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小说《夜奔》,作者饶学漫

大约在2002年《少年文艺》上发表的,讲一个高中少女和一个导演的爱情故事,拜托了!
错了,不好意思,是2001年第1期在《少年文艺》上发表的,拜托了!

《夜奔》饶雪漫 收录于短篇小说集《木吉它的夏天》

夜奔

  优希在深夜无人的街头飞奔。路灯雪亮,映得星星一点光也没有。夜色真惨淡,风象鸽哨一般地掠过耳旁,优希一路跑一路流泪,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

终于在一家咖啡馆前停下。咖啡馆生意不错,大有通宵营业的气势。隔着透明的茶色玻璃。可以看到一对对的情侣正在喁喁私语。优希擦擦泪迈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非常熟练地对服务生一招手说:“cuppuccino!"

说完,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再拨卢潜的手机,还是不通。电话里的小姐一遍一遍地不知疲倦地说着:“您拨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中文说了说英文,英文说了再说中文。优希心烦意乱地把手机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把端着咖啡上来的服务生吓了好大一跳。

“小姐没事吧?”

“有事!”优希恨恨地说。

“小姐很凶啊!”服务生笑了。

“知道我凶还惹我?”优希扁扁嘴,把腿放到桌上,问道:“有烟吗?”

“没有!”服务生怪怪地笑了:“妹妹有性格啊!咦,怎么我看着眼熟?”

优希白他一眼,不再答话,闷闷地端起那杯cuppuccino,看着漂浮在上面的浓浓的白色泡沫,优希的眼泪又要下来。因为她和卢潜的相识,就是从cuppuccino开始的。

只是,卢潜现在在哪里??

已有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

优希快要疯掉!

卢潜是电视台的编导。优希和他的相识是因为电视台举办的一次模仿秀的比赛。那一次优希模仿的是台湾的歌手萧亚轩,唱的就是她的那首《cuppuccion》。优希从小学舞蹈,又有相当不错的歌喉,最主要的是她长得也很象萧亚轩,头发长长,特别是那双不大的眼和微厚的嘴唇,化了妆,简直可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亦歌亦舞的优希在那场比赛中出尽风头,无可争议地拿了第一名。

电视台要为获奖的选手录一档节目。录影的那晚刚好老师留堂,喋喋不休地说老半天也没放学的意思。等优希急匆匆地赶到电视台的时候已经真的很晚了。一个男人拿着节目单冲过来,冲着优希很凶地说:“有没有时间观念?你看看几点了!跟伴舞合作过几次?有问题没有!?”

那人就是卢潜,长得挺帅,有相当好听的声音,就是太凶。

优希来不及解释,就被化妆师一把拖过去说:“快快快,你还要做头发,最起码要半小时!”

卢潜盯了她一眼,对化妆师大声说道:“抓紧!”。

说完就走开了。

其实化好了妆也还是要等。那天一共是四个人录影。一个模仿刘德华的选手无端的紧张,NG了不止10次,卢潜的脸色难看极了。轮到优希的时候已经近九点,好在优希没让他失望,比比赛那天发挥得还要出色,一曲下来,一气呵成,可谓是酣畅淋漓!

……

自从他走了以後在我的心中留著不大不小伤口

在这个入秋街头所有感受我还沉溺在回忆漩涡

有人说爱是种烈酒会让人失去了左右OhYa~~

我却对爱有种不同感受我深深的觉得它像手中Cappuccino

爱情像Cappuccino浓浓的眷恋泡沫诱人的气息多爱不释手

爱是Cappuccino苦苦的美丽滋味藏在我心头久久

……

卢潜带头鼓掌,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欣赏。

从电视台出来时已经是星光满地。优希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思忖着该到哪里去吃晚饭,刚才电视台给的快餐她是一口也没咽得下,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

一辆摩托车在她面前停下,竟是卢潜,对着她说:“送你?”

“不用了。”优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晚了你家人该担心了!怎么没人来接你?”卢潜这两句话说得亲切,和他在演播间里的霸道叛若两人。

优希看看他说:“我爸妈不在。我和我阿婆住一起。她早睡了,不会担心我。”

“难怪?”卢潜递一个头盔给优希,用半命令的口吻说道:“上车!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家!”

“我不饿!”

“盒饭一口没吃能不饿?”

