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郁雨君《蓬蓬裙春天的降落》的简介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6-22
蓬蓬裙春天的降落
不晓得谁,从男生那里搞来一张“高一(7)班女生外号绝密档案”,这下女生堆炸开了。只见她们凑成一团,十几二十几颗心剧烈跳动,眼神交错着跳来跳去,心急慌忙寻找名字,沿着箭头的指向,搜寻属于自己的那个答案。
一张好气派的8开大纸,上面错落布满了她们一个个芳名,读下来读下来,全班女生无一幸免——
秦琅——晴天小猪 身体结实 可爱多多
唐俚俚——泡泡糖 “叭叭叭”有点大嘴巴
梅恬咪——梅超风 动不动施展“九阴白骨爪”,最好别惹她
周春晓——小肉包 个子小小 脂肪一大堆
杜莹——滴铃铃 用宁波话狂读1000遍其名字便可得之.
蔡伶俐——菜花 谁叫她姓“菜”
宋小瓷也领到一个,她的名字后面,一个箭头指向“土豆”,不过马上被叉叉枪毙,另用粗粗的水笔改成另两个大字:阿婆,且细细例举了理由若干,用的还是文言风格——
阿婆者,毛衣绒衫肥裤子,一年四季黑不溜秋、灰不拉几
阿婆者,嗜好老土食品:无花果、山楂片、盐金枣、桔红糕,含在嘴巴里,咂巴再三,肖似老太
阿婆者,财迷一样攒钱,女生中独此一人也。
一一对号入座,一时间女孩们红脸白脸,几家欢乐几家愁,菜花只恨自己姓蔡,小肉包周春晓当场哭了,秦琅虽然被夸可爱,但结实两字,也让小妮子闷闷不乐了一阵。
宋小瓷却无动于衷,对这个外号想得挺开,任何女人都逃不过做UFO的命运,就是Ugly+Fat+Old(又丑又肥又老),阿婆两字,只不过提前领取,有何不妥。
从此宋小瓷没了,只有一个叫“阿婆”的女生,未老先衰。
当天她踱着脚步回家,远远就听老爸老妈吵得地动山摇,她倒退几步,进了弄堂口的便利店,买了一串鱼丸熬点,小口小口的咬。现在回去,等于撞在火山口上。他们两个谁也不会让谁,一个比一个骄傲。
终于等到“嘭”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老爸开着摩托车,点火的火箭一样,眨眼蹿出她的视线。
“阿婆”这才回家,轻手轻脚开门,屋里冷锅冷灶,老妈扑在床上,捶着抡着枕头喊:“我干脆死掉好了!”
“阿婆”扶椅子移桌子,把家具一一归位。一边竖起耳朵,在老妈的哭天抢地里迅速搞明原因。原来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在老妈反复旁敲侧击下,老爸态度很不积极地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小饭店。“不给我送花?”老妈很不痛快地责问。老爸随手从桌子上的花瓶拔出一朵塑料玫瑰花,拖长声调说:“给—你!”极度不爽的老妈当场掀翻桌子,老爸一记老拳上去,战火一路蔓延到家,两个人吵得水火不容。
好在这种场面,“阿婆”从小到大司空见惯。所以她不慌不忙淘米,开冰箱拿了鸡蛋、番茄、土豆、葱花。一小时不到,一个搁着蛋炒饭、番茄汤、还有一小碗糖醋土豆丝的托盘放在妈妈床头。“阿婆”特地在土豆丝里多搁一点点醋,能把老妈肚子里的馋虫统统勾出来,果然老妈的眼睛卸开了一条缝。“阿婆”自己吃好收拾好,算算时间差不多,回转到大卧房,托盘里的东西已经解决了七七八八。
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生都会让着女生,比如“阿婆”那英俊的老爸,“阿婆”在杂志上看到一句话——“这年头长得不错的男人都被惯坏了”以后就恍然大悟了。
