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0-12-09
弹琴的姑娘
丁冬,丁冬,丁冬,丁冬……
不论清早还是夜晚,我在这条长长的胡同里有时往东走,有时往西走,老是听到从斜对面高楼的窗口里,传来一阵好听的琴声。
春天的日子多雨,常常淅淅沥沥地下着。可是只要琴声一奏起来,雨点也似乎活泼起来,轻轻细细地洒在树叶上,洒在行人的雨伞上,也洒在人家关着的玻璃窗上……它们多么淘气啊!跳着快乐的集体舞,跟着琴声的节拍--丁冬!丁冬!丁丁冬冬……
我老是想,这个弹琴的是谁呢?
夏天的黄昏,屋子里还滞留着一股热气。人们都到街头、湖滨、广场上、公园里去乘凉,然而从那明亮的窗口里,却不断地传出琴声--丁冬!丁冬!丁丁冬冬……
我在长长的胡同里走磁上,听着,想着,钦佩着这个弹琴的人。
秋天天高气爽。夜里,月牙儿分外清明。它悄悄地挂在树梢头,静静地倾听着悠扬的琴声。顽皮的星孩子,一刻不停地眨着眼睛,想逗逗那个弹琴的人。可是像夜莺般的、流水般的琴声,却一直响着:丁冬!丁冬!丁丁冬冬……
我赞美这个弹琴的人。
冬天的寒夜,有时刮风,有时飘雪。我深夜回来,走进这条长长的胡同。大伙儿都在生起炉子的温暖的家里。长长的街上,遇不到一个人,可是一阵熟悉的、使人感到愉快的琴声,却来迎接我这个风雪夜归人--丁冬!丁冬!丁丁冬冬……
我感谢这个弹琴的人。
日子过得飞快,不是几天、几星期、几个月,而是整整的一年了吧,仿佛这丁丁冬冬的琴声一直在耳朵旁边响着,从来没有停过。
“谁在弹琴呢?”我非常想知道他,并且想见一见他。
有一天,一位音乐界的朋友,给我送来了一张音乐会的入场券。那晚上:唱歌的,演奏的,都是好手,每次的掌声都如夏季的雷阵雨。到了最后一个节目,是钢琴独奏。一个脖子上系着红领巾的小姑娘,一首曲子弹完,谢幕总是欲罢不能地一次又一次。
我疑惑起来,这琴声那样的优美、轻松、快活,有股甜味儿,却又是那么熟悉,“难道就是她?”
事情真凑巧。不久后的一个黄昏,我刚从街东口进来,就听到了这熟悉的琴声。我踏着丁丁冬冬的节拍,轻轻的往家走。忽然琴声陡的停住了,我抬头一看,才发觉快走到家门口了。在对面高楼的楼门口,一个脸蛋儿俊秀的、似乎见过一面的、脖子上系着红领巾的小姑娘,正扶着一位头发已经全白的、臂弯里夹着一叠琴谱的老教师走出来。
我一愣。“原来就是她!”
我才回到家里,刚在书桌旁坐下来,琴声丁丁冬冬地又响起来了,传进我的耳鼓,灌注到我的心里。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禁不住默默地祝愿这个勤学苦练的弹琴的好姑娘。
第2个回答 2010-12-08
弹琴姑娘穿着雪白的长裙,步履轻盈的走上舞台,她走到台中央,对着观众深深地鞠了一个恭,然后慢慢的走到钢琴旁,小心翼翼的坐下来,会场上一片嘈杂。 她的男友坐在台下,尽量放松自己,但此时手心也已攥出了汗。
突然姑娘抬起了双手,随着这双手的慢慢高举,会场渐渐的安静下来,所有观众的心也跟着上提,随后,满场仿佛翻滚着大海的波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姑娘的手的力量也渐渐的重了起来,手指由一下一下的重敲,到轻轻的不停的敲,最后轻轻的一抹,像有一阵风轻轻吹过,风平浪静后,时而泉水叮咚,时而流水潺潺,时而松林阵阵,时而高山巍峨,时而百鸟齐鸣,......,突然姑娘头一扬,琴声戛然而止,但此时会场仿佛被屏蔽了嘈杂声,安静极了,听众们还滞留在琴声所表现的大自然的山川,草木,花鸟,虫鱼的场景中,没能回过神来,姑娘的手又举在了空中,随即划了个优美的弧线,然后手指在琴键上轻轻划过,像一缕春风轻拂着听众痴迷的心灵,然后把沉醉的心唤醒。
台下的听众忘了鼓掌,他们还在享受余音绕梁的美妙,掌声终于想起来了,弹琴姑娘的男友也终于站了起来,高声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妙极了,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美妙的琴声。”旁边的一个观众,对着这个男生喊道:“还不上台去拥抱。”此时他才缓过劲来,向台上冲去,但姑娘已谢完幕,像白云一样向后台飘去。
“不知这是谁家姑娘,弹得这么好的琴,在我们这里有这么高的琴艺可真不容易。”“这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琴弹得也好。”“听说是干部子女,市里哪个大干部家的?”听众一边往外走一边议论着 ,赞叹不已。突然一个身材一米六八,身著一身牛仔装的姑娘抱住了前面的一个中年男子,“爸爸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不喜欢钢琴吗?”“谁说我不喜欢,只是你没人家的天赋,再说咱家也没钱培养你。”“爸爸你真的认为她弹得很好吗?”“是呀。”这时那个年轻男子走上前说:“叔叔刚才那个弹钢琴的姑娘就是您的女儿呀。”中年男子愣住了,看看身边这个男子,正是那个刚才自己让上台拥抱姑娘的男子,于是激动地抱住女儿,颤抖地说:“别怪爸爸,是爸爸没有眼光,又太吝啬。”“爸爸,我从没怪过您,我们回家吧。”
爸爸牵着女儿的手,紧紧的,男朋友也上前牵着姑娘的另一只弹钢琴的手,周围的人投去了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