原来他什么都看到,优希没有再拒绝,跨上了卢潜的车。

夜色很美风很凉,卢潜的车开得并不快,优希趴在他的身后,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爸爸的背影,那是离她很久也很远的一个背影了,很多本该很亲切的东西被岁月折腾得荡然无存。尽管,十六岁的优希一直提醒自己并早已学会不再眷念着那些感觉。

卢潜还是让她有点想流泪。

那晚卢潜带她到的是肯德基。他很专业地为优希点了辣鸡翅,汉堡和薯条。自己只要了一杯红茶,坐在优希的对面看她吃。反正也没客气,加上本来就饿,优希索性埋下头放开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吮吮手指头。

卢潜笑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优希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你觉得我很老?”

“不是老,是成熟!”卢潜说:“像你这样成熟的中学生不多啊。”

“那是你没见识!“优希说:“比比皆是!”

“至少没见过你这么牙尖嘴利的。”卢潜笑呵呵地说:“说真的,你真的很有潜质,有没有想过往歌坛发展?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帮我?你有企图?”优希单刀直入地问。

“看你!”卢潜说:“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丫头,说得我脸红!”

咽下一大块汉堡,优希很认真地看了看卢潜,然后说:“你撒谎,你根本就没有脸红!”不过这一看让优希倒真是有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她发现卢潜真的长得很好看,像电视剧里的那些男主角,很容易让人心动。

这就是优希和卢潜的初识。很久以后优希回想起来,也遗憾这场相识的背景不应是在灯光闪烁的演播厅和人声喧闹的幼稚的肯德基。至少应该在眼前这家幽幽暗暗的咖啡馆才适合,因为她和卢潜的故事,注定了不能在阳光下延伸和继续。

想着这个,优希开始在心里恨卢潜,越恨思念却也越浓,无可救药。一切都像是那首歌所唱到的:

爱情像Cappuccino浓浓的眷恋泡沫诱人的气息多爱不释手

爱是Cappuccino苦苦的美丽滋味藏在我心头久久

……

爱情?优希陷在咖啡馆软软的布艺沙发里,想着这个字眼,有种近乎于虚脱的累和无助。关于卢潜的一切,优希从来也没有多问过,他的家,他的事业,甚至于他的年龄。优希小心翼翼地逃避着这些,也逃避着“爱情”这个字眼。十六岁?不知有多少人会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十六岁?很多时候优希都想拼命地忘了自己只有十六岁,虽然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卢潜的手机还是不通,优希想起他曾经说过的:“我手机不通就别找我了,说明我不方便,方便的时候,我会和你联系的!”

真想摔了手机,虽然那是卢潜送她的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优希还记得卢潜是怎样轻轻地附在她耳边说:“丫头,这样我才可以随时找到你!”卢潜总是叫她丫头,每次一叫优希的心深处就会微微的一颤,很美好的那种颤动,让人不忍舍弃!卢潜把她带进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处处是陷井和诱惑,优希想离开,却又身不由已地停留。她想自己真是是变坏了,堕落了,或者说——不知羞耻。

那天回到家是半夜两点。

和往常一样,阿婆早就睡了。桌上没留饭菜,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她总是不管优希,优希曾想自己就是死在外面她也不会在乎的。阿婆在优希面前总是一幅糊里糊涂的样子,仿佛对她照顾不周也是糊涂所致。其实优希知道她不知有多精明,打麻将的时候你占她丁点儿便宜试试?

所以很简单,阿婆不爱优希,正如阿婆从来没有接受过优希的母亲一样。她认为优希的母亲太漂亮,是注定要败家的。没想到后来家真的就败了,受不了阿婆终日的唠叨和哭泣,父亲只好带了母亲去南方去打拼。那一年优希只有十三岁,从十三岁优希起就深谙了人生的不公平,母亲可以躲得远远的,而优希却必须留下,代母亲来受过。

不谈爱情。优希也执意相信并感谢卢潜让她拥有和懂得“爱”。因为她可以趴在卢潜的肩头,一边唱歌一边任意地拨弄他的头发。可以在寒冷的午后缩在卢潜的怀里自由自在地看一本言情小说或背几个英语单词,可以冲着卢潜大喊大叫大哭和大笑。大多数的时候,卢潜看着优希的眼光都是怜爱和纵容的。早熟的优希常常在去会他的半路上想方设法地换上另一套衣服,再淡淡地化上一个妆,她还尽量想让卢潜也她忘掉只有16岁,虽然这也同样是不可能的事。

