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0-09-23
溪 水
透明的溪水,明净得就像母亲的眼睛。
春天,你的眼里是一片斑斓;
夏天,你的眼里是一片浓绿;
秋天,你的眼里是一片澄碧;
冬天,你疲倦了——合上眼睛,也停止了唱歌。
你摄取蓝天的云朵、黄昏的晚霞、夜空的星星;还留下我儿时的身影。
呵!这溪边沙沙作响的甘蔗林,带甜味的风,曾把我童年的梦吹拂!我躺在你的身边,感到靠在母亲胸膛上的幸福……
你是我们生活里的一支古老的歌——
你望见骑毛驴的迎亲的队伍来了,几支唢呐奏出悲哀的音乐;
你望见几个壮实的汉子,抬着笨重的木棺来了,把老人送上山坡;
你也听见:山脚下的独轮车,带着吱吱哑哑的声音,在贫穷的土地上呻吟而过……
如果没有你,谁给我们留下自然的彩色;
谁给我们记载山民的悲哀和欢乐呢?
透明的溪水,你给了我一双能够分辨色彩的眼睛。
当我在你身边,发现自己成为一个少年时,就不得不远行了。
你像养育我的母亲一样,送我出山吧!
我的感受:
文章开头把溪水视为“母亲的眼睛”,接着写出了春夏秋冬“眼睛”里流露出的色彩,这既是对溪水的歌唱,也是对母亲的歌唱,因为这溪水里曾“留下我儿时的身影”,曾让我享受过母爱般的幸福:她记住了山沟里发生的一切,记住了“山民的悲哀和欢乐”,并把养大了的“我”送出了山去。溪水是歌,母亲是歌,文章本身也是一支哀怨的抒情山歌。溪水啊,我的“母亲”。母亲啊,就如同这溪水。母亲啊。,你看着我长大,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留恋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感受到了母爱!请原谅我儿时的淘气,请原谅我小时候不懂事!这一切,就让我现在来“弥补”。我爱你,我的母亲!
第2个回答 2010-09-23
充满整个夏天的是一个紧张、热烈、急促的旋律。好象炉子上的一锅冷水在逐渐泛泡、冒气而终于沸腾了一样,山坡上的芊芊细草渐渐滋成一片密密的厚发,林带上的淡淡绿烟也凝成一堵黛色长墙。轻飞漫舞的蜂蝶不多见了,却换来烦人的蝉儿。潜在树叶间一声声地长鸣。火红的太阳烘烤着一片金黄的大地,麦浪翻滚着,扑打着远处的山,天上的云,扑打着公路上的汽车,象海浪涌着一艘艘的舰船。金色主宰了世界上的一切,热风浮动着,飘过田野,吹送着已熟透了的麦香。那春天的灵秀之气经过半年的积蓄,这时已酿成一种磅礴之势,在田野上滚动,在天地间升腾。夏天到了。夏天的色彩是金黄的。按绘画的观点,这大约有其中的道理。春之色为冷的绿,如碧波,如嫩竹,贮满希望之情;秋之色为热的赤,如夕阳,如红叶,标志着事物的终极。夏天当春华秋实之间,自然应了这中性的黄色枣收获之已有而希望还未尽,正是一个承前启后、生命交替的旺季。你看,麦子刚刚割过,田间那挑着七八片绿叶的棉苗、那朝天举着喇叭筒的高粱、玉米,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瓜秧,无不迸发出旺盛的活力。这时他们已不是在春风微雨中细滋漫长,而是在暑气的蒸腾下,蓬蓬勃发,向秋的终点作着最后冲刺。
[赏析]本文寥寥数百字,却堪称当代散文中难得的精品。文章起笔连用三个比喻,“一锅冷水”“密密厚发”“黛色长墙”看似扑拙,却从感觉和视觉上贴切地再现了“整个夏天”“芊芊细草”“淡淡绿烟”的特点,勾勒出夏景的宏观。而“烦人的蝉儿,潜在树叶间一声声地长鸣”一句,则宛然上述一组镜头的画外音乐。这儿的“烦”,显示着夏的热力,却绝不沉闷;悠悠溢出树间的声声长鸣,映衬着夏景的明快,烘托着一种“蝉噪林逾静”的氛围,也更加表现出夏日大地的充实、厚重。于是,在声色互补、虚实交融之中,作者已经为全文定下了昂扬积极的主调
