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的故事

感人的故事,不急!

~ ~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沐浴着清幽的梵唱,静静的微绽在忘忧河上。几乎静止的河水清澈明晰。佛说,忘忧河映射出的,便是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于是,我常常看着那些男男女女,笑着,哭着,开心着,忧伤着。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笑的时候少,哭的时候多,开心的时候少,忧伤的时候多。我问佛,佛爱怜的对我说:人生在世就是一种修炼,只有看破红尘之后,才能大彻大悟。我还是不明白,佛说我不需要明白。更多的时候,我就静静的微绽着,听风,看雨,醉月。

我还记得那个早晨,从未见过的景象出现在我眼前。淡淡的,青色的,温柔的事物轻轻的笼罩了整个忘忧河,爱怜的抱着我,如同佛注视我一般。我只记得佛低声的说着,孽缘,孽缘。我不明白这两个字。我问佛那是什么,佛说,那是雾。我问佛,什么是孽缘,佛爱怜的看着我,如同那雾抱着我一般,说我总有明白的一天的。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静静的看着人间,一天又一天,看着那么多人一次次的在轮回,重复着前世的故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有机缘在他们跟前的时候,他们不愿意放弃红尘。我问佛,佛爱怜的掬着我四周的水,说你美丽的绽放吧。

我静静的绽放在忘忧河上,一年年的过去,看着人世的聚散离和,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许是几百年。终于有一天,我对佛说,我想去人间。佛依旧爱怜的看着我,问我是否真的决定好了,离开他身边去人间。我其实也不知道,我只是看着佛。佛轻声的说,注定的孽缘是逃不过的。佛说,不让我喝忘忧河的水,让我保留这里的记忆。佛说,他会接我回来的。佛说,当我真正获得一个人的爱的时候,就接我回来。佛说,不让我受到人间的玷污和伤害。我正要问佛,什么是爱。佛把我捧在掌心,送我进入了红尘。

我成为了一个人,一个女子。娘告诉我,生我的那年夏天,村前大池塘的莲池突然冒出了很多荷花的荷苞,我出世的那天早上,荷花全开了,于是爹给我取名叫菡萏。娘还说,我出生后第三天,有个道行很高的高僧来看过我,说我有慧根,……娘还有话说,可被爹的眼光制止了。我没有问,我只默默的听着。我知道,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我没有告诉爹和娘。

我偏爱淡淡的紫色,我总能想起在忘忧河的时候,我是淡淡的紫色。我常常忆起那梵唱,清风,幽竹,明月。我常常在下午的时候,到村前的大池塘边去看着那满塘的荷花。

我还记得那是个夏的下午,我坐在那棵柳树下,娘说那柳树有五百年的年岁了,我知道其实它有八百岁了,它也知道我是佛前的青莲,我每次去的时候,它都会跟我说话,我看着那满池的荷花,静静的,一如我当初微绽时般。

我还记得当时有一阵微风,吹得我的裙摆飘飘,在我拂过挡了我眼睛的头发时,一回眸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袭青衫,如同几百年前那场雾,淡淡的。他看到我的时候,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我也忘记了回过头来,一直看着他。直到柳树轻轻的用它的枝条拂过我的手臂,我这才想起,娘说,女子不可以这样做的。我提着裙摆,匆匆的走了。那年,我十四岁。

后来,我再去看荷花的时候,就常常遇到他,慢慢的,我知道,他叫青。他总是拿着书,然后我看荷花的时候,他看书,我知道他也在看我,是柳树告诉我的。慢慢的,我们开始说话,他教我很多东西,他教我的第一首古风便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常常念的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然后就反反复复的吟哦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有那个清晨的感觉,像被那雾拥抱着。后来有一天,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我,伸出他的手,对我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其实并不懂,我只觉得,那句话说出来时,就像佛平时跟我说话一般。于是我知道了,这个人,是佛为我选的。于是,我轻轻的,把手放在他手上。那年,我十六岁,青二十二岁。

青说,先立业,后成家。爹和娘对他很满意,也赞同他的说法。两家为我们办了定亲酒。我不大明白为什么大伙都很高兴的样子,跟他们平时那种高兴不大一样的。娘开始教我一些事,说是女人份内的。我去看荷花的日子就少了。柳树告诉我,没有了我,荷塘变的很寂寞。寂寞,这是什么,我不大懂。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嫁给了青。