卢潜总是说:“丫头你真小啊,我总是做错事啊!”当他夺走优希的初吻后他就是这么说的,还有一声长长的叹息。那也是个夜晚,深秋的夜晚,很冷。卢潜带她到一家卡拉OK去唱歌,会一家唱片公司的老板。老板才听优希唱了两首歌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临走的时候对优希说:“唱得不错,有机会你一定会红!”卢潜狠狠地说:“红不了我找你!”老板打着哈哈走了,包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灯光昏暗,红色的果汁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血一样的光,一切好像都注定了要发生,卢潜的脸渐渐逼近的时候,优希只觉得天塌了下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晚回到家优希拼命地刷牙,刷得快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那并不是优希想像中的初吻,一点也不美好,甚至有些丑陋。刷牙当然不能解决问题,那以后优希的舌尖就总留着卢潜淡淡的香烟味,吃东西的时候会有,说话的时候会有,静静坐着的时候会有,拼命的活动也会有!就像是一个下了魔咒的苹果,优希来不及考虑就将它吃了下去,吃下去,就着了魔,着了魔,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卢潜会失踪。整整七天,没有他一丁点儿消息!

优希去过电视台,得到的只是三个冷冰冰的字——出差了。至于去了哪里要去多久,优希一概不知也没敢多问。打不通卢潜的手机,优希就只好跌入茫茫的等待之中了。

对早已依赖惯了卢潜的优希来说,这样的等待简直和酷刑无异。上课的时候也无精打采,弄得同桌老是去摸她的额头,疑心她在发烧。同桌是个白净的小姑娘,她的手柔软极了,优希感激之余又有些嫉妒她,她有一个多么干净明朗的十六岁啊!

第二天是周六。优希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阿婆晃过来,递给她十块钱说:“我要出去打一天牌,你自己买点东西吃。”优希懒洋洋地把钱接过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冷地想:“区区十块钱,能做什么?”优希并不缺钱花,她的绿卡上总是源源不断地有钱汇入。那是母亲表达爱的唯一的方式,当然这一切是瞒着阿婆的。母亲按月还是给阿婆生活费,给的并不少,只是阿婆并不轻易给优希零花钱,今天可真属特例了。

所以优希装模作样地对她笑了笑。

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优希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以飞快的速度扯过书包,在阿婆满是弧疑的眼光里拿出了电话,慌乱地接。

是卢潜。在那边问道:“丫头在哪里?”

多么熟悉亲切却久违了的声音,要不是阿婆在,优希一定会大哭起来。但是阿婆就站在边上,优希只好平静地说:“在家哩。”

聪明的卢潜很快就明白了优希的处境,匆匆地说了一句:“老地方等你!”就挂断了电话。

“好的。”优希说。也挂了电话。

阿婆看着优希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你妈给你买的?”

“我自己买的!”优希装作满不在乎地把手机扔回书包里。心里却巴不得阿婆早点走,不要再问东问西的,自己也好早点出门。

“跟你妈一个样,把钱不当钱哦!”阿婆咕咕嚷嚷地走远了,反正花的不是她的钱,她一般不会多说。放任优希对阿婆来说,是报复她那不肖儿子和儿媳的最好的方式。

看着阿婆走远,优希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收拾好自己,就直住卢潜那里奔去。卢潜所说的“老地方”实际上就是他以前的旧房子。在城郊,不大,两室一厅,但是很温馨。优希常常和他在那里逗留到深夜。不过卢潜并不给她钥匙,优希打车去的,很快就到了,把门铃按得叮咚作响,卢潜门一开,优希就一头冲了进去,把书包往沙发上重重地一扔,然后转过身来,什么也不说,对着卢潜直喘粗气,脸憋得通红。

“想发火?”卢潜倒是很平静,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说:“想发火你就发吧,发完了我们再聊?”

卢潜的漫不经心彻底激怒了优希,数天来的等待猜疑和委屈让优希在瞬间失去了理智。她开始摔东西,摔完了客厅的摔卧室的,摔完了卧室的摔厨房的。卢潜丝毫也不阻拦,反倒象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一般,嘴角甚至有淡淡的微笑。直到优希累得一点劲也没有,跌坐到一片狼藉中,哇哇大哭起来。他才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优希身旁,轻轻地抱起了优希。

房间里的灯白花花地亮着,厚厚的窗帘重重地垂下来,把阳光彻底地拒绝在外。卢潜轻轻地抱着优希,优希感觉自己像游进了大海,海水深蓝深蓝的,一波波的潮来潮去象是永不停息。优希听到自己夹着哭泣的喘息声,她拼命地想抓住点什么,却又无力地放手,任自己就这样载沉载浮下去。

很快就是冬天。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偶尔下一场雪,薄薄地压在枝头,抬眼一望,让人惊觉冬的冷静和凝然。和冬天一起来的是期末考,优希的功课拉下得太多了,卢潜停止了和优希的见面,让她专心对付功课。“考不好别来见我啦,”卢潜摸摸她的头发说:“害你耽误学业,我这老脸也搁不住啊!”优希听从了卢潜的话,勉为其难地复习着。夜里累了就听听萧亚轩,只是没有了唱歌的心情。

妈妈从南方打来电话,语气兴奋地对优希说:“你爸爸今年生意不错,我们已替你申请了这边的贵族学校,很快我们一家就可以团圆了!”

