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片常春藤叶评论

如题所述

结构的力量

《最后的常春藤叶》在篇章结构上,非常简洁洗练。几乎没有多余的废话。场景的描写,也非常简练,全部都是融入到故事情节和人物的行为之中。看不到大段相互之间相对独立的功能性文字。这一点,在短篇创作中非常重要。现在网络上的原创文字,很少有非常在文字上真正精雕细琢的。所谓文笔不错的评语,多半基于语句通顺、少错别字。如果能够恰当运用词汇和典故,则几乎可以当得起45度仰视了。更有甚者,很有一些作者在作品中,愿意大量堆积各种辞藻,甚至不直觉地生造一些词汇。读起来,也到的确是别有风味。但从大的角度看,几乎都在行文的篇章结构上,趋于松散。

作为网络上的长篇连载,这种结构上的松散,虽然继承了传统连载创作中结构散漫的弊端。但随着阅读习惯的网络化和快速化,这一点缺陷虽然有所放大,但却并非不可接受。但随着当前网络原创的风气变化,越来越多的网络写手,开始倾向于将自己的网络文字最终落实到传统出版,以兑现自己的现实利益。因此,从网络创作的散漫到正式出版物的相对严格,这其中的角色和创作感觉转化,恐怕会让不少作者感觉不爽。

更有甚者,借用《最后的常春藤叶》里的写照,没有真正成为社会承认的艺术家之前,所有的创作者必须首先迎合商业性刊物的编辑需求,以换取自己的温饱。今天的很多网络作者,在日常创作中,中短篇的写作几率远大于长篇。因此,如何加强自己创作中,结构的严谨和谋求篇章整体的感染力,就成为一种当务之急。

《最后的常春藤叶》中,几乎线性的情节发展,配合人物行为和阅读视角的变化,交代出来的各种细节,对比其他作品,堪称十分丰富。因此,学习这个故事中的写作技巧,应该可以给我们现在的网络作者,提供比较有价值的参考意见。

首先,是精简文字。在故事的开头,相当的篇幅在介绍华盛顿广场一侧的“艺术区”。看似闲笔的描写实际定义了整个故事的方向,并为故事中所有人物的出身背景,作出了最恰当的交代。对比现在网络上的绝大多数文字,我们可以看到明显的差别。换言之,作者们应该试图尝试一些不同以往的写作手法。不要再一上来就交代一个突兀的故事背景;每个人物上场,都单独介绍一下他们的长相和出身等等。这样类似说明书的写法,很难达成结构上的一致性。更不可能很快地构造出故事的整体感觉。短篇创作,尤其讲究气氛的烘托和感觉的传递。因此,一旦文字描述散了,基本上整个故事也就没法看了。

其次,是叙述的简练。《最后的常春藤叶》中,人物本身的描写非常少。除了对老画家有一小段外观描述外,两个女主人公的长相、穿着几乎没有涉及。这在现在作者的实践中,并非没有类似的情况。但出发点,恐怕截然不同。《最后的常春藤叶》中的简练,并不影响两个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相对于两个生命与一个孤独的朋友来说,长相与穿着都可以完全忽略。但如果将这种忽略视为一种定式,则可能适得其反。再比如故事中情节的推进呈现明显的单一线索,环环相扣,没有安排刻意的曲折和暗线。即便是故事最后,老画家死于肺炎。欧·亨利也没有故作神秘,而是让两个生者直接面对这个事实,然后故事戛然而止。换言之,所谓叙述的简练,无非是不要节外生枝。以我个人的经理,作者始终牢记自己想要表达的真正主题,然后反复推敲、删节故事中的文字,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是很难。

最后,话不能说尽。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欧·亨利最著名的写作特点,就是峰回路转的结尾。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认为在那个冲击性的结尾之后,欧·亨利根本没有试图刻意地去改变主人公的命运。正如禽兽所说,那两个女画家的命运,无可避免地会重复老画家的宿命。如果不是过于乐观主义的读者,都无法否认这一点。但是,作者并没有利用自己“天神”的权力,直接去左右人物的命运。甚至没有让“公主”瞟见哪怕一点点“王子”的身影。反过来,在如此明显的宿命之下,作者也一样没有直白地放任主人公彻底颓唐、或者愤世嫉俗起来,成为“逆天的代表”。作者只是很平淡,或者说,很冷静地让整个场景和状态,永久地停留在了那个刹那。在没有任何解释或者延伸。剩下的,就全部交给读者自己去想象。实际上,所有关于这部作品的思考和感受,在我看来,都来源于这种不把话说尽的作品处理手段。

