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越来越大,你都经历了什么

如题所述

第一次有人祝我“三八妇女节快乐”时,我才十五岁。

是个上实习课的夜晚,在飘散着机油味道的车间里,有个男同学对我们几个女生说“今天是三八唉,祝你们妇女节快乐”。我当时肯定很诧异很不能接受,不然怎么会一直记到现在?

我对说这话的男生肯定是选择性地进行了遗忘,不然象我记性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忘了他?而他,又怎么可以称我们是“妇女”?!
要知道,在我们女生心目中——只有那些结了婚成了家当了人家妈妈能当众奶孩子抱膀倚门框指桑骂槐甚至骂大街……的女(泼)人(妇),才能称为妇女啊!
我小时候,我三姨也还是个年轻的“小识字班”。她只上了一年小学就退学了,觉得上学还不如干农活轻松,宁愿在生产队里“挑水积肥拾麦穗”。她后来是不是“越干越喜欢”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她宣布不上学的时候,据说我姥姥吼她“你将来睁眼瞎可别怨我!”

三姨后来还是上了“识字班”,去学习“叉把扫帚扬场锨……”通过那些扫盲课程认识农具的写法。

在沂蒙山区,“识字班”是女孩的代称。哪家新生了孩子,亲戚邻居若问“生了个什么孩儿?”,道“生了个小识字班儿”,那就是女孩了。走在路上,有人问“这是谁家的小识字班儿啊?”意思就是“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

“识字班”本是解放后特定的历史时期扫盲运动的产物,因为去上课学文化参加识字班的大都是年轻女性,久而久之演化为对年轻妇女,尤其是未婚少女的称呼。

是不是觉得“识字班”不好听?我一个从小听惯了”识字班“的人觉得“妇女”才难听呢!!

据说部队是个大熔炉,部队家属院其实也是。我小时在部队大院也算接触了天南地北的人,才知道对女孩子们的称呼各有不同。葛同学父母来自上海,称我们小囡,籍贯青岛的喊我们作“小嫚”,胶东大妈唤“小丫头”……我爸的老班长前两年来玩,见了我们姐妹亲切地招呼“俺妮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们来自孔孟之乡,家里三个女孩小名分别是“大妮儿、二妮儿、三妮儿”,所有的女孩子在他们眼里都是“妮儿”。这些所有的称谓,甚至京腔京韵的“妞儿”“小丫头片子”,我以为都强过“妇女”的统称。

《红色娘子军》中歌道“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冤仇深……”瞧,“妇女”跟“什么冤什么仇”联结在一起。
《诗经》中有最著名的弃妇诗,“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也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状。
我都快狂奔五十年过半百了,仍觉得“妇女”是很具有贬低意味的称呼,不愿意接受。但不知谁在我潜意识中散下了“凡是你抗拒的就是你需要学习”的这样的鸡汤种子,我抗拒“妇女”这种称谓,说明我在身心灵等各个方面都有需要成长部分吧。

借这个三八妇女节,我好好梳理了一下。

我是家里的长女。我们家有三个女儿。我父亲有两个姐姐(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们不算)。我爷爷是独生子。
据说当年爷爷当年弃我亲奶奶的原因之一是她每隔五年才生一个孩子,十年内有了两个女儿,他等不及第十五年我爸这个儿子出生,就找了新人(我宁肯相信当年他们是为了崇高的革命事业),我爸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比他小几个月……瞧,这样的家庭背景,按“家庭系统排列”的理论,难道——我潜意识里不接受自己是个“女(妇)孩(女)”的事实?

虽然我爸妈从来没在我们面前表达过他们没有儿子的遗憾,也许我内心是“替”他们遗憾的。也许。

人生所有的烦恼来自“不能接受不能面对不能放下”,这样一梳理,我决定从这个“三八妇女节”开始,“接受自己是个妇女的事实”,“面对别人口中妇女的称呼”,“放下自己对妇女(一词)的成见”,直到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心平气和的老太(妇)太(女)”。
这样一来,顿时觉得自己内心富足且强大起来,因为“岁月会把所有的女孩变成妇女,经历却让我们成为富女”。
来吧,祝我妇女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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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2-10-14
年龄越来越大,我们会经历许多幸福的事情,也会经历许多波折和痛苦。正如同月有阴晴圆缺,我们的人生也会经历坦途与险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