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诗人意味着什么

如题所述

意味着你很有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疯子,一个饿着肚子却苦守浪漫的疯子。

建议看一下中国台湾的著名女作家三毛的文章:《万水千山走遍》>《夜戏——雨原之二》
这里摘录一段:
米夏站起来去拍照,台上的一群人,对着台下唯一的我那份好不容易才化去的悲凉,竟然因为一个人的离座,又一丝一丝的渗了回来。
我不再是唯一的,身后什么时候坐着一个漫不经心打着毛钱的本地太太。
“快结束了才来?”我轻声问她。
“不,我是前面的住户,过来坐坐的!”
“这么好的场地又是谁的呢?”
“那个嘛!吹给诺的呀,田产金卖了,一生就想吹笛子给人听,知道没有人只肯听他独奏,又组了一个舞蹈团,太太小孩都快饿死了,他还在强撑,疯子啦!”“这种事情,要贴大海报,每个旅馆内给佣金销票,再不然早晨不下雨的时候,全团的人先去广场游行宣传,然后当场开始卖票,绝对做得出来,水准又不算差的——”我说。“艺术家嘛,哪里在想这些,再说他这几天内就要垮了,拖不了多久啦!”
说完这话,那位太太也不管台上正在演奏,大声的叹了好长一口气,站起来摇摇头,慢慢蹁出去了。骗人骗己的艺术家,还说票子全卖给了旅行团,真是有点疯了。
最后一场舞蹈是“抢婚”,一个个印地安姑娘背进了后台,他们自己先就笑得要命,做起游戏来了似的孩子气。幕落了,我松了口气,长长的一夜,终于结束,这场戏,大家都尽了全力。
静坐在那儿发愣,台上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幕又打开了。
全体舞蹈的人奔下台来拉我,音乐又吹弹起来。我笑着将米夏推给他们,女孩子们喊着:“要你!要你!”我上了台,四周的男女将我放在中间,他们围住我,手拉手,唱起最后告别的歌。
这一回,突然正面对着台下,那两百张空位子,静成一场无色的梦魅,空空洞洞的扑了上来。
面对这样的情景,方才明白了,台上两小时热烈的表演,他们付出了什么样的勇气和那份顽固的执着。我不愿站在中间,拆开了一个手环,将自己交给他们,也参与进歌舞,成了其中的另一个印地安人。大家笑着握手分别,我下台来,穿上蹦裘预备离去。那吹笛的中年人,站在一角静静的看着我,被凝视到全身都凝固了,他方才走到后台去。
报幕的人衣服已换,又跑上台来。
“各位观众,今天的节目本来到此已是终止,可是我们的团长说,他要加进另一场独奏,献给今天早晨在雨中广场上碰到的一位女士,这是他自己谱曲的一组作品,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定标题——”
我的心狂跳起来——他要为我一个人演奏。灯光转暗,后台舞蹈的群,从边门一个一个溜出竟连他们,也是先走了。
那个身体宽矮的印地安人,慢慢的走上了舞台,神情很安详,手中那只已经吹抚了千万次的旧笛,又被粗糙短胖的手指轻轻擦过。
灯光只照到他一个人,他的双手,缓缓的举了起来。演奏的人,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化为笛,化为曲,化为最初的世界,在那里面,一个神秘的音乐灵魂,低沉缓慢的狂流而出。
刚才的民族舞蹈和演奏再不存在,全室的饱满,是那双音色惊人浑厚的笛,交付出来的生命。
一只简单的笛子,表露了全部的情感和才华,这场演奏,是个人一生知音未得的尽情倾诉,而他竟将这份情怀,交给了一个广场上的陌生人。
奏啊奏啊,那个悲苦潦倒的印地安人全身奏出了光华,这时的他,在台上,是一个真正的君王。
我凝视着这个伟大的灵魂,不能瞬眼的将他看进永恒。不死的凤凰,你怎么藏在这儿?
那只魔笛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整个大厅仍然在它的笼罩下不能醒来。
没有掌声,不能有掌声,雨中一场因缘,对方交付出的是一次完整的生命,我,没有法子回报。
舞台上的人不见了,我仍无法动弹。
灯熄了,我没有走。
后台的边门轻轻拉开。
那袭旧衣和一只公事包悄悄的又露了出来。彼此没有再打招呼,他走了,空空洞洞的足音在长长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参考资料:http://tieba.baidu.com/f?kz=243280344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第1个回答  2009-02-06
“今天的诗人意味着什么?”上周,在北京举行的“诗人的春天”论坛上,中法两国诗人就在现代社会中诗人的地位、角色、介入和伦理等问题,以及对“全球化”语境中,诗人如何保持和延续母语文学的语言特质及对抗商业文学等方面展开了讨论。