很多情况下,现在的作者都非常愿意自己跳出来说道理,甚至将自己的观点直接通过人物之口说出来。至于为了营造气氛或者达成某种作者需要的目的,随意摆布人物的命运和行为,就更是司空见惯。在短篇的创作中,这种现象的直接表现就是人物和情节的变化突兀和生硬的说教。换言之,作者创作的时候需要足够的冲动和写作欲望,但如果关不住自己的笔,急于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那就还不如不写故事,改写评论的好。

意境:
能够在讲述小人物的故事中,教给人们一些大道理,而且听上去很合理,即所谓的平凡中见伟大。

人物环境的塑造:
从环境上看:
故事发生所在地理的描写——搞艺术的人不久都到这个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来了。他们逛来逛去,寻找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三角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接着,他们又从六马路买来了一些锡蜡杯子和一两只烘锅,组成了一个“艺术区”。
可以看出,本文应该是要描写一些艺术家,而且是那些贫困的、并不出名甚至是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

故事发生所在时间的描写——那是五月间的事。到了十一月,一个冷酷无情,肉眼看不见,医生管他叫“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艺术区里潜蹑着,用他的冰冷的手指这儿碰碰那儿摸摸。在广场的东面,这个坏家伙明目张胆地走动着,每闯一次祸,受害的人总有几十个。但是,在这错综复杂,狭窄而苔藓遍地的“巷子”里,他的脚步却放慢了。
可以感受到,面临可怕的病魔,这些小人物的命运必然坎坷,然而在最后一句话中,又给了人们希望。希望是有的,由谁来创造?我们拭目以待!

从人物上看:
文中最主要的人物是谁,这一点我很迷茫,是穿插故事主线的主人公琼珊,还是那个隐藏boss老贝尔曼?
我更倾向于老贝尔曼,因为我觉得作者是这样写的,至少是试图这样写的。俗话说:在自然界不要和老天爷斗,在作者的文中,他就是这个世界的GOD,我们不要试图挑战对方的权威,SO老贝尔曼是最最主要的人物。而他也的确是作者的代言人,其一言一行体现了作者的思想。
老贝尔曼是住在楼下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纪六十开外,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上的胡子,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贝尔曼在艺术界是个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的画笔,还是同艺术女神隔有相当距离,连她的长袍的边缘都没有摸到。他老是说就要画一幅杰作,可是始终没有动手。除了偶尔涂抹了一些商业画或广告画之外,几年没有画过什么。他替“艺术区”里那些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青年艺术家充当模特儿,挣几个小钱,他喝杜松子酒总是过量,老是唠唠叨叨地谈着他未来的杰作——从此人在外表上都要刻意的去接近艺术来看,可以说他非常的热爱艺术,甚至是嗜爱,虽然郁郁不得志的他始终没有展现自己艺术的机遇,但是他始终不放弃。
老贝尔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风流泪,他对这种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为然,连讽带刺地咆哮了一阵子。 “什么话!”他嚷道,“难道世界上竟有这种傻子,因为可恶的藤叶落掉而想死?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听到过这种怪事。不,我没有心思替你当那无聊的隐士模特儿。你怎么能让她脑袋里有这种傻念头呢?唉,可怜的小琼珊小姐。”——这两段话很有意思,其间老贝尔曼所表达的意思给人以峰回路转的感觉,先是认为这种想法白痴,继而讽刺,最后竟然咆哮起来,不过那都不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老人最正常的话语,最后的一句话恰恰的反应了他的真正意思,同情甚至是慈爱的感情已经打动了他。
你真女人气!”贝尔曼嚷道,“谁说我不愿意?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经说了半天,愿意替你替你效劳。天哪!像琼珊小姐那样好的人实在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害病。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那么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啦。天哪!是啊。”——如果说刚刚那句话只是稍稍揭示了老贝尔曼的内心想法,那么如今他已经完全暴露出其充满爱的“青面獠牙”。而他在助人为乐时还念念不忘画一副杰作的毕生信念,“天哪!是啊”——我想这时一个救助琼珊的想法已经悄然爬上老贝尔曼的心头,至少是个火花迸射而出,是灵性的火花!——作为一个艺术家,一生中只要有一次灵性的火花闪现就足以成名,而老贝尔曼将用它来救助生命。
看看窗外,亲爱的,看看墙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你不是觉得纳闷,它为什么在风中不飘不动吗?啊,亲爱的,那是贝尔曼的杰作——那晚最后的一片叶子掉落时,他画在墙上的。”——这段话的最大意义在于揭示主题——爱,为了爱他人而奉献自己!要知道在给读者设置迷题后解答读者的疑问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写这段话,恐怕有些年轻的小朋友会以为此文是玄幻/灵异文,那片叶子是老贝尔曼以意念力甚至是鬼神之力支撑着屹立不到。

文章结构:像我码字这么无厘头的人实在无颜评论+_+!