青对我很好。他总是尽早的回来陪我,他常常和我回娘家,跟爹下棋,娘疼我,不要我下橱。我就看爹和青下棋。青总是让着爹,青有教我下棋,我看得出青很巧妙的让着爹。青的公事很多,他总是在灯下奋笔急书。我只能给他端一杯茶,给他磨墨。每到这时,青总是放下手中的笔,把我抱在他怀里,把他的头靠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轻的唤着水莲,水莲。青总喜欢叫我水莲,说是他的水莲。他说我身上有淡淡的莲香。殊不知,我原本就是佛跟前的青莲。

那段日子,我根本就没想过在佛跟前的日子。

我的日子,原本过的很平静,但渐渐的,村里有人开始说我了。是柳树告诉我的。原因是,我没能给青生个孩子。我觉得很奇怪,我原本就是朵青莲,为什么要有孩子?青什么都没有说,可我也有看到他的叹息。娘也问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心中不再是平静的了。我又开始回想在忘忧河的日子。我记得佛跟我说过,只要我真正获得了一个人的爱,他就来接我。可那是什么时候呢。我问过柳树,有没有见过佛,柳树什么都没说。我觉察到,柳树的时间不多了。原本我想问柳树,什么是爱的。于是我没有问。

那天,娘把我接回家,什么都没有说。青还没有回来。我觉得有点奇怪,爹只是叹息的看着我,偶尔叫着我的名字,菡萏。我听到了村里有迎娶的喜乐声,一如当初我嫁给青时。我觉得奇怪,但什么都没有问,我跟娘说,想去看荷花,娘本来想阻止我,但爹拦住了她,只是叮嘱我,记得回来吃饭。我很奇怪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和青的家,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不是夏天,荷塘里什么都没有,柳树也衰老了很多,衰老,这个是我到了人间才学到的。太阳的颜色很奇怪,红的,柳树说,红的很悲伤,悲伤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记得很清楚,在那片红色里,青的那身青衫,我为他一针一线封的青衫,变的很不清晰。他飞奔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我很奇怪,青是温柔的,可抱我抱的好痛。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水莲,水莲,我的水莲。我一动不动的在他怀里,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奇怪。从青不清楚的呓语中,我知道了,他的爹娘因为我一直没能给青生个孩子,所以要给青纳妾,青不愿意,他的爹娘就说不纳妾就休了我。今天是纳妾的日子,可他逃走了。他说,他的妻,只有我。我默默的听着。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我留在青身边的日子不多了。如同我知道柳树的时间不多了一样。

后来,青没有纳妾,他的爹娘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越来越不喜欢出去,偶尔到荷塘去走走,只看到柳树越来越衰弱,我无力帮助它。我记得佛说过,凡事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青的工作越来越多,他常常是埋头处理到很晚。我依然给他倒茶,给他磨墨,他也常常把我拥在怀里,呼吸着我的味道。只是,我们不再对诗填词了。我开始在灯火下回忆在忘忧河的日子。

再后来,青有时不回家了。他开始变的憔悴了。憔悴,是柳树说的。娘说,我瘦了很多。我淡淡的对娘笑笑,什么都没说。其实,我从别人的闲谈中知道了,上次给青纳的妾,在青爹娘的家里,虽然青没有在场,可还是进了青的家门。我也知道,青有时没回来,就是住在他爹娘的家里。我开始等待佛来接我了,可佛为什么还不来啊。

那一天,我记得是夏天,因为我才看了荷花回来。因为不知道青会不会回来,所以我没有做饭。门突然响了,我以为是青回来了,就走出去接他。谁知道,是个女子,很漂亮,穿着淡红的衫子。她的眼睛也是红的。一见到我,她眼睛里又流出一种水来,她不停的说着,是你,都是你,是你住在青心里,一直一直都是你,虽然我没见过你,可只有你,才可能住在青心里。因为有你,我只能做他的妾,因为你,我嫁给他三年,他连碰都不碰我,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这样,也可以断了我的念头,我也就可以不必还有幻想。我听不明白,我只看着水不停的从她眼里流出来,我知道,那叫眼泪。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反复的说,可我爱他,我爱他啊,我宁愿只是做他的妾,我可以忍受他不碰我,可是,他就连看都不看我,看都不看我啊。我走上前去,试着把她的头发从她手里解出来,她一下子抓着我的手臂,你爱青吗?你如果爱他,为什么不给他生个孩子?你知不知道,他叫的都是你的名字?水莲。我被吓住了。

