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09-07-08
《西游记》
孙悟空只好又来到翠云山,这次他变成了铁扇公主的丈夫牛魔王的样子。铁扇公主不辨真假,把他接了进去。说到孙悟空借扇一事,假牛魔王故意捶胸道: "可惜,可惜,怎么就把那宝贝给了猢狲?"铁扇公主笑道:"大王息怒,给他的是假扇。"假牛魔王到:"真扇子你藏在哪儿了?仔细看管好,那猢狲变化多端,小心他再骗了去。"铁扇公主说:"大王放心。"说着将真扇从口中吐出,只有一片杏叶儿大小。悟空大喜过望,连忙抓在手中,问道:"这般小小之物,为何能扇灭八百里火焰?"铁扇公主道:"大王,你离家两年,怎么连自家的宝贝也忘了?只要念一声口诀,这扇就能长到一丈二尺长短。"孙悟空记在心上,将扇儿噙在口中,把脸一抹,现了本像,径自出了芭蕉洞。铁扇公主气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世人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
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
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须菩提祖师
大觉金仙没垢姿,西方妙相祖菩提;
不生不灭三三行,全气全神万万慈。
空寂自然随变化,真如本性任为之;
与天同寿庄严体,历劫明心大法师。
仙童
髽髻双丝绾,宽袍两袖风。貌和身自别,心与相俱空。
物外长年客,山中永寿童。一尘全不染,甲子任翻腾。
悟空学法归来
去时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轻体亦轻。
举世无人肯立志,立志修玄玄自明。
当时过海波难进,今日来回甚易行。
天闹天宫后
富贵功名,前缘分定,为人切莫欺心。正大光明,忠良善果弥深。
些些狂妄天加谴,眼前不遇待时临。问东君因甚,如今祸害相侵。
只为心高图罔极,不分上下乱规箴。
猿猴道体假人心,心即猿猴意思深。大圣齐天非假论,官封弼马岂知音?
马猿合作心和意,紧缚拴牢莫外寻。万相归真从一理,如来同契住双林。
悟空五指山下愿修行
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第九十六回首句
色色原无色,空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劳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
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如何修种。
水浒传
第十三回 赤发鬼醉卧灵官殿 晁天王认义东溪村
卑说当时雷横来到灵官殿上,见了这大汉睡在供桌上。
众士兵上,前把条索子绑了,捉离灵官殿来。
天色却早,是五更时分。
雷横道:“我们且押这厮去晁保正庄上,讨些点心吃了,却解去县里取问。”一行众
人却都奔这保正庄上来。
原来那东溪村保正姓晁,名盖,祖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
汉,但有人来投奔他的,不论好歹,便留在庄上住;若要去时,又将银两赍助他起身;最
爱刺枪,二者也要教保正知道,恐日后父母官问时,保正也好答应。见今吊在贵庄门房
里。”
晁盖听了,记在心,称谢道:“多亏都头见报。”
少刻,庄客捧出盘馔酒食。
晁盖说道:“此间不好说话,不如去后厅轩下少坐。”
便叫庄客里面点起灯烛,请都头里面酌杯。
晁盖坐了主位,雷横坐了客席。
两个坐定,庄客铺下果品按酒菜蔬盘馔,庄客一面筛酒。
晁盖又叫置酒与士兵众人吃,庄客请众人,都引去廊下客位里管待,大盘肉,大碗
洒,只管叫众人吃。
晁盖一头相待雷横饮酒,一面自肚里寻思:“村中有甚小贼吃他拿了?我且自去看是
谁。”
相陪吃了五七杯酒,便叫家里一个主管出来,“陪奉都头坐一坐,我去净了手便
来。”
那主管陪侍着雷棋吃酒。
晁盖却去里面拿了个灯笼,迳来门楼下看时,士兵都去吃酒,没一个在外面。晁盖便
问看门的庄客:“都头拿的贼吊在那里?”
庄客道:“在门房里关着。”
晁盖去推开门打一看时,只见高高吊起那汉子在里面,露出一身黑肉,下面抓起两条
黑魉魉毛腿,赤着一支脚。
晁盖把灯那人脸时,紫黑阔脸,鬓边一搭朱砂记,上面生一片黑黄毛。
晁盖便问道:“汉子,你是那里人?我村中不曾见有你。”
那汉道:“小人是远乡客人,来这里投奔一个人,却把我拿来做贼。我须有分辩
处。”
晁盖道:“你来我这村中投奔谁?”
