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兵败的石达开,后来他带五岁幼子去了哪里?

如题所述


大渡河兵败,石达开舍命以全三军,入清营时为何要带五岁幼子同去

大家都知道,南京乃是四大古都之一,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誉。

既然曾多次被定为都城,说明“风水”非同小可。

民间,也一直对南京有“钟阜龙盘,石城虎踞”的说法。

关于南京有“王气”的传说,最著名的有两则。

一、楚威王熊商知南京有“王气”,于是埋金南京下关狮子山北的江边,以镇“王气”。 “金陵”一名由此而来。

二、秦始皇南巡发现南京上空“王气”蒸腾,因此凿秦淮以泄之,于是世间多了一条“秦淮河”。

又说,诸葛亮曾到秣陵(即今南京),看到紫金山山势险峻,恍若盘龙环绕着,石头城威武雄壮,形如老虎蹲踞,禁不住赞叹道:“钟山龙盘,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也!”

虎踞龙盘,又兼有长江天险,可不是固若金汤的建都宝地?!

但是,“千寻铁索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诸葛亮死后短短几十年,西晋大将羊祜督军荆州,苦思伐吴之策。

吴地流传有童谣,云:“阿童复阿童,衔刀浮渡江,不畏岸上兽,但畏水中龙。”

受这首童谣传启发,羊祜意识到要伐吴成功,必须在水上用兵。建康(即南京)地处长江下游,晋国却拥有长江上游,一旦从上游顺流而下,长江天险为两军共有,克吴之举,即可一击而定。

因此,就有了“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的情节。

王濬自益州取金陵,也开创历史上攻取南京的范例。

后世攻取南京,莫不首选顺江直下。

东晋桓温灭成汉,就是要除了去盘踞上游的割据势力。

宋金之战、宋蒙大战,金兵、蒙古兵屡屡对四川用兵,也是要从四川顺江直下灭宋。

朱元璋取南京、洪秀全取南京,也是顺江而下。

洪秀全得南京,改名天京,不思进取,做起了帝王千万年的清秋大梦。


1856年,天京事变”爆发,死于这场变故中的有两多万人,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及燕王秦日纲先后被杀,高层受损,精锐尽丧,太平天国事业迅速由盛转衰。

金田首义六王转瞬已去其四,天王洪秀全对仅剩下翼王石达开又心存猜忌,百般钳制,暗有加害之意。

这种情况下,石达开被迫离京避祸,从1857年到1859年,先后入浙、入闽、入赣、入湘,拟另辟根据地,要把太平天国事业继续做大。

奈何洪秀全视石达开如叛逆,不断搞小动作,从背后拆台,公开孤立石达开。

石达开迟迟未能打开新局面,1859年春,在驻军江西南安期间,作出了攻略四川的“南安决策”。

四川地处长江上游,一旦据而有之,正好与下游天京遥相呼应,全国局面将大不相同。

最主要的是,四川号称“天府之国”,太平军主要活动地区在长江中下游,太平军占领了南京,两江、两湖之地战火连天,清政府财政三分之一已经丢失,清朝统治者为了维护其统治,只好把富庶的四川定为协济省,尽量利用四川的人力物力财力接济战区各省。

可以想象,石达开如果拿下四川,清王朝将趋于崩盘。


最妙的是,四川偏偏又是清朝统治区中军政势力比较弱的省份,咸丰朝,四川总督平均每年一换,其中有多位未到任,而由成都将军临时代理。最高军政长官经常空缺,川,滇南,黔,陕等地反清力量空前壮大,其中李蓝义军入四川后迅速膨胀到几十万人,席卷半省,川军“疲玩已久,毫不足恃”。若石达开部能在这时入川,则夺取整个四川绝非痴人说梦。

“南安决策”后,石达开鏖兵宝庆,一则是想从宝庆入川,二则也是想以宝庆为据点,取上游之势,回师湖北,与江西、安徽的太平军两线夹击,收复武汉三镇。

可惜,石达开在强攻宝庆期间,一直得不到洪秀全方面的策应,最终功败垂成,撤返广西。

必须澄清的一个事实是,广西民风剽悍,又是太平天国发肇之所,当然是石达开汲取兵源的最佳基地,但广西民穷地困,不宜开展王图大业,石达开也从未想过在广西发展。

石达驻留广西达两年之久,光在庆远,就驻扎了八个月,所做的事是“筑连营二百里”,“逐日操练士卒”,并没经历太大的战事


庆远遭遇天灾,军粮供应不上,部队分散就食。1860年10月,石达开军中宰制曾广依率领一支偏师,由泗城走西村、西隆一带,偷渡红水江,从广西进入贵州兴义府,转入四川綦江县。