“我不要去!”优希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政治书一边回答妈妈。

“你这孩子,我不在电话里和你瞎说了!好好考试啊,春节我回来接你!”妈妈说完就嗒地一声挂了电话。她一定是很忙,她一点儿也不了解优希,优希没有瞎说,她是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的,死也不会走!

tbc-剩余字数超了在第二部分

优希看了看话筒,也挂了。心里想,母亲真是一个失败的母亲。要是有一天自己有了一个小女儿,一定会天天陪着她,和她一起唱歌,一起做游戏一起长大,了解她就如同了解自己,绝不会在她最青春和最需要爱的时候把她扔给一个古里古怪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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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5-16
夜 奔

那天晚上,香香给山子讲了一个故事:

淡淡的雪拂亮了小村子的早晨。满天飞花,遍地白银,天与地连着、昏昏沉沉。

风,吹醒了刚刚入睡的守夜人,他隐约听见了婴儿的哭声,于是匆匆披上褴褛的衣服,不顾一切地闯进了不远的木屋。他扶着那因为偷情而产子的女人,无声的分娩让他急如火焚。他烧起了柴火,冰冷的屋里渐渐暖和了几分,潮湿的火又低又闷,浓烟呛得人愁满伤心。风发着吓人的呼号,风敲打着屋檐儿,像小鼓催人断魂。

雪花透过窗檩,纷落在孩子的小脸上,那么冰凉又那么娇嫩。孩子幼稚而放肆的哭声伴着他爹的苦笑,他娘只好在苍白的冬天里泪流淋淋。孩子的哭声传很太远,尽管是在夜深,还是瞒不住村子里的人们。

乳汁淌进了孩子的嘴唇,母亲用双手把孩子抱得紧紧,灶火烧旺了,这昏黄的灶火映着难测的光阴。

在女人和孩子身边,守夜人想起了从前,从前的日子离他很近很近。他杀了妻子和他的情敌,背着一个死婴远奔。那也是一个下雪天,几百里雪路留下了他的赤脚印。

这个和那个早晨那么相像。

早晨也很快就过去了,接着是一片茫茫的黑夜,淡雪变成了大雪,大雪把木屋压得粉碎。风把碎屑吹走了,也带走了恐惧。大雪埋没了生命,埋没了燃烧过的灰烬。

不见了藏着女人的木屋,不见了那低低的烟尘。

有人听见了婴儿哭啼,看见了消失在雪幕里的两个夜奔人。雪下得很大,野外是一望无边的雪滨……

山子听完守夜人的故事,叹口气对香香说:

“我又是一个穷光蛋了,叫你跟着我倒霉!”

“又说那个话,小心我揍你!”

“揍吧!谁不知道当初你是大美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美啥?你见过?”

香香不是山子第一个妻子,她少女时期在县上演过李铁梅,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人,可当她嫁给山子的时候身体发福了,胖得几乎让人想象不出原来的模样。她许诺让丈夫看看她从前的相片,这话说了很久,山子也盼着看看妻子当年到底长得怎样美。

香香温柔得像只猫,她用电动剃须刀一下下地把丈夫的胡子剃干净。丈夫的胡子太硬,每天早晚要剃两次胡子,平均两三个月就要换一把剃须刀。香香替丈夫剃完了胡子,又用小毛巾替他擦下巴,一边擦一边说:

“咱们回乡下老家吧!咋样不都是活着?哪儿还有我当姑娘时候的一张相片呢!拿给你看,美死你!”

山子哭了,像个小孩子,香香轻轻揉着他的头,又给他哼起了家乡小调:

中秋月,

月在中秋,

那样亮,

那样圆柔。

半勾悬挂,

飘游扁舟。

一年一度中秋,

中秋之后是金黄,

金黄之后是寒风嗖嗖。

片刻中秋,

心里停留。

片刻中秋,

心里停留……

山子在妻子的歌声中睡了,眼角儿上残留着些许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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