树才(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诗人)

诗人身份不属于社会身份的范畴,社会身份等同于职业身份,比如:工人、教师、医生是一个社会身份。社会不需要诗人这个身份——因为社会不提供诗人这个职业。因此社会不需要职业诗人,诗人都在生活里,没有人依靠一个职业,坐在一个诗人的位子上,就能持续地凭空产生灵感、写诗。

因此,对每一位诗人而言,“诗人”是一个精神身份,在社会生活里完全没有必要显示自己是个诗人,现在,有很多诗人要故意把自己做得很像个诗人,不参加社会劳动、没有职业、流浪、靠朋友接济过日子、潦倒、风流成性,依靠这些外在表现确立自己的诗人身份。但任何外在表现都没法证明他的诗人身份,唯一可以证明的是写出好诗。我在生活里也在避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诗人”。

“活得像个诗人”是浪漫主义的遗产,浪漫主义让诗歌从贵族化的格律诗进入平民化的自由体,相应地,现代诗人被迫进入生活——职业对于现代诗人是必要的,你要么作教师,要么作编辑,要么作医生,自由体的平民化特质逼着你必须去生活,与生活有一个联结,光写诗没法发生联结,很多时候只有从职业中,从生活中才能体察到血肉、热情或者怅然。而对于专门的诗人,生活没法向他呈现什么。诗人是普通的人,他的诗人身份建立在对语言由衷的热爱、内在冲动和敏感上。通过写诗,对抗权力语言和弥补现实的缺憾。诗人是具有价值观的人,他总是想重新评估这个世界。

——我也愿意回到浪漫主义时代,但是回不去了,我只能回到我所处的时代对我的要求上,做普通的人。

现代诗歌缺乏魅力的一个原因是,现在的很多诗人把个人经验作为诗歌的个人性,通过写诗,喋喋不休地宣泄暂时的反应。事实上,诗歌的个人性体现为个人体验的独特方式和深度。维特根斯坦说:“没有私人语言。”诗歌不可能是自言自语,也不可能是个人的文字游戏,“表情达意”仍然是基本的,而现在很多诗人以没有读者为正常,他们总是说“曲高和寡”,其实很多时候一点也不高,只是“和寡”而已。

保持开放的心态是“全球化”语境中中国诗人的必要心态,诗人中有个倾向,梦想回到唐朝,进入一种封闭的,或者说“纯粹的”状态。但这是一个综合的时代,在“全球化”背景下,每一种语言都不能100%地自主,现代诗歌的语言是一种注定要被翻译的语言,文化即翻译。在阅读翻译诗歌的时候,有必要保持距离,想象地阅读。因为翻译的诗歌是新生的——“诗是翻译丢失的部分”,很多时候诗意没怎么译出来,但句式出来了,句式很容易翻译和模仿,一些汉语现代诗正是对翻译诗歌的句式的模仿。

我注意到一个现象,很多法国诗人写诗,既能写自由体,也能写格律诗,自由体和格律诗在他们那里是两个并行的传统,但在中国,传统是缺失的。

树才
第2个回答  2009-02-06
意味着他已经有神经失常的现象了。
尽管我是个业余诗人,但还是奉劝大家,别当诗人啊!
第3个回答  2009-02-07
意味着赚钱
第4个回答  2009-02-06
享受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