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华的科学教育

如题所述

从20年代初到40年代末,李书华在国内从事科学教育和科学研究的组织管理工作,对于20世纪上半叶中国科学的发展起了促进作用。
1922年9月,李书华来到北京大学,任物理系教授。当时物理系主任是颜任光,教授有何育杰、夏元瑮、丁燮林(兼任预科主任)。李书华在历年教学中,曾分别讲授一年级普通物理学(包括物性、热学、热力学、音学)、初等力学和普通物理实验;二年级普通物理学(包括光学、电磁学)和普通物理实验;三、四年级的近代物理学(当时称为“放射学及X光线”,包括离子、电子、阳射线、X光和放射学等内容);预科物理、初等物理实验和本科四年级的专门物理实验。1925年和1926年,李书华当选为全校教授会评议员。1926年11月,被选为物理系教授会主任,即今日的物理系主任,但他仍然担任一年级普通物理学和普通物理实验、四年级的专门物理实验课程。由于一批新教授(先有颜任光、丁燮林,后有李书华、温毓庆、杨肇燫)来到北京大学物理系,使20年代的北京大学课程水准大为提高。
1925和1926年间,北洋政府经常拖欠教育经费和教师薪金,教授们一年只能领到5个月的报酬。因此,教师离校、改从他事者日益增多。这使学校不仅不能开展科学研究,甚至连维持正常上课和实验都感到困难万分。李书华任系主任时期恰遭此厄运,他勉力维持系里工作,殊为不易。
1926年“三一八”惨案后,中法大学代理校长李石曾被段祺瑞诬为“假借共产主义,啸聚群众,率暴徒闯袭国务院”,而被下令通缉。又是在这艰难时刻,李书华出任代理中法大学校长之职。撰写了中国的指南针、中国纸的起源与传播、中国的印刷术等论文或专著,对于传播中国的传统科学文化起了一定作用。
1928年6月张作霖退出北京,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决议直隶省改为河北省,北京改为北平。6月下旬,大学院院长蔡元培派高鲁接收北京原有国立学校,李书华被邀为襄助接收人之一。9月国民政府会议通过“北平大学区组织大纲”,北京原有的9所国立大学和天津国立北洋大学合并为国立北平大学,李石曾任校长,李书华任副校长。撤销河北省教育厅,河北省教育行政归北平大学管理。不久,李书华又兼任北平大学代校长。在北平大学区时代,李书华虽忙碌异常,但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在物理系每周讲授两小时物理课,直到1929年夏大学区制被撤销,李书华参与北平研究院院务工作时方离开北京大学。
北平研究院筹备成立与北平大学同时,起初该院是作为北平大学的一个研究机构,由北平大学校长李石曾和副校长李书华总其成。1929年7月正式确定其为地方研究院,由李石曾任院长,李书华任副院长襄理院务。北平研究院和中央研究院几乎同时成立,它们标志着中国近代科学的建立。李书华参与创建北平研究院,从该院成立到1949年的20年间,为该院的建设、组织和发展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从1929年到1936年,该院为院、部、所三级结构,共有10个部(如天算部、理化部、出版部、海外部等)、17个研究所级机构(如物理研究所、化学研究所、生物学研究所,以及博物馆、图书馆和出版委员会等)。1936年后该院为院、所二级结构。起初,李书华除负责全院日常事务外,还兼任出版部部长、理化部部长、物理研究所主任、理化部水利研究会干事。1930年严济慈博士回国,任物理研究所主任兼镭学研究所主任,李书华的所级事务才稍有减轻。1936年起,各研究所主任名称改为所长。“七七”事变前后一二年,为北平研究院的疏散及内迁,李书华做了大量的组织工作。1938年8月,他在昆明设立办事处,安排各研究所相继迁入昆明等地。又由于战事影响,停发数月经费,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他维持了全院研究工作和日常事务。在整个抗日战争的特殊环境和特殊时期,北平研究院得以存在和发展,是和李书华的辛勤工作与组织管理才干分不开的。
1943年9月,李书华接替叶企孙出任中央研究院总干事。在抗战的艰难时期,他身兼两个研究院的日常行政事务,并且着实下功夫要将它们办好。在他任总干事期间,1943年11月修订了中央研究院组织法和该院评议会条例,1944年又制定了中央研究院研究所组织规程。他先后还具体操办了动植物研究所分为动物研究所和植物研究所,地质研究所、物理研究所和心理学研究所3个研究所搬迁事务,筹备成立医学研究所和其他一些所改名问题,等等。
除了教学和繁杂的行政事务外,李书华还在国内各报刊上发表了大量的科学评论,其中包括科学史、科学教育、科学与抗战、国际合作等方面的精辟见解,为策划和推动中国科学的发展而呐喊。他言行并重,尤其在创建北平研究院期间,上下奔走,筹措经费,推举人才。就中国科学发展问题,他的设想是,应当吸取洋务运动失败的教训,要竭尽全民之力兴办自己的科学教育和研究机构。抗战期间,他极力主张“科学研究应注重实际应用问题,以利于抗战之急需。”长期以来,他始终认为,“科学研究乃工业进步之基本,科学研究恰如水源,科学应用恰如河流。如无水源,便无河流”;“如仅在应用方面学习与摹仿他国,必致望尘莫及,永落人后。故欲在应用方面迎头赶上各国先进,惟有提倡科学研究。此则吾人所应充分认识与积极倡导者也。”40年代中期,他提出工业化与科学研究相结合的必要。他说:“我国战后最需要者为工业化。故工业应与科学研究取得密切之联系,此又吾人所应特别注意者也。”就科学研究的组织系统问题,他提出了英、美、法、苏四种模式,供大家评述取舍。而他自己则认为,“无论何种方式,吾人均应注意科学研究与工业之联系”。这些虽是半个世纪前的言论,今日看来仍不失远见卓识。
李书华平时严于律己,思路开阔。由于他具有相当的组织能力和行政管理能力,也由于他在30年代初曾一度出任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长和立法委员,因此在当时科学界有一定威望和影响。他还是中国物理学会的创建者之一,曾任该会第一、二届会长(1932—1934)。1948年,因其出色的科学研究组织管理才干而被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他受谣传与恐吓之裹胁,流离欧美,心怀故土。虽曾一度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中国代表,但长期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东亚图书馆默默地度过晚年。其时,他不仅以研究和撰写中国科学史来表达他思乡之情,还写下了《碣庐集》和《李书华游记》两本自传体传记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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