这支队伍入川前不过数千人,攻克黔江之后,就猛增到了三万余人。

获悉这一消息,石达开遂于1861年10月亲率本军五六万余人进军湖南,长袭四川,军行急如风雨。

曾广依则全军撤离黔江,进入湖北省境,克咸丰,来凤等县,恭迎石达开大军。

补一句,石达开离京后一直都把自己的行动和计划以奏章的形式上报天王,而自洪仁奉命主政,石达开就请他代转。即石达开进取四川事,天京方面是完全知晓的。1860年6月,五位苏州传教士在苏州访问时,就从忠王部将的口中得知石达开正在准备攻打四川的事。

1862年1月31日,石达开、曾广依两军在来凤城会师。


两军合兵,人数超过十万。石达开率领这支浩荡雄师穿越宣恩,绕出黑洞卡,避开敌人的堵截,直趋利川。

1862年2月17日,大军胜利进入四川省境。

石达开踔厉风发、扬鞭跃马,剑指川边的第一座城——石砫厅。

石达开并不知道,这时的四川,局势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两年前,四川兵力空虚,主政地方官员昏庸无能,但1861年曾广依部的入川行动,打草惊蛇,清廷急调骆秉章入川布防,并调湘军入援。骆秉章到任,剿抚相济,恩威并施,很快就击败了李蓝起义军主力,沿长江北岸布防,严阵以待石达开的到来。