这年头不是所有的女生都能顺利成长为合格的老婆和妈妈,比如“阿婆”那坏脾气的老妈,46岁的年纪,一直住在16岁的年龄里,不知道老爸早就不吃她那一套。
不是天底下每个女儿,都有向爸妈撒娇的命。比如“阿婆”,遇上一对活宝一样的父母,迅速早熟,自力更生。16岁的“阿婆”安静、乖巧、节俭、能干,会给爸爸熨领带、会帮妈妈枯桐胡钉扣子。
第二天,“阿婆”回家,远远的,听到家里人声鼎沸,她笑着摇摇头,脚步反而加快。
“阿婆”做作业的时候,客厅里的洗牌声潮汐一样一阵阵涌来,“阿婆”不烦,没拦还很欣慰,老妈只要在搓麻将,就说明她一点事也没了。八点多时,“阿婆“淘点冷饭,站在老妈身旁,一边吃一边看,老妈手气不错,大票小票一叠压在桌布下。她吆喝着“阿婆”煮点汤圆给她们当夜点心,“阿婆” 毫不含糊深出手去:一碗10块。
老妈嘴巴里嘀咕“小鬼心太黑”,还是乖乖交钱。
“阿婆”毫不客气抽了一张五十元,返身回屋,取出枕头底下的皮夹,里面装了一叠纸币,一张张面值从小到大,叠得整整齐齐。“阿婆”把五十元加进去,又数了一遍,然后开开心心去厨房烧水煮汤圆。
“阿婆”简直守财奴一个,老妈给的买衣服钱、老爸随手给的零用钱、奶奶给的压岁钱、学校退下的多余点心费,轮缺统统省到她的钱包包里。她无数此梦见自己被爸妈推来搡去,没用的包袱一样,自己一个人,惶惶地落泪。渐渐“阿婆”习惯枕着钱夹睡觉,一点点的安全,还有踏实。
2
期中考刚结束,让人有长喘一口气,疯狂大玩一场的欲望。秦琅、梅恬咪、唐俚俚、周春晓、蔡伶俐在来福士商场闲看,底楼正在促销一种五色的眼影:湖绿、粉蓝、 银白、水红、嫩黄, 做成花瓣的形状,漂亮得让她们挪不开脚步。
五个女孩驻足了好久,合伙买了一个。想想,各自衣橱里都有相称色系的衣服,要是一起穿,一起化上妆,一起亮相,效果绝对惊艳。
可是什么样的机会能让她们涂上五色眼影穿上绝配的漂漂衣服一起美丽亮相呢?
“我们搞场露天派对吧,我认识上南中学篮球队的一帮帅哥。”唐俚俚大包大揽,其他几个一听,登时跃跃欲试,兴奋得一塌糊涂。
场地问题,只能依赖周春晓。她家住的是联体别墅,在莘庄,有50平米的大露台。天气好的时候,能够看到满天星星,象谁随手撒了一把碎钻似的,一颗一颗滚来滚去地闪着光。
可小胖子哼哼哈哈的,就是不肯表态,男生封的“小肉包”美称,对她打击不小。
“阿婆!”梅恬咪眉毛一挑,脑子里蹦出一个主意,“让她也来吧。呵呵,有阿婆垫着衬着,我们都没有不漂亮的道理!”
“阿婆”灰仆仆的影子跳到她们面前:头发清汤挂面,发间弥漫着炒菜的油味,灰仆仆的衣裤没有任何线条可言,一年四季黑白灰三色轮转的运动鞋,半旧不新。
五个女生一致鼓掌通过梅恬咪的绝妙建议,她们在春天的大街上打着旋咯咯笑着前进,想象着在新结识的男生面前舞成湖绿、粉蓝、 银白、水红、嫩黄五色“花瓣”,个个迫不及待、心花怒放。
一种矛盾的情绪在女生“阿婆”的心里撞来撞去。
“宋小瓷。”中午梅恬咪清清楚楚叫她名字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请你参加一个活动好不好?” 梅恬咪脸上挂着笑容,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了一张香喷喷的小卡片。
“你一定会来的对不对?音乐、可乐、巧克力、还有外校的帅哥,我们都准备好了,准备好好疯狂一下。”“小肉包”周春晓充满希望望着她。
“好多人想来我们还不让呢,女生比例要控制好的。”秦琅、唐俚俚、蔡伶俐异口同声拉长声调,“你不吭声,我们就算你答应啦——”
“阿婆”的奶奶在陕西南路的一个小弄堂口摆了一个蜜饯摊子,把大包的蜜饯拆成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