的那么的黯然下流甚至是个无赖。“父性在他身上荡然无存”“父亲的行为被否定了,但他的地位却是被肯定的。”我在阅读《在细雨中呼喊》的时候时时刻刻感觉到孙广才的无赖和下流,他的粗俗,他对自己父亲孙有元的虐待和盘算,对小儿子死去后的功利心态,对对门寡妇的勾搭,对儿子对象和媳妇的凌辱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感觉不到他是做扮演父亲的角色,甚至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他的行为他的心理好像是病态的水浮萍,在贫瘠的农村土地上尽情地吮吸着有限的东西,却全然不管这种摄取的方式正确与否。中国传统的父亲形象都是高大庄严的,给人以严肃的感觉,但孙广才这个形象却是反传统反常规,把父亲的形象进行了彻底的颠覆。

  这一年,余华刚刚跨过而立之年。

  第二,善变的形象,但最终给人震撼的伟大。在《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父亲都不是尽善尽美的父亲,他们或多或少地带有瑕疵。一九九二年出版的《活着》震撼了一代人的心,无论是它里面包含的人文关怀还是余华对福贵亲人命运的安排,都在生命的恬静中用古老的东方哲学阐述了“活着”的含义。而福贵,则是由一个年轻时的富家浪荡子弟变成一个能承担生命苦难和伤痛的父亲,他在目睹了身边最最亲爱的亲人一个一个地离去,竭力地挽救却始终无力回天的时候,平静而温和地明白了生活的真谛,树立了一个“文化符号坚实地矗立在创造的十字路口,以信任的重建替代了父亲传统文化的反人类性的探讨”“余华在若干年遗忘父亲之后,终于无法忍受无根之轻的沉痛,在活着中从记忆深处重新唤醒‘缺席的父亲’”。时年三十二岁的余华开始了“父亲”形象的重新塑造。

  而当九六年出版的《许三观卖血记》里,更是用给人血腥的卖血来诠释父爱的无言与伟大。许三观的大儿子大乐不是他的儿子,而是妻子和何小勇的结合。(尽管并没有得到科学的认证,但现在我所读的多有文章中人人都认为不是许三观的儿子。)而他能把传统观念中比生命还重要的“血液”卖出去,让家庭在飘摇的岁月中一次次地度过苦难的扼手。用他的行为托起了一个父亲的高大形象。写下这些文章的时候,余华刚好三十六岁!

  这个转变并不是无理由的。九十年代的中期,寻根的大旗已经在中国大地上飘摇已久,余华不能不受到这股浪潮的影响。而余华早年崇拜的一个作家川端康成,正是走过这样的一条路。川端康成从追求西方新潮开始,到回归传统,在东西文化结合的坐标上找到自己的位置,用了日本独特的审美观,形成了川端康成的文学之美,而一九六八年的获奖,在二十多年后的中国大地上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而余华,在浙江盐海当牙医的时候就已经细细解读了川端康成。他创造父亲形象的回归,正是创造技巧开始成熟的标准。

  第三,始终的高大,智勇和情爱皆全的父亲。这个形象正是《兄弟》里的宋凡平。这个形象是前两个阶段的继续发展。他身上聚集了所有的美好和慈爱,是“智勇和仁爱”的集中体现。宋凡平是小镇里的中学教师,这个是“智”的化身;而宋凡平在篮球赛上惊人一扣,开始了小镇历史以来的前无古人之举,可谓技惊四座,这是“勇”的表现;而他对两个孩子的态度上,更是博大的爱的流淌,无论在平时还是在他被毒打的时候,他抽着断了的手臂,用笑和美丽的谎言来让孩子在逆境中看到可爱的世界,让孩子在纷乱的人事世情中依旧保持着生活的积极姿态,最后在生命的胡同里受尽侮辱和毒打死在街头。一如电影《美丽心灵》的情节,用喜剧的笑声贯穿了悲痛的年代。我始终认为那个倒在街头的父亲是人世间最最伟大的形象,就这样,这个父亲形象是对人的道德底线和记忆构成了极大的挑战,以无法回避的姿态拷问人类的良知和灵魂,拒绝了被轻视的命运。余华彻底回归传统地理解父亲形象的心血塑造。

  这一年,余华已经跨过了不惑之年五个春秋之久,他四十五岁。在长编小说父亲形象的塑造上,他继续回归传统,继续回归着《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的复苏的塑造方向。

  无论是以先锋作家的姿态写作的余华还是九十年代后的余华,他都一直以极大的努力探讨着写作的方向。而余华毕竟是作为一个小说家身份被读者所广为接受和承认的。他的长编小说的形象塑造反映着他创作的大体方向。作为一个关注民生、充满人文关怀的作家,余华的目光更多投以了下层的人民,投以人人熟知的亲情,当他笔下出现了一个个父亲的形象时,我们不难发觉这些形象是余华是最用心把握塑造的个体;而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而立之年后,对父亲的感觉更是深切,从文化和生命历程的角度来说,他对“父亲”这个博大而普通的概念都有了更为真切的理解。

  的确,形象塑造的转变的作家对世界和人生理解的体现。当余华走过暴力的迷恋,走过欲望与沉沦的诱惑,走过欧风美雨和各种思潮各种主义各种派别的影响,走过了文革后流派纷乱复杂的八十年代,终于在民族的文化之根上找到了自己人生和文学的定位和坐标。这个过程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通过以上的三个阶段。余华用了十五年,用了人生精力最为充沛的十五年,在一片赞誉和诋毁声中,在迷失和希盼的挣扎中,逐步地攀向了成熟的创作之颠。

参考资料:http://wind.yinsha.com/a/13/200705/200705191413207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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