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选补官吏,颇私亲故。
翻译:任瑰选拔补充官员,格外偏爱亲戚和故交。
本句选自《旧唐书·卷五十九·列传第九》有关任瑰的部分内容。现转录如下,并附全文翻译:
原文:
任瑰,字玮,庐州合肥人,陈镇东大将军蛮奴弟之子也。父七宝,仕陈定远太守。瑰早孤,蛮奴爱之,情逾己子,每称曰:“吾子侄虽多,并佣保耳,门户所寄,惟在于瑰。”年十九,试守灵溪令。俄迁衡州司马,都督王勇甚敬异之,委以州府之务。属隋师灭陈,瑰劝勇据岭南,求陈氏子孙立以为帝;勇不能用,以岭外降隋,瑰乃弃官而去。仁寿中,为韩城尉,俄又罢职。
及高祖讨捕于汾、晋,瑰谒高祖于辕门,承制为河东县户曹。高祖将之晋阳,留隐太子建成以托于瑰。义师起,瑰至龙门谒见。高祖谓之曰:“隋氏失驭,天下沸腾。吾忝以外戚,属当重寄,不可坐观时变。晋阳是用武之地,士马精强,今率骁雄以匡国难。卿将家子,深有智谋,观吾此举,将为济否?”瑰曰:“后主残酷无道,征役不息,天下汹汹,思闻拯乱。公天纵神武,亲举义师,所下城邑,秋毫无犯,军令严明,将士用命。关中所在蜂起,惟待义兵。仗大顺,从众欲,何忧不济?瑰在冯翊积年,人情谙练,愿为一介之使,衔命入关,同州已东,必当款伏。于梁山船济,直指韩城,进逼郃阳,分取朝邑。且萧造文吏,本无武略,仰惧威灵,理当自下;孙华诸贼,未有适从,必当相率而至。然后鼓行整众,入据永丰,虽未得京城,关中固已定矣。”高祖曰:“是吾心也。”乃授银青光禄大夫,遣陈演寿、史大奈领步骑六千,趋梁山渡河,使瑰及薛献为招慰大使。高祖谓演寿曰:“阃外之事,宜与任瑰筹之。”孙华、白玄度等闻兵且至,果竞来降,并具舟于河,师遂利涉。瑰说下韩城县,与诸将进击饮马泉,破之,拜左光禄大夫,留守永丰仓。
高祖即位,改授谷州刺史。王世充数率众攻新安,瑰拒战破之,以功累封管国公。太宗率师讨世充,瑰从至邙山,使检校水运以供饷馈。关东初定,持节为河南道安抚大使。世充弟辩为徐州行台尚书令,率所部诣瑰降。瑰至宋州,属徐圆朗据兖州反,曹、戴诸州咸应之。副使柳浚劝瑰退保汴州,瑰笑曰:“柳公何怯也!老将居边甚久,自当有计,非公所知。”圆朗俄又攻陷楚丘,引兵将围虞城,瑰遣崔枢、张公谨自鄢陵领诸州豪右质子百余人守虞城以拒贼。浚又谏曰:“枢与公谨并世充之将,又诸州质子父兄皆反,此必为变。”瑰不答。枢至,则分配质子,并与土人合队居守。贼既稍近,质子有叛者,枢因斩其队帅。城中人惧曰:“质子父兄悉来为贼,贼之子弟安可守城?”枢因纵诸队各杀质子,枭首于门外,遣使报瑰。瑰阳怒曰:“遣将去者,欲招慰耳,何罪而杀之?”退谓浚曰:“固知崔枢办之。既遣县人杀贼质子,冤隙已大,吾何患焉?”枢果拒却圆朗。事平,迁徐州总管,仍为大使。
瑰选补官吏,颇私亲故,或依倚其势,多所求纳,瑰知而不禁;又,妻刘氏妒悍无礼,为世所讥。及辅公祏平,拜邢州都督。隐太子之诛也,瑰弟璨,时为典膳监,瑰坐左迁通州都督。贞观三年卒。
译文:
任瑰,字叫玮,是庐州合肥人,是陈镇东大将军蛮奴弟弟的儿子。(他的)父亲名叫七宝,做过陈朝的定远太守。任瑰早年丧父,蛮奴疼爱他,待他的感情超过待自己的孩子。(蛮奴)常说:“我的子侄虽然很多,但大都是庸才罢了,门户的寄托,只有放在任瑰的身上了。”(任瑰)十九岁,代理灵溪的县令一职。不久升迁做了衡州司马。