因此,石砫厅一战,石达开未能攻克,遂经悦来场、鱼池坝等地抵长江南岸,沿江而上,准备抢涪州(今涪陵)为渡江基地。


道员章源率湘军军千余人守涪州,沿江有水师炮船数十艘,协助布防。骆秉章又增调皋司刘岳昭之湘军,副将唐友耕、知府唐炯之川军增援。

石达开围攻涪州十多日,自觉急切难以攻下,果断下令撤围,全军西进,入巴县县境,另觅渡口。

既入巴县县境,本可进取重庆,但湘军刘岳昭部已入重庆驻防,石达开于是弃而不攻,沿着长江南岸向上游进军。

4月25日,大军到达綦江。

石达开决定强攻綦江县城,一旦得手,便征用綦河的船只,顺流而下,回攻重庆。

但在綦江,石达开遇到了唐炯川军的强有力抵抗,屡攻不下。

也在这时,石达开先后收到了在叙府八角寨活动的李蓝义军、在江安一带活动的南溪地方起义张正洲部的合作邀请信。

石达开于是率全军南下,经贵州仁怀厅(今赤水县)的山间小道,于5月20日到达叙永,与张正洲部顺利相会。

石达开与张正洲相商,准备合兵进取长宁。

长宁距长江只有五十里,完全充当渡江根据地。

6月12日,石达开军以火药炸开城垣,占据长宁。


可以说,渡江有望,大军已经看到了攻占四川的曙光。

但是,长江中下游各地战场的太平军处处失利:安庆已失,天京被困,英王陈玉成已经败亡。

清军开始抽调出更多兵力前来对付即将渡江的石达开。

为了堵截石达开于长江南岸,骆秉章调集了四川境内所有的湘军和诸部川军合力围攻长宁。

这其中,除了从涪州尾随而来的湘军刘岳昭部,川军唐友耕部,唐炯部,又调来了湘军道员增传理部,川军总兵熊焕章部,连日狂攻,至死不退。

长宁不过一弹丸之地,一下子云集了这么多清军,渡江已然无望,石达开只好于7月12日主动放弃长宁,经叙永向川黔边界转移,另觅渡口。

但从这个时候开始,自合江以下,重庆以上,清军处处设防,已无渡口可过江。

活人不能让尿给憋死,石达开绕道黔滇,向叙府以上的金沙江,即长江上游寻觅渡口。

石达开认为,长江上游山高水深,人烟稀少,清军定然防不胜防。


1862年10月27日,达开全军进入云南镇雄县境,11月15日,由镇雄分兵数路入川。

11月下28日,石达开击败驻守川南的湘军,占领了横江镇以及附近的双龙场,玉皇楼等地,夹横江两岸为营,纵横数十里,旌旗相望,金鼓相闻。

横江乃是金沙江南岸的一条支流,如果从横江驾船而下,到注入金沙江处,可以利用流水的冲力一直冲到北岸,即使敌人有炮船相拒,也无法阻拦。

惜乎冬季水浅,水流量不够,石达开决定屯聚横江,等来年春季涨水,“誓必渡此金河”。

骆秉章当然不会让石达开静候渡江良机,再次调集了四川境内一切可以调动的队伍来和石达开决战。

从1863年1月8日起,横江上空杀声震天,战无虚日。

双方你来我往地激战了二十余日,1月30日止,石达开军阵脚松动,不得不由燕子滩渡过横江,退入云南境内。

进入了云南,石达开主要活动于永善,镇雄,昭通,东川一带。

5月初,准备由米粮坝渡过金沙江,趋往四川宁远地区。

行动前,石达开多了个心眼,将军队一分为二,命令李福猷率领三万余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向贵州进军,经威宁,水城,平远,大定,遵义,仁怀,桐梓,绥阳等地,作出回攻川东和东趋湖南的姿势,以引开敌人,自己则率主力四万多人偷渡金沙江。

计虽拙,却收到奇效,敌人中招,傻乎乎地尾随李福猷而去。

石达开长吁一口气,神龙摆尾,摆脱了敌人的纠缠,轻松突破一年多来苦挣不破的长江防线,电闪雷击,攻克宁远所属的河西重镇,驻军樟木箐,准备奔袭成都。

在樟木箐,有当地居民赖由诚前来献策,说要北上成都,必须先渡过大渡河。此去大渡河的官路虽然好走,但沿途清军与彝兵处处防备,恶战必多;而经冕宁、大桥、拖乌、铁宰宰到大渡河边紫打地的小路虽险,却近,且清军尚未设防。

石达开听取了赖由诚的意见,大军径走小路,以尽快抵达成都。

石达开万万想不到,紫打地,竟然成了他的滑铁卢!

大渡河是岷江最大支流,古称涐江,又称银河,发源于青海,为高山峡谷型河流,地势险峻,水流汹涌,自古有“大渡天险”之说。

5月14日清晨,石达开军顺利到达大渡河南岸紫打地。

紫打地是番族(即今藏族)土司王应元的管辖区,北濒大渡河,西濒松林小河,东南两方都是崇山峻岭,是个绝地。

当日,大渡河对岸并无清军的影子,石达开虽见河中乱石磋峨,波涛翻滚,但并不是很担心,下令大军在马鞍山结营,同时派兵制造、并征集当地木船,争取在次日渡河。


哪料,当天夜里,“俄而阴云四合,日夜滂沱大雨,河水陡涨不得渡”。

第二天早晨,大雨不息,石达开带着赖由诚等向导多人,冒雨来到河边观察水情,但见白浪滔天,河水较之昨日已上涨数丈!

西行十里,松林小河同样也波涛翻滚,难以成渡。

由此,石达开深已为虑。

不过,赖由诚说,此时并非涨水季节,只是偶尔山洪爆发,一两天自然退去。大渡河真正的涨水,尚在一个月后。

石达开这才稍稍放心,鉴于长途行军,人马疲乏,干脆下令全军休息三天,等水势平稳再行渡河。

两天之后,即5月17日,天气放晴,水势稍稳。

石达开下令水手将船筏拉到河边,整军待发。

可是,这时北岸已出现了清兵旗帜。

刻不容缓,必须抢渡!

当日,石达开派精锐千人,分驾船筏,沿河抢渡。

的确,大渡河的涨水给骆秉章赢得了时间,他檄调重庆总兵唐友耕驰防大渡河北岸安靖坝,雅州知府蔡步钟率领兵勇晋驻大渡河北岸富林,杨泗营总兵萧庆高,何胜必率中右两军驰至增防。另外命番族土司王应元带番汉兵勇扼守西面松林小河,截断太平军前往泸定的道路。并以云南提督胡中和驻节化林坪,阜和协副将谢国泰督本标兵进驻磨西猛虎岗,作为王应元的后援。派南字营都司王松林率兵由冕宁直趋箫箕湾、擦罗一带,切断石达开向南退往宁远的道路;再派越巂同知周歧源、参将杨应刚、都司庆吉以及土司岭承恩与彝汉兵勇等扼竹马石门坎一带,石达开太平军东进之路。