那汉道:“我来这村中投奔一个好汉。”
晁盖道:“这好汉叫做甚么?”
那汉道:“他唤做晁保正。”
晁盖道:“你却寻他有甚勾当?”
那汉道:“他是天下闻名的义士好汉,如今我有一套富贵,要与他说知,因此而
来。”
晁盖道:“你且住,只我便是晁保正。却要我教你,你只认我做娘舅之亲。少刻我送
雷都头那人出来时,你便叫我做阿舅,我便认你做外甥。便脱四五岁离了这里,今只来寻
阿舅。因此不认得。”那汉道:“若得如此救护,深感厚恩。义士提携则个!”
当时晁盖提了灯笼自出房来,仍旧把门拽上,急入后厅来见雷横,说道:“甚是慢
客。”
雷横道:“多多相扰,理甚不当。”
两个又吃了数杯酒,只见窗子外射入天光来。
雷横道:“东方动了,小人告退,好去县中画卯。”
晁盖道:“都头官身,不敢久留。若再到敝村公干,千万来走一遭。”
雷横道:“却得再来拜望,请保正免送。”
晁盖道:“却罢也送到庄门口。”
两个同走出来,那伙士兵众人都吃了酒食,吃得饱了,各自拿了枪棒,便去门房里解
了那汉,背剪缚着,带出门外,晁盖见了,说道:“好条大汉!”
雷横道:“这厮便是灵官殿里捉的贼。”
说犹未了,只见那汉叫一声“阿舅!救我则个!”
晁盖假意看他一看,喝问道:“兀的这厮不是王小三么?”
那汉道:“我便是。阿舅救我!”
众人吃了一惊。
雷横便问晁盖道:“这人是谁?如何却认得保正?”
晁盖道:“原来是我外甥王小三。这厮如何在庙里歇?乃是家姐的孩儿,从小在这里
过活,四五岁时随家姐夫和家姐上南京去住,一去了十数年。这厮十四五岁又来走了一
遭,跟个本京客人来这里贩卖,向后再不曾见面。多听得人说这厮不成器,如何却在这
里!小可本也认他不得,为他鬓边有这一搭朱砂记,因此影影记得。”
晁盖喝道:“小三你如何不迳来见我,却去村中做贼?”
那汉叫道:“阿舅!我不曾做贼!”
晁盖喝道:“你既不做贼,如何拿你在这里?”
夺过士兵手里棍棒,劈头劈脸便打。
雷横并众人劝道:“且不要打,听他说。”
那汉道:“阿舅息怒,且听我说。自从十四五岁时来走了这遭,如今不是十年了!昨
夜路上多吃了一杯酒,不敢来见阿舅;权去庙里睡得醒了却来寻阿舅。不想被他们不问事
繇,将我拿了;却不曾做贼!”
晁盖拿起棍来又要打,口里骂道:“畜生!你却不迳来见我,且在路上贪图这口黄
汤!我家中没得与你吃?辱没杀人!”
雷横劝道:“保正息怒。你令甥本不曾做贼。我们见他偌大一条大汉,在庙里睡得蹊
跷,亦且面生,又不认得,因此设疑,捉了他来这里。若早知是保正的令甥,定不拿
他。”
——唤士兵,——“快解了绑缚的索子,放还保正。”
众士兵登时解了那汉。
雷横道:“保正休怪,早知是令甥,不致如此。甚是得众。小人们回去。”
晁盖道:“都头且住,请入小庄,再有话说。”
雷横放了那汉,一齐再入草堂里来,晁盖取出十两花银,送与雷横,说道:“都头,
休嫌轻微,望赐笑留。”
雷横道:“不当如此。”
晁盖道:“若是不肯收受时,便是怪小人。”
雷横道:“既是保正厚意,权且收受。改日得报答。”
晁盖叫那汉拜谢了雷横。
晁盖又取些银两赏了众士兵,再送出庄门外。
雷横相别了,引着士兵自去。
晁盖却同那汉到后轩下,取几件衣裳,与他换了,取顶头巾与他戴了,便问那汉姓甚
名谁,何处人。
那汉道:“小人姓刘,名唐,祖贯东潞州人氏;因这鬓边有这搭朱砂记,人都唤小人
做赤发鬼。特地送一套富贵来与保正哥哥,昨夜晚了,因醉倒庙里,不想被这厮们捉住,
绑缚了来。今日幸得在此,哥哥坐定,受刘唐四拜。”
拜罢,晁盖道:“你且说送一套富贵与我见在何处?”