这个时候,青回来了,赶的很急的样子,一把拉开她,把我抱在怀里。对她说,你走。她哇的哭了,还是走了。青拥着我进了屋,急急的看着我,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为了不失去我,他不会接受名义上的妾的。他焦急的看着我,反复的说,水莲,我的妻只有你,水莲,水莲。我轻轻的抚着他的头,让他慢慢的静下来。青的青衫,还是我做的那件,我慢慢的对他笑着。青又一次对我伸出他的手,说: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慢慢向他伸出我的手,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阔别已久的梵唱,我知道了,佛来接我了。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透明,而青的神情突然变的愕然,不,是惨然,他伸出手,想要来抱我,可他无法靠近我。我最后跟他说了一句话: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

那年,我二十四岁,青三十岁。

我是佛前的一朵青莲,又回到了忘忧河上,伴着清幽的梵唱。我熟悉的看着忘忧河的清澈,风的清扬,竹的修长,月的皎洁,轻轻的舒展着自己。佛轻掬着我四周的水,爱怜的说,我接你回来了。我看到佛手中的佛珠,少了一粒。

最初的恬适过了。我又开始习惯的注视着忘忧河,看着人间的是是非非。我看到了青。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回来多久了?青憔悴了,对,柳树教我的这个词,憔悴。还是一袭青衫,站在村前的荷塘旁,注视着满塘的荷花。我突然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感受,我的花瓣,飘落了一瓣,浮在忘忧河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一点点的衰老,那个我记忆中的红衫女子却没有陪在他身旁。他一年四季,每天都到荷塘。我透过忘忧河,默默的看着他。佛从不说我什么,只是爱怜的看着我。我只听佛说过一次,说用一粒佛珠为我换了十年时间,可孽缘还是没能化解开。青一点点的老下去,我觉得心都被胀的满满的,我突然想,如果我还是人的话,一定会流一种叫做眼泪的水。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淡淡的,青色的,温柔的雾轻轻的笼罩了整个忘忧河,爱怜的抱着我,如同青拥着我一般,我记得很清楚,雾里,有青的声音,轻轻的唤着我,水莲,我的水莲。我微微的笑了起来,粲然的盛开着,吐露我所有的芬芳,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佛曾经说过,修五百年同舟,修千年共枕。我们是在忘忧河上就结下了因缘,只是我们没有修够时间。爱怜我的佛,用一粒佛珠弥补了我们缺的时间。我灿烂的绽放着,悠然在青雾中,我的爱在青雾中。

青雾散去之后,忘忧河如昔般的沉静清澈,河面上满是美丽的青莲的花瓣,芬芳了整个佛前,唯留下一支莲蓬,微微的轻颤着。痴儿,痴儿,佛爱怜的叹息着,把手伸向莲蓬。一滴如眼泪的莲子落入佛的掌中,玲珑剔透,光华烁然,凝成一粒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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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8-11-28
说起红军,大家一定能想到毛主席的那首七律: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长期以来,“艰苦奋斗”,“视死如归”,“勇往直前”……这些词语我们已耳熟能详。而我觉得最能将这些词语发挥极致的就只有我们的红军战士。就在那段风雪如晦的岁月,30万红军经过长征,只剩下了3万,爬雪上过草地的艰苦程度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这个国庆,我再次读了这本书——《红军长征》。书里,红军战士那为了集体利益而牺牲自我的大无畏精神让我感动落泪。当年红三十四师师长趁树湘率领部队为红军垫后,在掩护主力部队撤退后,他们只剩下四五百人了。等到他们撤退时,湘江已被国民党封锁,他们又饿着肚子退回山西打游击。撤退途中,陈师长腹中中了敌人的子弹。但他依然坚持到底,命令其他战士撤退,自己来掩护,最终被敌人抓住,壮烈牺牲,年仅29岁。多么可敬的人啊!多么可爱的战士啊!如果没有了陈树湘这样的战士,这场战役如何能取胜?如果没有了千千万万个陈树湘,长征能胜利吗?正因长征中还有许许多多大无畏精神的红军战士为了大部队的安全,牺牲了自己,我们的长征才能胜利。要是一支军队,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拥有这种精神,那就无坚不摧了。红军精神是一个宝库,过去,现在和将来都能让我们收益匪浅。
在我心里,红军是可爱的,是值得我们学习的,让我们永远传承红军的精神,把祖国建设的更加美丽。
第2个回答  2008-11-29
即使在最卑微的人身上,我们也能看到善良的人性散发着熠熠的光辉。而我们往往断章取义地去观察他们,让他们的生存环境变得冷如寒冬。