细节:已经通过人物与环境点出了,不算偷懒。

额外的想法:
作者通过此文表达出爱与生命的主题,而众多读者也不负众望的从中得到了教育。然而我一向无厘头,所以说了啥不敬的话也不怕板砖。
观老贝尔曼,为了他人而死,为了爱而死,为了生命而死,更是为了艺术而死,他可算死得其所,然而不要忘了,他所救的是个什么人,同样是一个画家,可是人和人之间怎么就差的这么远呢?一个老人尚且有着自己的信念,无视艰难困苦,绝不放弃,可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因为得了绝症,就准备放弃,还要“艺术性的”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那虚无飘渺的常青藤叶凋谢的时间!这根本就是放弃!彻底的放弃!如果不想活了,为啥不去跳楼啊,那还更快一些,起码不会连累一个老人为之送命,为这样一个人送命真的值得么?也许有人会说经历了这件事,琼珊肯定能学会一些事情,从此热爱生命等等等等,可是我觉得未必,我甚至恶毒的想到,这个琼珊下次再遇到什么挫折,还是会如此,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成就,也许会在有成就前已然死了,死在那“艺术的”想法中。

参考资料:http://220.231.8.167/boke.asp?tomshi.showtopic.210.30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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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1-13
不讲道理的绝唱——欧·亨利短篇小说《最后的常春藤叶》读后

变化中的感受

很久以前,第一次看《最后的常春藤叶》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一种类似正宗教科书式的中心思想——老画家用自己的生命绘制了自己一生最伟大的作品:最后的一片常春藤叶子。他把生的希望留给了两个年轻的艺术家,自己则在创作中得到了!·#¥%……—*()。但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故事越来越给我不一样的感受,非常难过的感受。知道这次,读书会第二次活动的时候,我再次推荐这一篇作品之后,禽兽跳出来大声抱怨,说看了这个故事以后再也写不出读后感,因为老家伙的下场就是那两个小姑娘的命运,而他,年轻英俊的禽兽大那颜,分明也被那个叫做欧·亨利的家伙,在几十年前预言了自己的下场——缺钱到死。

不可否认的是,很久以来,这个故事给我的冲击,早已不是什么光明或者道理之类的东西了。或者,我的年龄已经大到不再可能从一个故事里学习、接收一个道理了。但是,即便是在我最颓废的情况下,我的本能依然在提醒我:最后一片常春藤叶上并非只有无法改变的命运,和无尽的悲哀。欧·亨利想要传达给这个世界的,也不仅只是对贫困和注定一生不能真正艺术起来的“艺术工作者”们的怜悯。那里面,分明一种更深的思考,一种让我忍不住将这个短小的故事一看再看的内在力量。但是,这种力量,这种思考,却让我无法表达。任何我曾经、现在设想出来的表述和语言,相对于这个故事本身,相对于故事里那个躺倒在风雨中的老人,都显得那么苍白和肤浅。这种体验,和很多其它的事情交织在一起,教会了我一个道理:生活中,很多事情,是不讲道理的。更不可能总结中心思想。但这些事情本身,比任何道理和思想都更有意义,更值得我们去体会和思考。

结构的力量

《最后的常春藤叶》在篇章结构上,非常简洁洗练。几乎没有多余的废话。场景的描写,也非常简练,全部都是融入到故事情节和人物的行为之中。看不到大段相互之间相对独立的功能性文字。这一点,在短篇创作中非常重要。现在网络上的原创文字,很少有非常在文字上真正精雕细琢的。所谓文笔不错的评语,多半基于语句通顺、少错别字。如果能够恰当运用词汇和典故,则几乎可以当得起45度仰视了。更有甚者,很有一些作者在作品中,愿意大量堆积各种辞藻,甚至不直觉地生造一些词汇。读起来,也到的确是别有风味。但从大的角度看,几乎都在行文的篇章结构上,趋于松散。

作为网络上的长篇连载,这种结构上的松散,虽然继承了传统连载创作中结构散漫的弊端。但随着阅读习惯的网络化和快速化,这一点缺陷虽然有所放大,但却并非不可接受。但随着当前网络原创的风气变化,越来越多的网络写手,开始倾向于将自己的网络文字最终落实到传统出版,以兑现自己的现实利益。因此,从网络创作的散漫到正式出版物的相对严格,这其中的角色和创作感觉转化,恐怕会让不少作者感觉不爽。

