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嘎咕,是流传于保定北部地区的传说人物。小时候,家里老人总是给我讲一些关于他的故事。
嘎咕,也作“玍古”,在保定方言中,多用于调侃,为中性词,意思指某人或事性情乖僻,行为怪诞,心眼很多,古灵精怪,就如《小兵张嘎》里面的“嘎子”。用时髦的话说就是“整蛊专家”。
孔嘎咕的传说故事在河北保定北部地区广为流传。据《中国民间故事全书·河北·徐水卷》记载:孔嘎咕,原名孔玺,字亘古,清代雍正乾隆年间人,生于今河北徐水县遂城村。一生多搞恶作剧,所以人们就根据他的名字“孔亘古”的谐音称它为“孔嘎咕”。这和我们这的传说有些出入:我们这传说他生于河北易县孔家庄,大概率是他姓孔的缘故。
孔嘎咕的整蛊故事有几十个之多,今天我择其一二来写一写。
(一)
话说某年夏天,午睡时间,村里人都在家休息。有个小商贩儿,趁这个时间每天来村里吆喝卖鸡蛋。孔嘎咕经常被搅了美梦,很是不爽。
这一天小贩又来了。孔嘎咕心中生气,出门叫住小贩问道:“这鸡蛋怎么办?我全包圆儿了。”
小贩一听高兴坏了:今天不白忙活,来了就有大客户。
但是孔嘎咕没拿着装鸡蛋器具。
门边有个碾子,孔嘎咕说:“先放这上面吧,数好了我再去拿篮子。”
可碾子是圆的,放不住鸡蛋。孔嘎咕又说:“这样吧,你用两个胳膊围着这个碾子,我把鸡蛋放上去,咱们数一数。”
这样小贩儿搂着碾子,孔嘎咕把鸡蛋一个个放在他胳膊中间。数好了后,孔玍古又说:“你等着啊,我去拿篮子拿钱。”说完转身回家了。
小贩儿在烈日下搂着鸡蛋等啊等,左也不见人,右也不见人,可是又不敢动,一动鸡蛋就掉了。小贩喊了几声,门里也没人出来,真的被晒了个七荤八素。
直到过了晌午,有人下地路过,看见小贩如此怪异,问他在干什么?
小贩都快哭了:“这家人说把鸡蛋都要了,回家拿钱,可是到现在也没出来,我喊也没人应,你看我这样又不敢动。”
村里人听了哈哈大笑:“我帮你把鸡蛋收起来吧,回去吧。你被整了,这家当家的叫孔嘎咕,以后不要招惹他。”
从此村里再也没人打扰大家午休了。
(二)
某日,孔嘎咕闲来无事,街上闲逛,突然感觉腹中饥饿。路边正好有炸油条卖豆腐脑的,孔嘎咕食指大动,可是身上没带钱。他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孔嘎咕坐到桌边,看着炸油条的,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孔嘎咕故作惊讶的说:“老板,炸油条有没有别的方法?”
老板说到:“自古就这一种方法,没有其他方式。”
孔嘎咕:“这个方法好是好,可惜太费油。”
老板听他的意思有省油的方法,问:“先生有省油的办法吗?”
孔嘎咕眼睛看着油条,吧唧吧唧嘴说:“有是有……不过……这方法我不轻易告诉别人。”
老板领会了他的意思,盛了一碗豆腐脑,拿了几根油条端上来:“先生你先吃饭。”
孔嘎咕:“老板,我看你也很实在,咱俩也有缘,我吃完告诉你。”
说完孔嘎咕一顿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后,孔嘎咕打着嗝对老板说:“这个方法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把头伸过来。”
老板求方心切,赶紧伸过头。孔嘎咕附耳小声说:“炸油条费油,你可以蒸馒头或者烙大饼啊。”
老板石化……
(事后,孔嘎咕回家拿了钱补交了饭费。这个结尾是我加的,不然显得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