民工小马,进城打工二年,曾是我一个朋友原子的房客。临走时给原子留下一个小学生用的生字本,有半个本子潦草地记录着他的工作和生活。以下是其中的几个片断。

收工后我从工地往回走,走到新华十字路口拐弯时,一不留神撞了一个留着寸头、满脸邪气的青年。他说我的工作服撞脏了他的衣服,要我赔他100元洗衣费。后来他的同伙来了,我只得从工友那里凑了50元给他,真是倒霉。

昨天是最累的一天,我们3个人给那家面粉厂卸了80吨麦子,累得浑身都散了架子,一回家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今天下午才有了一点精神,好的是那家面粉厂当时就把工钱给了,我们每人分了80元。本来每人能分110元,可每人掏30元合着给介绍活的人买了两条烟。

今天真高兴,我们干了40多天的装修活完工了。那个老板也爽快,当时就付完了全部工钱。我分到了648块。我想花点钱给妈看看病,给女儿就买支笔吧。可过几天要夏收,要雇人,那些地里的活也真够老婆忙的,真累了她。这些钱不知道够不够?

张哥受伤了。他是泥瓦匠,从3楼的脚手架上掉了下来。我找到老板,让他把人送到医院。老板不给住院费、医疗费,只答应一天给10块钱的生活费,并且这10块钱的生活费也只供给一个月。这真让人寒心,怎么就有这种狼心狗肺的老板!我们先一起凑钱让张哥住院。

我每天都是走回家的,今天开了一回洋荤,也坐了一回公交车。可我一上车,司机就盯着我看,直到我把那一块钱丢进了自动收款机。可车上的人像躲非典一样躲我。我不就穿得脏一点吗?没有我们民工你们能生活得这么好吗?我要给老婆写信,要她抓紧儿子、女儿的学习,要让他们上大学,堂堂正正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

昨夜我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人堵住要看身份证,幸好我带着身份证和暂住证,可他们看后说这两个证件都有问题,让我明天到他们办公室去。我的证件都是在政府机关办的,能有什么问题?工友说,他们就是这样敲诈人,明天你带200元就能把证件赎回来。今天早上我去他们办公室,还真是那样。这些人真是可恶,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我已经在床上躺了3天了,干了5个多月,出尽牛马力,没想到老板和主家结了帐后,没给我们工钱就卷起铺盖失踪了。我们找了大半个城市也没找到他,现在我身上只剩下几块钱。怎么办?我太想家了。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真想死!

这说“真想死!”的是小马的最后一篇生活记录。

那天晚上,小马无奈之下,很难为情地向原子借了200块钱,退了房,含泪离开了……3个月后,他给原子寄来了280元钱,其中包括最后一个月的房租费。汇款留言上还写道:“在城里时我想乡下,回到乡下我又留恋城里的生活。我还想去那里打工。”

我也是含着眼泪看完小马日记的,决定把它打出来发给大家……
第3个回答  2008-11-29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炒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的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例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到学校,问我娘送菜来没有,说我娘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替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第4个回答  2008-12-03
世界上最感人的故事——两只麻袋

卞连是个抢劫犯,入狱一年了,从来没人看过他。
眼看别的犯人隔三岔五就有人来探监,送来各种好吃的,卞连眼馋,就给父母写信,让他们来,也不为

好吃的,就是想他们。
在无数封信石沉大海后,卞连明白了,父母抛弃了他。伤心和绝望之余,他又写了一封信,说如果父母

如果再不来,他们将永远失去他这个儿子。这不是说气话,几个重刑犯拉他一起越狱不是一两天了,他只

是一直下不了决心,现在反正是爹不亲娘不爱、赤条条无牵挂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天天气特别冷。卞连正和几个“秃瓢”密谋越狱,忽然,有人喊倒:“卞连,有人来看你!”会是