刘唐道:“小人自幼飘荡江湖,多走途路,专好结识好汉,往往多闻哥哥大名,不期
有缘得遇。曾见山东河北做私商的多曾来投奔哥哥,因此,刘唐肯说这话。——这里别无
外人,方可倾心吐胆对哥哥说。”
晁盖道:“这里都是我心腹人,但说不妨。”
刘唐道:“小弟打听得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
丈人蔡太师庆生辰。去年也曾送十万贯金珠宝贝,来到半路里,不知被谁人打劫了,至今
也无捉处。今年又收买十万金珠宝贝,早晚安排起程,要赶这六月十五日生辰。小弟想此
一套是不义之财,取之何碍难?便可商议个道理,去半路上取了。天理知之,也不为罪,
闻知哥哥大名,是个真男子,武艺过人。小弟不才,颇也学得本事,休道三五个汉子,便
是一二千军马队中,拿条枪,也不惧他。倘蒙哥哥不弃时,情愿相助一臂。不知哥哥心内
如何?”
晁盖道:“壮哉!且再计较,你既来这里,想你吃了些艰辛,且去客房里将息少歇。
待我从长商议,来日说话。”
晁盖叫庄客引刘唐廊道客房里歇息。”
庄客引到房中,也自去干事了。
且说刘唐在房里寻思道:“找着甚来繇苦恼这遭?多亏晁盖完成,解脱了这件事。只
叵耐雷横那厮平白地要陷我做贼,把我吊这一夜!想那厮去未远,我不如拿了条棒赶上
去,齐打翻了那厮们,却夺回那银子送还晁盖,也出一口恶气。此计大妙!”刘唐便出房
门,去枪架上拿了一条朴刀,便出庄门,大踏步投南赶来;此时天色已明,却早见雷横引
着士兵,慢慢地行将去。
刘唐赶上来,大喝一声,“兀那都头不要走!”
雷横吃了一惊,回过头来,见是刘唐捻着朴刀赶来。
雷横慌忙去士兵手里夺条朴刀拿着,喝道:“你那厮赶将来做甚么?”刘唐道:“你
晓事的,留下那十两银子还了我,我便饶了你!”
雷横道:“是你阿舅送我的,干你甚事?我若不看你阿舅面上,直结果了你这厮性
命!刹地问我取银子!”
刘唐道:“我须不是贼,你却把我吊了一夜!又骗了我阿舅十两银子!是会的,将来
还我,佛眼相看!你若不还我,叫你目前流血!”
雷横大怒,指着刘唐大骂道:“辱门败户的谎贼!怎敢无礼!”
刘唐道:“你那诈害百姓的腌泼才!怎敢骂我!”
雷横又骂道:“贼头贼脸贼骨头!必然要连累晁盖!你这等贼心贼肝,我行须使不
得!”
刘唐大怒道:“我来和你见个输赢!”
捻着朴刀,直奔雷横。
雷横见刘唐赶上来,呵呵大笑,挺手中朴刀来迎。
两个就大路上撕并了五十馀合,不分胜败。
众士兵见雷横赢刘唐不得,却待都要一齐上并他,只见侧首篱门开处,一个人掣两条
铜链,叫道:“你两个好汉且不要斗。我看了时,权且歇一歇。我有话说。”
便把铜链就中一隔。
两个都收住了朴刀。
跳出圈子外来,立了脚,看那人时,似秀才打扮,戴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穿一领
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得眉目清秀,面白须长。
这人乃是智多星吴用,表字学究,道号加亮先生,祖贯本乡人氏;手提铜链,指着刘
唐,叫道:“那汉且住!你因甚和都头争执?”
刘唐光着眼看吴用道:“不干你秀才事!”