等到高祖讨伐攻取汾晋地区,任瑰到军门去拜见高祖。沿用旧制(任瑰)做了河东县的户曹。高祖(打算)攻取晋阳,留下隐太子建成并把他托付给了任瑰。高祖起兵,任瑰到了龙门,拜见高祖。高祖对他说:“隋朝失去了(对天下的)控制,民怨沸腾。我凭借外戚的身份被委以重任,对时局的动荡不能视而不见。晋阳是战略要地,(加之)部队精锐,马匹强壮,现在率领勇猛雄武之士匡扶国难。你是将门的后代,足智多谋,(你)看看我这次起兵,能否成功?”任瑰答道:“隋主残暴无道,征兵、徭役不停,天下的百姓惶恐不安,盼着于乱世中拯救(他们的人的出现)。您是天生神明英武之人,亲自带领义军,攻下的城池,不侵占那里的一丝一毫,军纪严明,将领士兵效死命。关中地区起兵不断,只等义军的到。顺应天道,顺从百姓的愿望,担心什么不能成功?”高祖说:“这是我的心意。”(高祖)于是授任瑰银青光禄大夫一职,派遣陈演寿、史大奈率领步兵、骑兵共六千人,奔赴梁山渡过黄河,让任瑰和薛献做招尉大使。高祖对陈演寿说:“宫门外的事宜,应该和任瑰谋划。”孙华、白玄度等听说军队将要到了,果然争相前投降,并且在黄河岸边准备好舟船,军队于是顺利地渡过黄河。任瑰游说并拿下了韩地的城县,和其他将领一起攻打饮马泉,(最终)攻下了(那里)。任瑰被授予左光禄大夫一职,被留下把守永丰仓。高祖登基,另行授予(任瑰)谷州刺史一职。
任瑰到了宋州,属将徐圆朗占据兖州造反,曹、戴等各州都响应他。副使柳浚劝说瑰退到汴州自保,任瑰笑着说:“你害怕什么啊!我戍边很长时间,自有计策,不是您能了解的。”徐圆朗不久又攻陷楚丘,带兵打算围攻虞城,任瑰派遣崔枢、张公谨从鄢陵带领各州豪门大族的子弟人质一百多人戍守虞城抵御徐贼。柳浚又进谏说:“崔枢与张公谨都是王世充的将领,再说各州子弟人质的父亲兄弟都造反了,这样安排一定会出现祸乱。”任瑰没有答复。崔枢到后,就安排子弟人质与当地人组成队伍守护(虞城)。徐贼稍稍接近,子弟人质就有反叛的,崔枢就斩杀了他们队伍的首领。城中的百姓害怕地说:“子弟人质的父亲兄弟都做了逆贼,逆贼的子弟怎么能够把守城池呢?”崔枢于是听任各队各自杀死子弟人质,将其头颅悬挂于城门之上,派遣使者向任瑰报告。任瑰假装发怒责问道:“派遣你前往,是想招安抚慰(逆贼)罢了,(子弟人质)犯有什么罪过就杀死他们呢?”(任瑰)返回后对柳浚说:“(我)本就知道崔枢会这样做。崔枢已经让百姓杀死了逆贼的子弟人质,(他们之间的)嫌隙和仇恨已经很大了,我担心什么呢?”崔枢果然抵御并击退了徐圆朗。此事平定后,(任瑰)升迁做了徐州总管,还是做大使。
任瑰选拔补充官员,格外偏爱亲戚和故交,(他们中)有的人依仗他的权势,贪求索要贿赂,任瑰知道却不禁止(他们这样做)。隐太子建成被诛杀时,任瑰因事获罪,被贬做通州都督。贞观三年,任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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