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 周沙尘
①故事发生在两千年前的春秋时期。楚国首都郢有个读书人,善弹琴。姓俞名瑞,
字伯牙。他从小跟一位叫连城先生的名师学琴。几年之内,他学会了吟、猱、绰、
注等手法,但怎样去领会乐曲的神韵,把曲调中的思想感情用琴弦表现出来,很难做到。
②三年后,师父考虑再用老办法教他,看来收不到良好的成效。一天,他对伯牙说:“我带你去寻个仙师点化点化,好吗?”
③伯牙一口答应了,高高兴兴地背着琴跟随师父乘船到了东海蓬莱山。师父叫他坐下歇息,自己去找仙师。
④伯牙置身在这高山巍峨、林木苍郁的山野之中,想到师父去了好几炷香的时光了,仍不见归来,心里忐忑不安,便沿着山路去找师父。∥当他绕过一个山头,一幅奇异的画面呈现在他面前:一道瀑布飞流直下,泉水溅在岩石上,化成千千万万颗珍珠,你争我夺似地冲向空庭。幽寂的山谷回荡着飞瀑流泉的声音。这声音像奇妙的音乐,萦环林间。美妙的音乐,使伯牙如醉如痴,忘掉了一切。∥他在一块青石上解开琴囊,抚琴而歌。琴声时而婉转似鸟鸣,时而清新如飞瀑,时而激昂似高山„„他高兴得一曲终了又弹一曲,完全沉醉在音乐的海洋中。他弹出的乐曲充满丰富、鲜明的感情。
⑤正在弹得妙趣横生之际,师父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中断抚琴,问道:“师父,你找到了仙师吗?”“哈哈,哈哈„„仙师被你找到了。”
⑥伯牙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所说的仙师,就是让他 领会乐曲的精神,让自己的思想感情融注于乐曲之中。相传《水仙操》和《高山流水》这两首古琴曲,都是伯牙当时所作。从此,伯牙找到了一条学习琴艺的宽广道路。后来,经过刻苦的学习,他的琴艺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尽管如此,他却始终没有遇到一个知音。 ⑦岁月流逝,俞伯牙到晋国做了大夫。不久,他奉命出使楚国。由于乘的船遇上了狂风恶浪,只好在汉阳江口停泊。一会儿,风平浪静,浮云中推出一轮明月。这一天,适逢中秋节,伯牙站在船头,仰视皓月,俯观波光,开囊取琴,调弦转轴,弹了一首曲子,表达了他对山水的热爱之情。一曲终了,草丛中跳出一个樵夫,连连赞美伯牙的琴艺。
⑧伯牙暗自惊喜,想到自己在楚、晋各地抚琴,从未遇见一个知音,山野樵子竟能听懂,颇觉怪异。深思片刻,再次调弦抚琴,请樵夫欣赏。此刻,伯牙心里正想着高山,弹出的旋律雄壮高亢。樵夫在一旁说:“善哉!峨峨兮若泰山。”伯牙一转念又想着流水,弹出的旋律舒畅流利。樵夫又说:“善哉!洋洋乎若江河。” ⑨伯牙大喜,忙推琴而起,上前施礼,问道:“天下贤士,请教高名雅姓?” ⑩樵夫拱手还礼,说:“在下姓钟,贱字子期。”宾主互道姓名,寒暄一阵。伯牙感叹道:“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说完,便命童子焚香、秉烛,与子期在船头结拜,以兄弟相称,并相约明年的这一天在此相会。次日,两人洒泪而别。 ⑪冬去春来,一年过去,伯牙应约到了与子期分别的地方,谁料子期竟已离人世。
幸在此相遇子期的父亲,便一同到了子期的坟前。伯牙放声痛哭,旋即解囊取琴,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终,伯牙用刀割断了琴弦,并高举瑶琴,用力向祭台摔去,琴破弦绝。从此伯牙终身不复鼓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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