谁呢?进探监室一看,卞连呆了,是妈妈!一年不见,妈妈变得都认不出来了。才五十开外的人。头发

全白了,腰弯得像虾米,人瘦得不成形,衣裳破破烂烂,一双脚竟然光着,满是污垢和血迹,身旁还放着

两只破麻布口袋。
娘儿两对视着,没等卞连开口,妈妈浑浊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她边抹眼泪,年、边说:“小刚,信我收

到了,别怪爸妈狠心,实在是抽不开身啊,你爸……又病了,我要服侍他,再说路又远……”这时,指导

员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进来了,热情的说:“大娘,吃口面再谈。”刘妈妈忙站起身,手在身上

使劲的擦着:“使不得、使不得。”指导员把碗塞到老人的手中,笑着说:“我娘也就您这个岁数了,娘

吃儿子一碗面不应该吗?”刘妈妈不再说话,低下头“呼啦呼啦”吃起来,吃得是那个快那个香啊,好象

多少天没吃饭了。
等妈妈吃完了,卞连看着她那双又红又肿、裂了许多血口的脚,忍不住问:“妈,你的脚怎么了?鞋呢

?”还没等妈妈回答,指导员冷冷地接过话:“你妈是步行来的,鞋早磨破了。”
步行?从家到这儿有三四百里路,而且很长一段是山路!卞连慢慢蹲下身,轻轻抚着那双不成形的脚:

“妈,你怎么不坐车啊?怎么不买双鞋啊?”
妈妈缩起脚,装着不在意的说:“坐什么车啊,走路挺好的,唉,今年闹猪瘟,家里的几头猪全死了,天

有干,庄稼收成不好,还有你爸……看病……花了好多钱……你爸身子好的话,我们早来看你了,你别怪

爸妈。”
指导员擦了擦眼泪,悄悄退了出去。卞连低着头问:“爸的身子好些了吗?”
卞连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头一抬,妈妈正在擦眼泪,嘴里却说:“沙子迷眼了,你问你爸?噢,他快好

了……他让我告诉你,别牵挂他,好好改造。”
探监时间结束了。指导员进来,手里抓着一大把票子,说:“大娘,这是我们几个管教人员的一点心意,

您可不能光着脚走回去了,不然,卞连还不心疼死啊!”
卞连妈妈双手直摇,说:“这哪成啊,娃儿在你这里,已够你操心的了,我再要你钱,不是折我的寿吗

?”
指导员声音颤抖着说:“做儿子的,不能让你享福,反而让老人担惊受怕,让您光脚走几百里路来这儿,

如果再光脚走回去,这个儿子还算个人吗?”
卞连撑不住了,声音嘶哑地喊道:“妈!”就再也发不出声了,此时窗外也是泣声一片,那是指导员喊

来旁观的劳改犯们发出的。
这时,有个狱警进了屋,故做轻松地说:“别哭了,妈妈来看儿子是喜事啊,应该笑才对,让我看看大娘

带了什么好吃的。” 他边说边拎起麻袋就倒,卞连妈妈来不及阻挡,口袋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顿时

,所有的人都愣了。
第一只口袋倒出的,全是馒头、面饼什么的,四分五裂,硬如石头,而且个个不同。不用说,这是卞连

妈妈一路乞讨来的。卞连妈妈窘极了,双手揪着衣角,喃喃的说:“娃,别怪妈做这下作事,家里实在

拿不出什么东西……”
卞连像没听见似的,直勾勾地盯住第二只麻袋里倒出的东西,那是—一个骨灰盒!卞连呆呆的问:“

妈,这是什么?”卞连妈神色慌张起来,伸手要抱那个骨灰盒:“没……没什么……”卞连发疯般抢

了过来,浑身颤抖:“妈,这是什么?!”
卞连妈无力地坐了下去,花白的头发剧烈的抖动着。好半天,她才吃力地说:“那是……你爸!为了攒

钱来看你,他没日没夜地打工,身子给累垮了。临死前,他说他生前没来看你,心里难受,死后一定要我

带他来,看你最后一眼……”
卞连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号:“爸,我改……”接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个劲儿地用头撞地。

“扑通、扑通”,只见探监室外黑亚亚跪倒一片,痛哭声响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