第3个回答 2010-09-24
小时候,我家很穷。母亲在我3岁那年,跟奶奶闹矛盾,离家打工,十几年没有回过家。从小我就跟着父亲生活,他会打一手快板。他这一辈子,也就靠这竹板,找到一些活着的乐趣。
因为家里穷,我读书的钱,都是向村里的大叔大伯们借的。后来,有一位城里的阿姨,通过希望工程和我结成了对子,资助我上学。我还记得上初二时,夏天到了,我唯一的一双布鞋破了,脚趾从里面露出来。第三节是体育课,为了不让同学们看笑话,我偷偷地把半张报纸折好,垫进鞋子里。可是在跳远时,我用力一蹬,随着溅起的黄沙,我的一双布鞋彻底寿终正寝了——鞋帮与鞋底脱离,半个脚掌露了出来。
“轰”的一声,同学们都笑起来,我面红耳赤。
我知道家里穷,不敢向父亲开口。那时我多想要一双塑料凉鞋呀,同学们都穿着漂亮的凉鞋,有的还穿着丝袜,而我自己呢,只能一直赤脚上学。
有一天傍晚,快放学了,班主任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她翻开一沓试卷,告诉我数学考了100分。我高兴极了。程老师拉开抽屉,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个纸盒,笑着对我说:“拿去吧,这是你的奖品!”我打开,竟然是一双崭新的凉鞋。
从那时开始,我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我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里的前10名,直到高三。
填报大学志愿时,我矛盾了很久。家里的情况,只允许我上军校,因为上军校是免学费的。这几年读书,家里已经欠下了不少债。但我自己却希望成为一名演员。
在学校除了读书,我还参加了好几个社团,经常给同学们表演快板、小品什么的。可是我不会跳舞,不会弹钢琴,也不会声乐。程老师说:“你嗓子好,可以试试考表演。”离考试只有一个月,我就天天对着学校的VCD学。艺术考试时,我表演了一段快板,让考官们非常感兴趣。
我就这样进了当时的北京广播学院。全国有8000多人在争20个名额,我这样一个农村小子,却进了“北广”!
到北京上大学以前,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懂。电影都没看过几部,邻居家里的黑白电视机也只能收到一个台。到了北京,和人说话都会紧张……但是我告诉自己,要挺住,要坚强。刚进校时,班上23个同学,我排在第16名,一年下来,我成为第一名。
从大一开始,我一边打工,一边挣自己的生活费。给公司搞商业演出,也给一些电影电视剧当群众演员,早上5点半等在制片厂门口,干上一天,半夜回来,报酬是20元工钱和一份快餐。
班上的同学几乎都来自城市,有的家境好,有的是艺术世家,吃穿不用愁,机会也多。我没有,我必须从演每一个小角色做起。演完时,导演能问一下我的名字,那就是最大的成功,因为也许下次有更好的机会。
大一那一年,中央电视台“梦想剧场”做我们学校的专场,导演来选人,我被选上了。导演很欣赏我的表演,后来让我一起做栏目,还担任了一段时间副导演。现在我每个月平均有10天在拍戏、配音。每天的生活,就是不间断地干活,干活,再干活,多的时候一天能挣到1000元钱。前些天,我给父亲写信,告诉他:上学贷的款,年底就能还清了。父亲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到现在,我还珍藏着那双凉鞋。我永远记得程老师送我鞋子的时候,额外叮嘱我的几句话:“你是一个没有雨伞的孩子,下大雨时,人家可以撑着伞慢慢走,但你必须跑……”
是的!我会一直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