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些名人写的散文性质的故事?

最好文章复制,希望有些感人和真挚。 不要爱情的,注意,是名作家,就是鲁迅,史铁生,余秋雨那种。

台湾刘墉老师的散文不错 像今生一样美丽 虽然生病住院,妻仍然带去了那面心爱的镜子,放在床头。 每天早上,妻照样要梳头,即使手臂上吊着点滴,不方便,妻还是有条不紊地把头发梳顺。起初,编个盘在脑后的法国辫子,后来大概发现绑着辫子睡觉,头发容易掉,就把头发打散了。 即使是打散的头发,妻仍然要细细梳理一遍,并把脱落在梳子上的头发,一根根抽下来。 看妻举着梳子,把头发都抽落在床单上,他好几次过去帮忙,都被妻拒绝了。 "我的头发细,容易开叉,又容易掉,掉的头发多可惜!"妻一边拍着发丝,一边叹气。梳子弄干净了,又用手摸索床单上掉落的,然后一起交给他。 他便用双手小心地捧过,好像那些头发有几斤重似的,且把头发偷偷装进一个纸袋。 纸袋真是愈来愈重了,如同他的心情一般。 妻梳头的时间倒是愈来愈短,说一只手举着镜子、一只手梳头,实在太累。有一天,那镜子掉在床下,碎了。 他跑过去,蹲在床边,把碎片小心地拣起来,一面安慰妻:"还好!镜框没坏,把手也没断,下午就去配块新镜面。" "不用了!"妻喃喃地说,"照镜子累,买顶毛丝帽戴吧!免得头冷。" 放射线治疗的后期,妻常喊冷。他使总是把妻抱在怀里,一手搂着妻的头,一手抓着妻的手,再用自己的面颊,贴着妻的额头。只是他的泪常止不住地淌,淌湿了妻的脸,和着妻的泪,湿了枕头。 妻临去之前,他匆匆赶出去,又急急冲回床边,及时把那顶假发戴在妻的光头上。 "这不是假发,这是用你自己的头发做的。"他在妻的耳边说: "愿你的来生,像今生一样美……" 长相思只为长相离 仲夏之夜 爱就是一种盼望, 盼望跟他相聚。 问题是,如果从来没有别离, 又怎么盼望盼聚? 吃完午饭,跟妻坐在窗前喝咖啡。 "这样的感觉真好。"我说。 "是啊!"她笑笑,"可是你没回来之前,我的时间安排得好好的,你一回来,把我全搞乱了。" 我跳了起来:"天哪!这是什么意思?" 她歪着头笑:"你不在的时候,我很早起床,先读《圣经》、做体操,再叫女儿起床,送她上学。回家后,时间有的是,可以处理各种杂事,有时候还去逛百货公司,中午常常十二点半就睡午觉了。"喝口咖啡又道:"可是现在,一点半了,还在跟你聊天。"又笑笑,"不过也好,这样才有变化,变一阵,你又走了。" 突然觉得自己回到了远古的渔猎时期。 男人一出门捕鱼、打猎,就是十天半个月,妻子织布、制陶,守着孩子、守着家,也守望着,等丈夫归来。 男人回来了,一脸疲惫,一堆收获。把猎物一摔,往床上一躺,就睡了。 于是女人开始忙碌,忙着切割、腌制、悬挂、暴晒,也忙着照顾丈夫。 每次,我回到纽约,就是如此。 先是好好休息一阵子,清理万里的疲惫,然后,妻开始帮我挂号,带着我看病,照顾我起居饮食。 当我闲下来,她就开始忙,她忙累了,又到了我远行的时刻。 可是,再想想,那些朝九晚五的丈夫,与家中妻子的关系不也如此吗? 他们只是把"相聚"与"相离"的时间缩短而已。 一早,丈夫在太太的招呼下出门了,女人开始有自己的时间,买菜、洗衣、准备晚餐、接送孩子,也可能有些时间看看"肥皂剧",逛逛百货公司,打打电话聊天,或出去跳个土风舞、打个小麻将。 算算时间,丈夫要下班了,就又回到另一种心情,开始洗,开始炒,一直忙,忙到全家都睡了,忙到第二天,丈夫、孩子又出了门。 如果把她一天的时间分成属于"他们",以及属于"她自己"两个部分,不也跟那渔猎时期一样吗? "紧完之后,要松;那松,就是空间。"妻说,"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间,所以有些丈夫退休之后,一天到晚盯着老婆,着太太这儿也不对,那儿也不对,不给太太一点儿空间,就会吵架。" 可不是吗?所以有些夫妻年轻的时候很好,老了反而吵架。老了,男人退休了,不能再天天躲出去,于是产生一个新情况--许多老先生、老太太,各自跟着一个儿女过,许久才见一次面。