这时候,出现在北岸的正是重庆总兵唐友耕部。

唐友耕部初来乍到,不明情况,远远看到石达开军抢渡,并不敢逼近,只是胡乱施放枪炮。

也就是说,此时的唐友耕部根本不足以阻挡石达开军的渡河,阻挡石达开军渡河的,还是过于湍急的河水,众船筏到了河心,无力控制,一下子就冲到下游,遇上乱石,船翻人亡。

天意难违,为了避免无谓损失,石达开只好下令收兵,静等水势小了再行渡河。

又过了四日,5月21日,大渡河水位已经明显下落,石达开激励将士,争取在这一天内完成渡河。

与此前情况相同,唐友耕部清军的枪炮根本不能阻挡太平军渡河,但是,眼见渡河就要成功之时,河水突然无来由地暴涨,河水高高卷起,像一头头怪兽,咆哮着,怒吼着,滚滚而下,将木船打翻,将竹筏冲散,太平军竞渡的五千人精锐,全部丧生河底,无一生还。

正所谓,时来天地齐努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时也,命也。

老天不肯作美,还处处作对,石达开的败亡,已成必然。

大渡河水作怪暴涨,石达开还不肯放弃努力,毅然转移进攻方向,抢渡松林小河,准备沿大渡河南岸向泸定进军。

番族土司王应元已奉骆秉章之命,调集各族兵勇二千余人,在河西岸三十里处处设防。

松林河和大渡河一样,河水大涨,水石相激,浪花翻滚,既不能涉浅,又不能行船。

石达开想了一个办法,让将士们手握长竹竿联结在一起,互相支持,共同涉水。

可是,河心深沟处,水急如箭,人足踏下,便被冲走,撞上乱石,瞬间粉身碎骨。

因此,抢渡将士,十之七八丧生河腹,剩下的涉到对岸,却也筋疲力尽,被敌人轻易刺倒。

石达开看得目眦尽裂,心如刀绞,只得另谋他策。


5月23日,石达开移兵至河口以上十里的磨坊沟抢渡。

这里河床虽深,河面却窄,又无乱石险滩,可以泅渡。

但是,这里的河水却是高山雪水汇入,冰寒彻骨,士兵游不多时,便手脚麻木,身体僵硬,被河水冲走。有身体强健的,虽然泅过对岸,但也全身哆嗦,连兵器都握不住,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的刀枪刺入自己的身体。

泅渡不是办法,石达开于是命人赶制大船,于夜间放入河道,首尾用铁环扣住,以充当浮桥。

但河道崎岖,船只上下颠簸,铁环没几下就被冲断,浮桥之想随之破灭。

最惨的是,石达开在紫打地全力抢渡大小两河时,土司岭承恩领兵偷袭击石达开修建在马鞍山大营,四处放火,营中军粮辎重被烧成飞灰。

石达开军从此陷入困境,将士宰杀战马,煮食树皮、草根,甚至连鞍辔也煮食一空。

石达开悲愤莫名,激励将士说“吾起兵以来十四年矣,跋险阻,济江湖,如履平地……重烦诸君,血战出险,毋徒束手受缚,为天下笑。”

6月3日夜,大军分三路,两路抢渡大渡河,一路抢渡松林小河,船筏尽出,火把齐明,杀声震天。


但是,河水湍急不改,抢渡了一夜,除了在河水中、河岸边留下更多太平军的尸体外,战事没有任何进展。

至此,石达开已生必死之心,挥毫题诗曰:“大军乏食乞谁籴,纵死峨江定不降”。

宰辅曾仕和却认为,土司贪财,事情或者还有挽回余地,力劝石达开写信给王应元、岭承恩,以巨资买路、买粮。

石达开依计而行,却遭到了王应元、岭承恩的拒绝。

紫打地北面是大渡河,西濒松林河,南面是高山,没办法,只有向东突围了。

6月9日午,石达开率领剩下的六千余人向东突围,于10日晚到达利济堡。

但在达利济堡,石达开看到了足令全身血液僵冷的一幕:一条名叫老鸦漩的大河拦在面前,而且老鸦漩也在涨水,一片汪洋!

汪洋!汪洋!四面八方都是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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