更有甚者,借用《最后的常春藤叶》里的写照,没有真正成为社会承认的艺术家之前,所有的创作者必须首先迎合商业性刊物的编辑需求,以换取自己的温饱。今天的很多网络作者,在日常创作中,中短篇的写作几率远大于长篇。因此,如何加强自己创作中,结构的严谨和谋求篇章整体的感染力,就成为一种当务之急。

《最后的常春藤叶》中,几乎线性的情节发展,配合人物行为和阅读视角的变化,交代出来的各种细节,对比其他作品,堪称十分丰富。因此,学习这个故事中的写作技巧,应该可以给我们现在的网络作者,提供比较有价值的参考意见。

首先,是精简文字。在故事的开头,相当的篇幅在介绍华盛顿广场一侧的“艺术区”。看似闲笔的描写实际定义了整个故事的方向,并为故事中所有人物的出身背景,作出了最恰当的交代。对比现在网络上的绝大多数文字,我们可以看到明显的差别。换言之,作者们应该试图尝试一些不同以往的写作手法。不要再一上来就交代一个突兀的故事背景;每个人物上场,都单独介绍一下他们的长相和出身等等。这样类似说明书的写法,很难达成结构上的一致性。更不可能很快地构造出故事的整体感觉。短篇创作,尤其讲究气氛的烘托和感觉的传递。因此,一旦文字描述散了,基本上整个故事也就没法看了。

其次,是叙述的简练。《最后的常春藤叶》中,人物本身的描写非常少。除了对老画家有一小段外观描述外,两个女主人公的长相、穿着几乎没有涉及。这在现在作者的实践中,并非没有类似的情况。但出发点,恐怕截然不同。《最后的常春藤叶》中的简练,并不影响两个女主人公的形象塑造。相对于两个生命与一个孤独的朋友来说,长相与穿着都可以完全忽略。但如果将这种忽略视为一种定式,则可能适得其反。再比如故事中情节的推进呈现明显的单一线索,环环相扣,没有安排刻意的曲折和暗线。即便是故事最后,老画家死于肺炎。欧·亨利也没有故作神秘,而是让两个生者直接面对这个事实,然后故事戛然而止。换言之,所谓叙述的简练,无非是不要节外生枝。以我个人的经理,作者始终牢记自己想要表达的真正主题,然后反复推敲、删节故事中的文字,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是很难。

最后,话不能说尽。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欧·亨利最著名的写作特点,就是峰回路转的结尾。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认为在那个冲击性的结尾之后,欧·亨利根本没有试图刻意地去改变主人公的命运。正如禽兽所说,那两个女画家的命运,无可避免地会重复老画家的宿命。如果不是过于乐观主义的读者,都无法否认这一点。但是,作者并没有利用自己“天神”的权力,直接去左右人物的命运。甚至没有让“公主”瞟见哪怕一点点“王子”的身影。反过来,在如此明显的宿命之下,作者也一样没有直白地放任主人公彻底颓唐、或者愤世嫉俗起来,成为“逆天的代表”。作者只是很平淡,或者说,很冷静地让整个场景和状态,永久地停留在了那个刹那。在没有任何解释或者延伸。剩下的,就全部交给读者自己去想象。实际上,所有关于这部作品的思考和感受,在我看来,都来源于这种不把话说尽的作品处理手段。

很多情况下,现在的作者都非常愿意自己跳出来说道理,甚至将自己的观点直接通过人物之口说出来。至于为了营造气氛或者达成某种作者需要的目的,随意摆布人物的命运和行为,就更是司空见惯。在短篇的创作中,这种现象的直接表现就是人物和情节的变化突兀和生硬的说教。换言之,作者创作的时候需要足够的冲动和写作欲望,但如果关不住自己的笔,急于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那就还不如不写故事,改写评论的好。

意境:
能够在讲述小人物的故事中,教给人们一些大道理,而且听上去很合理,即所谓的平凡中见伟大。

人物环境的塑造:
从环境上看:
故事发生所在地理的描写——搞艺术的人不久都到这个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来了。他们逛来逛去,寻找朝北的窗户,18世纪的三角墙,荷兰式的阁楼,以及低廉的房租。接着,他们又从六马路买来了一些锡蜡杯子和一两只烘锅,组成了一个“艺术区”。
可以看出,本文应该是要描写一些艺术家,而且是那些贫困的、并不出名甚至是郁郁不得志的艺术家。