雷横便道:“教授不知,这厮夜来赤条条地睡在灵官殿里,被我们拿了这厮,带到晁
保正庄上,原来却是保正的外甥,看他母舅面上,放了他。晁保正情了酒,送些礼物与
我,这厮瞒了他阿舅,直赶到这里问我取,你道这厮大胆么?”吴用寻思道:“晁盖我都
是自幼结交,但是有些事,便和我商议计较。他的亲眷相识,我都知道,不曾见有这个外
甥。亦且年甲也不相登。必有些蹊跷,我且劝开了这场闹却再问他。”
吴用便道:“大汉休执迷。你的母舅与我至交,又和这都头亦过得好。他便送些人情
与这都头,你却来讨了,也须坏了你母舅面皮且看小生面,我自与你母舅说。”
刘唐道:“秀才!你不省得!这个不是我阿舅甘心与他,他诈取了我阿舅的银两!若
不还我,誓不回去!”
雷横道:“只除是保正自来取,便还他!却不还你!”
刘唐道:“你冤屈人做贼,诈了银子,怎么不还?”
雷横道:“不是你的银子!不还!不还!”
刘唐道:“你不还,只除问得手里朴刀肯便罢!”
吴用又劝:“你两个斗了半日,又没输赢,只管斗到几时是了?”
刘唐道:“他不还我银子,直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便罢!”
雷横大怒道:“我若怕你,添个士兵来并你,也不算好汉!我自好歹搠翻你便罢!”
刘唐大怒,拍着胸前,叫道:“不怕!不怕!”
便赶上来。
这边雷横便指手画脚也赶拢来。
两个又要撕并。
这吴用横身在里面劝,那里劝得住。
刘唐捻着扑刀,只待钻将过来。
雷横口里千贼万贼价骂,挺朴刀正待要斗。
只见众兵道:“保正来了!”
刘唐回身看时,只见晁盖被着衣裳,前襟摊开,从大路上赶来,大喝道:“畜生!不
得无礼!”
那吴用大笑道:“须是保正自来,方才劝得这场闹。”
晁盖赶得气问道:“怎的赶来这里斗朴刀?”
雷横道:“你的令甥拿着朴刀赶来问我取银子。小人道∶“不还你,我自送还保正,
非干你事。”他和小人斗了五十合。教授解劝在。”
晁盖道:“这畜生!小人并不知道。”
都头看小人之面,请回,自当改日登门陪话。”
雷横道:“小人也知那厮胡为,不与他一般见识。又劳保正远出。”
作别自去,不在话下。
且说yd用对晁盖说道:“不是保正自来,几乎做出一场大事,这个令甥端的非凡!
是好武艺!小生在篱笆里看了,这个有名惯使朴刀的雷都头也敌不过,只办得架隔遮拦。
若再斗几合,雷横必然有失性命。因此,小生慌忙出来间隔了。这个令甥从何而来?往尝
寺,庄上不曾见有。”
晁盖道:“却待正要来请先生到敝庄商议句话。正欲使人来,只是不见了他,枪架上
朴刀又没了。只见牧童报说,“一个大汉拿条朴刀望南一直赶去。”我慌忙随后追来了,
早是教授谏劝住了。请尊步同到敝庄,有几话计较计较。”
那吴用还至书齐,挂了铜链在书房里,分付主人家道:“学生来时,说道先生今日有
干,权放一日假。”
拽上书齐门,将锁锁了,同晁盖,刘唐,到晁家庄上。
晁盖迳邀进后堂深处,分宾而坐。
吴用问道:“保正,此人是谁?”
晁盖道:“此人江湖上好汉,好刘,名唐,是东潞州人氏。因此有一套富贵,特来投
奔我,夜来他醉卧在灵官庙里,却被雷横捉了,拿到我庄上。我因认他做外甥,方得脱
身。他说∶“有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
早晚从这里经过,此等不义之财,取之何碍?”他来的意正应我一梦。我昨夜梦见北斗七
星直坠在我屋脊上,斗柄上另有一颗小星,化道白光去了。我想星本家,安得不利?今早
正要求请教授商议此一件事若何。”
吴用笑道:“小生见刘兄赶来跷蹊,也猜个七八分了。此一事却好。只是一件∶人多
不得,人少又做不得;宅上空有许多庄客,一个也用得。如今只有保正,刘兄,小生三
人,这件事如何团弄?便是保正与刘兄十分了得,也担负不下。这段事,须得七八个好汉
方可,多也无用。”
晁盖道:“莫非要应梦中星数?”