其实,那是另一种变通的方式,为的是给对方一些空间,也给自己一些空间。 话说回来,年轻人即使各自上班,如果有一方太黏,另一方却"希望有自己的空间",还是可能出问题。 想起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一位著名的小提琴家接受访问。 主持人提到小提琴家以前热恋的女朋友。 "唉!我忙,一天到晚四处演奏,不在家,她太爱我,怕离开我,所以受不了,分开了。" 主持人又转到小提琴家现在的妻子。 "她是很有名的医生,她也很忙,"小提琴家笑笑,"两个人都忙,反而过得非常好。" 也想起前些时挺轰动的一个"情变"新闻。 郎才女貌,怎么看都是一对壁人,而且是一对众所周知的"清纯情侣"。 女孩子为情人守身如玉,至今还是"处子"。男孩子也不躁进,每天伴随着自己的爱人。 可是,就在两个人订婚之后,眼看将要走向红毯的那一端,男孩子却打了退堂鼓。 女孩子很有风度,没有"怨对方",只是"悔自己",她甚至帮男孩子说话: "你们看到他对我好,只是一部分,他对我家人也很好,我想只能用'长工'来形容吧!一年除了过年那三天他会回家外,其他三百六十二天,他几乎都待在我家。"《TV&LI VE》杂志上刊载了女孩子的话,但是跟着说,女孩子或许就因为男孩子对她实在太好了,所以订完婚,男孩子自己开了公司之后,没时间陪她,她根本无法理解,开始和他大吵特吵,造成分手。 "我现在知道过去真的是太不懂得珍惜了。"女孩子说。 看到这儿,我想,到底他们两个人是不相爱,还是太相爱?太相爱,太腻在一起,久了,反而成为一种负担,对方稍稍冷了些,就会造成不安。怪不得他们分手之后,男孩子感慨地说:"如释重负。" 也想起我的一个朋友。 两口子结婚十多年,老吵架。几次走到离婚边缘,都要签字了,又被朋友们拉回来。 "我不是不离,"那太太忿忿地说,"我是因为办了加拿大移民,想到马上批下来,就可以一走了之,所以能忍就忍了。" 过不久,她果然移了民,一个人去了加拿大,她的丈夫,先气得要死,说: "我事业都在台湾,要走她走,我就不去。" 大家猜他们一定非离不可了。但是三年过去,每次那太太回台湾,丈夫都请客,看他们两个人亲亲热热地黏在一起,显然感情变好了。 有一天,提到他们的"进展",那丈夫说: "唉!以前天天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不顺眼,现在,就算看不顺眼,想想过两天,她又要走了,一走走那么久,一飞飞那么远,反而会有点同情,有些心酸。走的时候,送她去机场,她叮嘱这个、叮嘱那个,我再也不觉得她罗嗦,因为我也变得罗嗦。然后过几个月,我去看她,她接我,看看花,看秋叶,看着看着,想到要分开,又是不合。你说,我们怎么会不愈来愈好呢?"他笑笑,"讲句实话,结婚十五年了,直到这三年,才觉得两个人真有情,真相爱,真盼望见到她。" "盼望见到她。" 这句话多么简单!又多么有道理! 爱就是一种盼望,盼望跟他相聚。 问题是,如果从来没有别离,又怎么盼望相聚? 无论是朝九晚五,各有各的工作,离开八九个小时,或山南海北,各在天之一涯,离开百日数旬,总要有那不相见的时刻,才能产生更大的盼望。 "今夜鹿州月,闺中只独看。" 想起杜甫的《月夜》,才感触交通不便,聚少离多的古人,夫妻情可能更深;才了解"长相离"只盼"长相守";"长相思"只为"长相离"。 在那心颤的一瞬间 晚春之爱 怎么说不去想,不去想, 在我们的心底, 那个小小的角落, 还是可能藏着"他"的影子。 有个学生跟他太太吵架,请我帮忙劝一劝。 "刘老师,你知道吗?他太过分了。"学生的太太在电话里对我喊,"他抱着我,居然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他喊谁的名字?"我问。 对方犹豫了一下,说出个熟悉的名字。 那名字我确实熟悉,不但熟悉,而且熟悉十几年了。 十几年间,我这学生交了好几个女朋友,每个都叫那"熟悉"的名字。不是巧合,而是因为只要他交女朋友,就会给女朋友取个好听的"小名",而那小名都一样,都是他前妻的名字。 