故事发生所在时间的描写——那是五月间的事。到了十一月,一个冷酷无情,肉眼看不见,医生管他叫“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艺术区里潜蹑着,用他的冰冷的手指这儿碰碰那儿摸摸。在广场的东面,这个坏家伙明目张胆地走动着,每闯一次祸,受害的人总有几十个。但是,在这错综复杂,狭窄而苔藓遍地的“巷子”里,他的脚步却放慢了。
可以感受到,面临可怕的病魔,这些小人物的命运必然坎坷,然而在最后一句话中,又给了人们希望。希望是有的,由谁来创造?我们拭目以待!

从人物上看:
文中最主要的人物是谁,这一点我很迷茫,是穿插故事主线的主人公琼珊,还是那个隐藏boss老贝尔曼?
我更倾向于老贝尔曼,因为我觉得作者是这样写的,至少是试图这样写的。俗话说:在自然界不要和老天爷斗,在作者的文中,他就是这个世界的GOD,我们不要试图挑战对方的权威,SO老贝尔曼是最最主要的人物。而他也的确是作者的代言人,其一言一行体现了作者的思想。
老贝尔曼是住在楼下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纪六十开外,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上的胡子,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贝尔曼在艺术界是个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的画笔,还是同艺术女神隔有相当距离,连她的长袍的边缘都没有摸到。他老是说就要画一幅杰作,可是始终没有动手。除了偶尔涂抹了一些商业画或广告画之外,几年没有画过什么。他替“艺术区”里那些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青年艺术家充当模特儿,挣几个小钱,他喝杜松子酒总是过量,老是唠唠叨叨地谈着他未来的杰作——从此人在外表上都要刻意的去接近艺术来看,可以说他非常的热爱艺术,甚至是嗜爱,虽然郁郁不得志的他始终没有展现自己艺术的机遇,但是他始终不放弃。
老贝尔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风流泪,他对这种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为然,连讽带刺地咆哮了一阵子。 “什么话!”他嚷道,“难道世界上竟有这种傻子,因为可恶的藤叶落掉而想死?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听到过这种怪事。不,我没有心思替你当那无聊的隐士模特儿。你怎么能让她脑袋里有这种傻念头呢?唉,可怜的小琼珊小姐。”——这两段话很有意思,其间老贝尔曼所表达的意思给人以峰回路转的感觉,先是认为这种想法白痴,继而讽刺,最后竟然咆哮起来,不过那都不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只是一个脾气不好的老人最正常的话语,最后的一句话恰恰的反应了他的真正意思,同情甚至是慈爱的感情已经打动了他。
你真女人气!”贝尔曼嚷道,“谁说我不愿意?走吧。我跟你一起去。我已经说了半天,愿意替你替你效劳。天哪!像琼珊小姐那样好的人实在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害病。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那么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啦。天哪!是啊。”——如果说刚刚那句话只是稍稍揭示了老贝尔曼的内心想法,那么如今他已经完全暴露出其充满爱的“青面獠牙”。而他在助人为乐时还念念不忘画一副杰作的毕生信念,“天哪!是啊”——我想这时一个救助琼珊的想法已经悄然爬上老贝尔曼的心头,至少是个火花迸射而出,是灵性的火花!——作为一个艺术家,一生中只要有一次灵性的火花闪现就足以成名,而老贝尔曼将用它来救助生命。
看看窗外,亲爱的,看看墙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你不是觉得纳闷,它为什么在风中不飘不动吗?啊,亲爱的,那是贝尔曼的杰作——那晚最后的一片叶子掉落时,他画在墙上的。”——这段话的最大意义在于揭示主题——爱,为了爱他人而奉献自己!要知道在给读者设置迷题后解答读者的疑问是很重要的,如果不写这段话,恐怕有些年轻的小朋友会以为此文是玄幻/灵异文,那片叶子是老贝尔曼以意念力甚至是鬼神之力支撑着屹立不到。

文章结构:像我码字这么无厘头的人实在无颜评论+_+!