吴用便道:“兄长这一梦也非同小可。莫非北地上再有扶助的人来?——”寻思了半
晌,眉头一纵计上心来,说道:“有了!有了!”
晁盖道:“先生既有心腹好汉,可以便去请来,成就这件事。”
吴用不慌不忙,叠两个指头,说出几句话来,有分教∶东溪庄上,聚义汉翻作强人;
石碣村中,打鱼船权为战舰。
正是∶指挥说地谈天口,来做翻江搅海人。
毕竟智多星吴用说出甚么人来,且听下回分解。
巴黎圣母院
对卡西莫多的描写:
大家急忙向小教堂涌去,有人把这位真 福的狂人教皇高举着抬了出来。这时,大家一看,惊讶得无以复加,叹为观止:原来这副怪相竟然是他的真面目!
更恰当地说,他整个人就是一副怪相。一个大脑袋,红
棕色头发竖起;两个肩膀之间耸着一个偌大的驼背,与其相对应的是前面鸡胸隆凸;大腿与小腿,七扭八歪,不成个架势,两腿之间只有膝盖才能勉强并拢,从正面看去,活像两把月牙形的大镰刀,只有刀把接合在一起;宽大的脚板,巨大无比的手掌;而且,这样一个畸形的身躯,却有着一种难以描状的可怕体态:精力充沛,矫健敏捷,勇气非凡。
力与美,均来自和谐,这是永恒的法则使然,但这是例外,例外得离奇!这就是狂人们刚刚选中的教皇。
爱情是什么?
是一道神奇的加法:一个思念加上一个思念,就能变成十五的月亮。
是一轮非凡的听力: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也能听到彼此的激动的心跳。
是一串美妙的语言:可以是柔情似水,如同烟波,也可以风风火火,惊天动地。
是一把牢固的锁:它把亲密恋人如情如语的话,锁进记忆的梦里。
是一种特等的信函:装在里面的是一个甜甜的吻,寄出去的是一个亲亲的问候。
很难形容他在那些钟乐齐奏的日子里享有的那种欢乐。每当副主教放开他,向他说“去吧”的时候,他爬上钟楼的螺旋梯比别人下来还快。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放那口大钟的房间,沉思地、爱抚地向那口大钟凝视了一会,接着就温柔地向它说话,用手拍拍它,好像对待一匹就要开始一次长途驰骋的好马,他对那口钟即将开始的辛劳表示怜惜。这样抚慰了一番之后,他便吼叫一声,召唤下一层楼里其余的钟开始行动,它们都在粗绳上挂着。绞盘响了,巨大的圆形金属物就慢慢晃动起来。“哇!”他忽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和大叫,这时钟的动荡越来越快,当大钟的摇摆到了一个更大的幅度时,伽西莫多的眼睛也就睁得更大更亮。最后大合奏开始了,整座钟塔都在震动,木架、铅板、石块,全都同时咆哮起来,从底层的木桩一直响到塔顶的栏杆。于是伽西莫多快乐得嘴里冒出白沫,走过来又走过去,从头到脚都同钟塔一起战栗。那口大钟开放了,疯狂了,把它巨大的铜喉咙向钟塔的左右两廊晃动,发出一阵暴风雨般的奏鸣,四里之外都能听到,伽西莫多在那张开的喉咙跟前,随着钟的来回摆动蹲下去又站起来,他吸着它那令人惊讶的气息,一会儿看看离他二百法尺以下的那个深处,一会儿望望那每分钟都在他耳朵里震响的巨大的铜舌,那是他惟一听得见的话语,惟一能扰乱他那绝对寂静的心灵的声音,他在那里把自己舒展开来,就像鸟儿在阳光里展开翅膀一样。钟的狂热突然感染了他,他的眼光变得非常奇特,像蜘蛛守候虫豸一般,他等钟荡回来的时候一下子扑上去吊在钟上,于是他在空中高悬,同钟一道拼命地摇来荡去,抓住那空中怪物的两只耳朵,双膝靠着它,双脚踏着它,用自己身体的重量使那口钟摇荡得加倍的快。这时那座钟塔震动起来了,他呢,吼叫着,磨着牙齿,他的头发根根直竖,胸膛里发出拉风箱一般的响声,眼睛里射出光芒,那口古怪的大钟就在他下面喘息地嘶鸣,于是,那既不是圣母院的钟也不是伽西莫多了,却成了一个梦境,一股旋风,一阵暴雨,一种在喧嚣之上的昏晕,成了一个紧抓住飞行物体的幽灵,一个半身是人半身是钟的怪物,一个附在大铜怪身上的阿斯朵甫。