不仅如此,每次学生来我家,看电视,碰上清秀可爱的女明星或女记者,就会偷偷对我说:"老师,您看,这女生跟我前妻像不像?" "不像。"我说。 "像!"他一定回答,"味道像极了。"接着便重复好几遍那熟悉的名字。 "人都不知到哪一国去了,你又已经再婚,何必总提她呢?"有一天我说他。 他征了一下,笑笑:"我其实不想她,只是常因为看到像她的女人而想起她。" 接受出版社的邀请,到祖国大陆去访问。 "我刚刚接待过一位台湾的作家。"出版社的负责人说,"他很疼老婆,爱老婆爱得要死。" "你怎么知道?因为他常打电话给他老婆吗?"我问。 "他有没有打电话,我不知道,但是从他的言谈就知道。"出版社的朋友神秘地笑笑,"他到百货公司,看见漂亮的衣服,总说'这衣服就适合我太太穿',然后买下来。还有一天,经过一个画廊,看见一幅油画,他又说'这画里的女人真像我太太',接着,也买了下来。天哪!他来的时候提一只空箱子,回去的时候,带了满满三箱,全是买给他太太的。他疼老婆,还有假吗?" 坐朋友的车去网球场。 下车,他打开尾箱,拿球具。球具拿出来了,却盯着尾箱里面,满脸笑容地说:"真可爱!真可爱!" "什么可爱?"我好奇地过去看。什么都没见到,只见一大箱小盒的橘子水。 "橘子水,有什么可爱?"我问。 "我太太买给女儿喝的,想到女儿喝的样子,觉得好可爱。" 打完球,跟他回家,上楼,没进门,他又喃喃地说:"好可爱!好可爱!" "又有什么好可爱的?" "你看!我女儿穿的小鞋,多可爱。"他又盯着一双小孩的红鞋,痴痴地笑着。 回台湾,在餐厅看电视新闻,一个小学的男孩子,居然在校园里被推土机撞死了。 孩子的母亲俯在桌上哭,哭弯了腰,哭得缩了下去,倒在地上。 那段新闻过去了,原来喧哗的餐馆却变得好安静,我偷偷回头,发现每个女人都哭红了眼眶,还有好几个在擦眼泪。 晚上,一个人在床上看《新新闻》出版的《摄影机的眼泪》。 一幅幅惊心的照片,都是断垣残壁、哭泣的面容和木然的眼神。 看到埔里,废墟间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个玩具、拖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在哭。 文字写着-- "埔里民生路二号,原本连着的六栋三层楼民房,地震后已经变成瓦砾一片。一位妈妈趴在瓦砾堆中,用手一点点地拨出砖瓦。邻居说,这位妈妈是全家在地震后的惟一幸存者,地震后的第四天,她试图找出一些属于自己小女儿的物品,像娃娃、奖杯之类的,准备烧给女儿,但是,她每挖到一件东西,就忍不住地在瓦砾堆中嚎陶大哭一阵。她说:'不要回来这里就不会伤心,一回来,看到东西就难过。'" 我的眼泪也像断线珠子般,在这深夜里滚过两颊。 想起最近卢春如唱的一首歌-- "我不是她,我是我…… 你认清了没有,我的名字,能不能别再喊错…… 你的遗憾,我无能为力,你和她的过去,和我真的没关系,可不可以别再叫我陪你回忆……" 也想起张小娴写的一篇文章,说有一天,已经跟以前的爱人分手很久了,却还不自觉地保留着与他在一起时的生活习惯,听一样的音乐,用同一品牌的牙膏,吃同样的东西…… 可不是吗? 睹物生情,睹人思人,人溺已溺。 他确实不能取代他,她也确实不是她。那"手泽犹存"的主人,更可能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怎么说不去想,不去想,在我们的心底,那个小小的角落,还是可能合着"他"的影子。让我们看到每个与"他"相关、与他相似的人与物,就怦然一惊! 但这怦然一惊,可能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了。但这一瞬,却是多么地真实,多么地心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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