细节:已经通过人物与环境点出了,不算偷懒。

额外的想法:
作者通过此文表达出爱与生命的主题,而众多读者也不负众望的从中得到了教育。然而我一向无厘头,所以说了啥不敬的话也不怕板砖。
观老贝尔曼,为了他人而死,为了爱而死,为了生命而死,更是为了艺术而死,他可算死得其所,然而不要忘了,他所救的是个什么人,同样是一个画家,可是人和人之间怎么就差的这么远呢?一个老人尚且有着自己的信念,无视艰难困苦,绝不放弃,可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因为得了绝症,就准备放弃,还要“艺术性的”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那虚无飘渺的常青藤叶凋谢的时间!这根本就是放弃!彻底的放弃!如果不想活了,为啥不去跳楼啊,那还更快一些,起码不会连累一个老人为之送命,为这样一个人送命真的值得么?也许有人会说经历了这件事,琼珊肯定能学会一些事情,从此热爱生命等等等等,可是我觉得未必,我甚至恶毒的想到,这个琼珊下次再遇到什么挫折,还是会如此,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成就,也许会在有成就前已然死了,死在那“艺术的”想法中。
第2个回答  2006-11-11
旁人说,欧亨利的这篇小说的主题是人性爱,是一个感人肺腑的温情故事,可是在我这样一个死卖字儿的眼里看来,这篇小说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哀叹一个主题,那就是我等艺青OR文青的悲惨命运。

从小说的一开始,着重描写的就是艺术青年,也就是艺青的落魄和悲惨:

“……有一次,一个艺术家发现这条街有它可贵之处。如果一个商人去收颜料、纸张和画布的账款,在这条街上转弯抹角、大兜圈子的时候,突然碰上一文钱也没收到,空手而回的他自己,那才有意思呢!因此,搞艺术的人不久都到这个古色天香的格林威治村来了……组成了一个“艺术区”。”

这是华盛顿广场西边贫民窟的景色,也就是艺青们追求梦想的天堂。欧亨利这里很幽默地说,选择这儿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商人收账都不容易。抛开他的幽默不说,起码有一点事实反映出来,艺青们颜料、纸张和画布的花费都很难支付得起。

但这还不够,小说里的两个女艺青穷得连这样一个贫民窟的房子都住不起,还是两个人合租的。

从这些细节入手,艺青们的落魄和穷困,一目了然。

欧亨利的笔其实很锋利:“她架起画板,开始替杂志画一幅短篇小说的钢笔画插图。青年画家不得不以杂志小说的插图来铺平通向艺术的道路,而这些小说则是青年作家为了铺平文学道路而创作的。”

就这一句话,把艺青和文青全照顾到了,二者其实是一路货,他们或者我们就像这个苏一样:落魄、穷困,仍然在追求心中的梦,梦想着美好的生活。直到终有一天,被日复一日的这种生活压迫和折磨得丧失信心,丧失希望。

苏还没丧失希望,她还在为生活而挣扎,还在画画“换了钱给她的病孩子买点儿红葡萄酒,也买些猪排填填她自己的馋嘴”,而另外两个主人公却已经丧失了希望,他们就是生了病的琼西和老画家贝尔曼。

琼西得了肺炎,医生说“每逢我的病人开始盘算有多么辆马车送他出殡的时候,我就得把医药的治疗力量减去百分之五十”,琼西就是这种人,她数常春藤叶子,说叶子掉光了她也就死了。琼西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琼西的感情现状是一片空白:“她心里有没有值得想两次的事情——比如说,男人?”“男人?”苏像吹小口琴似地哼了一声说,“难道男人值得——别说啦,不,大夫;根本没有那种事。”琼西的身心都奉献给了艺术,她惟一想的,就是“有一天能去画那不勒斯海湾”。

这样的女孩想死,也就是放弃了画笔,放弃了对未来的追求,归根结底,她丧失了继续生活的勇气和希望。

老画家贝尔曼则是另一种类型:

“贝尔曼在艺术界是个失意的人。他耍了四十年的画笔,还是同艺术女神隔有相当距离,连她的长袍的边缘都没有摸到。他老是说就要画一幅杰作,可是始终没有动手。除了偶尔涂抹了一些商业画或广告画之外,几年没有画过什么。他替‘艺术区’里那些雇不起职业模特儿的青年艺术家充当模特儿,挣几个小钱,他喝杜松子酒总是过量,老是唠唠叨叨地谈着他未来的杰作。”

这里还再说贝尔曼原先还动过笔的,可在苏去找他做模特儿的时候,“角落里的画架上绷着一幅空白的画布,它在那儿静候杰作的落笔,已经有了二十五年”。

贝尔曼没有像琼西那样放弃生命,但毫无疑问,他早在二十五年前就放弃了画笔,把生命投入了酒精,他仍然唠叨着自己的“杰作”:“总有一天,我要画一幅杰作,那么我们都可以离开这里啦。天哪!是啊。”但人已经变得现实,对他而言,理想已经变成了白日梦。

这里要说到“杰作”。杰作这个词儿反复出现,我倒觉得很有讽刺意味。艺术殿堂的杰作,对艺青来说应该是极为神圣的东西,在老贝尔曼嘴里却是离开贫民窟的通行证。老贝尔曼在凄风苦雨里用生命完成了他的“杰作”,那片已假乱真的常春藤叶救了琼西的命,可这对老贝尔曼来说,是他所一直念叨在嘴边,时时刻刻想得到的杰作吗?