他想像她或许又回来了,一位仁慈的天使一定把她带回来了,这小屋子这么沉静,这么稳固,这么可爱,不会没有她在里面的,他不敢向前再走一步,唯恐他的幻想破灭。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是的,她也许还在睡觉,或者在祈告。不要去惊动她。”
让我印象深刻的场景是作者笔下的当时的那些建筑,那些奢华的象征权力的教堂,人们还不知道可以拥有自己的思想,以及为了自己的愿望可以做什么事情,一切都假借神圣的宗教,一切都假借神圣的教堂来展现,展现建筑家的审美观,也就是个人的才华,或者展示自己的能力,我想那时的人们,把人性深深地埋在一件神圣的宗教的外衣下面,典型的人物就是副主教--克洛德。从那许多的错综复杂的毫无章法的建筑群,我们不难看出,当时人们的内心是怎样的压抑,怎样狂躁,那些像雨后春笋一般从地下冒出来的教堂的尖顶,正是人们扭曲的灵魂在对着苍天做这无声的哀号!
教堂里面是那么的阴森恐怖,这让人联想到在宗教的遮拦下,当时社会是怎样的肮脏和败坏,真善美的宗教和利用宗教制造血腥事件,形成了强烈的感官刺激。通篇都是在这样的对照下进行的,让人的心灵深刻的体会出迷茫,困惑,和不安,如果有一把利剑,你会尽你的全力去刺破那层蒙在社会上空的阴云,那阴云是邪恶的,
你对它充满了愤怒和鄙视,就像书里面的那些流浪汉们对待社会的疯狂的报复。可是你不能,因为如果你想刺痛那些邪恶,你就先要将代表着真善美的上帝打倒在地,那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还有比人丧失本性更悲哀的么!
印象深刻的是这样的几个人物,代表美丽善良的姑娘--爱斯梅拉达。她不仅有迷人的外貌,更有一颗纯真善良的心灵,从她对待那只山羊,救下那个落魄的诗人,对于伤害过自己的卡齐莫多,送上的水和怜悯,对待爱情的牺牲,等,我们看到她是美丽的,她的身上心灵上没有污垢,她是没有被污染的。可是,这样的天使一样的姑娘,受到的是怎么样的对待呢?流浪,在最肮脏的环境里面生活,被所谓的上流社会排斥和嘲讽,被玩弄,被抛弃,被诬陷,被威胁,最后,作了彻底的牺牲。
书中描写了一个那样的社会,和在那个社会生活中的种种人物的状态,麻木的如那个弗比斯,最底层的如老鼠洞里的那几个隐修女,疯狂的副主教,还有尽全力反抗的最丑陋的卡齐莫多,副主教和卡齐莫多形成了人性上的鲜明对比,同样爱上了美丽的姑娘,同样的遭到了拒绝,他们的爱都是那么的热烈,那么的诚挚,可是,一个是占有,一个是奉献,已占有为目的的,当目的无法达到的时候,他想到的是毁灭,毁灭别人;以奉献为目的的,当无法奉献的时候,想到的也是毁灭,毁灭自己。
我想这也就是世界名著的真正魅力所在,他让人看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他深刻的揭示了人类内心深处的一些活动,无论放在什么时候,什么社会,人的共性是始终存在的,对美好的向往,对美好的追求,对美好的赞美,人是一个天使和魔鬼的综合体,人和人的经历没有相同的,也就是说,社会本身就不可能让所有人享受到同等的待遇,这种不一样的待遇,让多少人的内心失去了平衡,失去了对美好的追求阿!林林总总的肮脏的巧取豪夺,
充斥着我们的眼睛,振荡着我们心灵,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