然而老贝尔曼最后的这幅画,却是一张真真正正不朽的杰作。

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他打着灯笼,拿起了二十五年都没拿起的画笔,完成了这片不凋零的常春藤叶。他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其实不是琼西的生命,而是年轻女画家重拾画笔的勇气:“苏,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去那不勒斯海湾写生。”

琼西恢复了健康,可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呢,就此一帆风顺,生活幸福,完成人生目标?那不扯嘛,她还是得苦苦在贫民窟里挣扎,还是得为了自己的理想去拼命,而十有八九结局会变成另外一个老贝尔曼,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跟老贝尔曼一样点燃自己照亮他人了。

艺青就是这样的悲惨,文青其实跟这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啊。

记得跟老TOM说过胡椒跟佛教的寓言,其实我这也不过是佛教了一把胡椒而已。其实,读任何东西所体会到的心得,都只不过是自己内心的折光。

最后说说自己对欧亨利的感觉,他的小说跟杰克伦敦差别很大,文字比杰克伦敦简洁直白,但细节描写也独有特色,最典型的莫过于结尾苏对琼西的那番话:

“我有些话要告诉你,小东西。”她说,“贝尔曼在医院里去世了。他害肺炎,只病了两天。头天早上,看门人在楼下的房间里发现他痉得要命。他的鞋子和衣服都湿透了,冰凉冰凉的。他们想不出,在那种凄风苦雨的的夜里,他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他们找到了一盏还燃着的灯笼,一把从原来地方挪动过的样子,还有几去散落的的画笔,一块调色板,上面和了绿色和黄色的颜料,末了——看看窗外,亲爱的,看看墙上最后的一片叶子。你不是觉得纳闷,它为什么在风中不飘不动吗?啊,亲爱的,那是贝尔曼的杰作——那晚最后的一片叶子掉落时,他画在墙上的。”
杰克伦敦对人与狼的交锋,也是《热爱生命》的高潮部分纯是实写,细节不厌其烦的实写,而在这里,欧亨利却纯是虚写,留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结果是不分伯仲的震撼。相比之下,欧亨利的手法似乎比杰克伦敦更技巧一些。

欧亨利的小说在其他一些细节处理同样出色,譬如对贝尔曼的相貌描写:

“老贝尔曼是住在楼下底层的一个画家。他年纪六十开外,有一把像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上的胡子,从萨蒂尔似的脑袋上顺着小鬼般的身体卷垂下来。”

这段文字是纯限知视角,看似全景介绍,实则是苏对老贝尔曼相貌的个人看法,比喻里又是米开朗琪罗的摩西雕像,又是艺术作品里最长出现的森林之神萨蒂尔,又是小鬼,既形象贴切,又很符合苏这样一个艺青对他人相貌的感知联想。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果欧亨利篇篇小说都用这样的艺术比喻描写,那他只不过是个三流水准的爱好炫耀文字的死卖字儿的,可是对照一下警察和赞美诗里主角对警察、侍者还有绅士与妇女的外观描写就可以发现,他的限知视角运用纯熟,水平的确比我这类死卖字儿的强很多。

还有他对老贝尔曼的两处性格描写:

“此外,他还是个暴躁的小老头儿,极端瞧不起别人的温情,却认为自己是保护楼上两个青年艺术家的看家狗。”“老贝尔曼的充血的眼睛老是迎风流泪,他对这种白痴般的想法大不以为然,连讽带刺地咆哮了一阵子。”

瞧不起别人的温情,写出了老头儿的高傲;保护楼上两个青年艺术家看家狗,写出了老头儿对她们的爱护,也体现了他把自己放弃了的希望寄托在了她们的身上;这时候提到眼睛老是迎风流泪,说明了他得知琼西寻死的时候哭了;还有最后的咆哮,把他的孤僻和不善表达内心都写了出来。

老贝尔曼得知琼西的现状后,“没有心思当那无聊的隐士模特儿”,但仍随着苏上了楼,跟苏“在那儿担心地瞥着窗外的常春藤”,这些都为小说那充满震撼的结尾打下了铺垫,老贝尔曼,这个真正的主角形象也因此丰满。

参考资料:http://hi.baidu.com/muyecanglang/blog/item/e3342bdd86e975d98d1029a4.html

第3个回答  2006-11-11
欧•亨利小说的主人公常常是社会的下层人物,诸如受人支使的店员、穷困潦倒的画匠、经济拮据的办事员、一筹莫展的医生、走投无路的小偷等等。脍炙人口的《最后一片叶子》则是描写了几个穷画家之间患难与共的感情故事,塑造了贝尔曼这个舍己为人的老画家的动人形象。

如果说贝尔曼是那堵松动残缺的砖墙,那么乔安西就像那依附在上面的藤枝;如果说贝尔曼是那株极老极老的常春藤,那么乔安西就是那藤上的一片叶子。

乔安西年轻的生命在风吹雨打的漫漫长夜中一点点被剥蚀,生命的火光在一点点微弱下去。哀莫大于心死,对这凄风苦雨的世界已不再抱希望的乔安西,把这最后一片藤叶作为自己生命的征兆,作为最后一丝与世界的微弱牵连,作为放弃生命的理由。她甚至等得心焦,想“像一片没有了生命力的败叶一样,往下飘”,飘向那未知的虚无,永久的黑暗。

贝尔曼是整篇小说的灵魂,但他在本来就篇幅颇短的小说中出场的次数极少。关于他的语言与行动有寥寥数笔,从几句对白中,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脾气暴躁、性格直率的老人,“一双红眼睛正不停地流眼泪”。然而,就是他,成了乔安西与休易的保护神,他用生命换来的杰作,实现了他一生的夙愿。那“锯齿形边缘已经枯黄”的最后一片藤叶却“顽强地挂在离地面二十英尺高的一根枝上”。这不只是一片藤叶,它是老贝尔曼不死的生命的结晶,是乔安西与尘世和友情之间的联系,是这苦难的世界上穷人之间的一丝温情。慰藉了全世界最寂寞、最悲凉的一个“即将踏上黄泉路的人的心灵”,它经受了怒号的北风,倾泻的雨水。“乔安西躺在床上久久看着”,她没有理由再逃避,没有理由让自己本应年轻而旺盛的生命衰颓下去,“不知是怎么鬼使神差的,那片叶老掉不下来,可见我原来心绪不好。想死是罪过。”

那么,贝尔曼并没有死,他的灵魂,他的希望,他整个的生命之光全集结在这片叶子上了。这最后的一片叶子,这凄风苦雨中的叶子,也是贝尔曼颠沛流离坎坷一生的最后一个亮点。

小说的结尾突如其来却又在情理之中,作者并未正面描述贝尔曼用生命画出那片藤叶的场景,只是在结尾以休易之口转述。谜底一揭开,小说达到了高潮,但高潮即结尾,小说至此戛然而止。作者总是平平淡淡地娓娓而谈,如诉家常,既无跌宕起伏也无一波三折,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缓缓进行,不动声色地向读者叙述一个故事。结尾时却重笔一戳,露出机关,使人恍然大悟,叹为观止。因为在前文中我们丝毫看不出老画家画叶救人的任何端倪,结尾却揭示出一个人生奇迹,作品潜在的艺术光彩奇迹般地闪耀出来,于平静中掀起波澜,兜笔转势。欧?亨利式的结尾的魅力恰在于此。回味全篇,老贝尔曼才是小说的主角,全篇的精神。

《最后一片叶子》另一显著的特色在于对“情节空白”的运用,老贝尔曼“画叶”的行动本应是作品关键所在,作者却没有实写。只有结尾处休易向读者简单透露了贝尔曼画藤叶而死的事实,但对他的具体行为却不着一笔,这样,在整篇小说的情节结构中留下了一大块空白,似乎缺少了对整篇小说因果链条的一个完整印象――作者没有讲述故事的“中间部分”――恰恰也是最重要的部分。这样,从接受美学角度讲,情节的创造、补充则需要文本的阅读者的继续完成。对于风雨之夜的情形,读者可以用自己的心灵去想象,去再造。这样,小说的表面情节逐渐淡化而退为内化,使表面的事件的前后衔接转而为心理感情的合理发展,对整部作品的合理解释不在于外部的单纯情节,而在于内部的情感情节,读者心灵的意象化,情感的形象化,使小说的情节更加丰富而理想化了。

出人意外而又慑人心魄的结局处理与对“情节空白”手法的运用,正是《最后一片叶子》的艺术匠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