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做中大校中唯一“正教授”兼文学系与教务处主任。听到此消息,中大“全体学生如同听到北伐军克复武昌一样的高兴”。鲁迅就职后,设法为许广平谋得了“助教”位置。不久,许寿裳也来了,三人一起住在校外的白云楼。
1930年9月25日,海婴与鲁迅合影 鲁迅的各类生活,文学也好,启蒙也好,教育也好,都是由他的心灵启动的,因此鲁迅作为作家、教师或“战士”的生涯具有无比生动、让人百感交集的丰富内涵。
同样,他即使去做学问,也决不会抛开自己的心灵,仅为弄清某个“真相”,做无关痛痒的考据。本文通过追踪鲁迅在教育界的18年经历来体会他的心灵:真是一路的寂寞与无聊,直到索性彻底离开,连“混薪水”都不要,做一个真正自由的“战士”。
寂寞成了百草园“少爷”的基本心情 童年的鲁迅经历了一段家道中落的成长岁月,但与这种经历让朱自清变得极具承受力不同,鲁迅则因为这种经历看清了“世人的真面目”,乃至因此产生疏离与怨恨,从而使自己很早就在充满敌意的环境中寻找温暖。
那时的鲁迅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未来能有什么样的路等着他呢?旧时绍兴落魄子弟往往会去学做师爷或学做生意,鲁迅偏不想走当地人常走的路。 鲁迅知道杭州城里有个“功课较为别致”的求是书院,可他拿不出学费。他打听到南京有免费的“洋务学堂”,家乡人视“洋务学堂”为洪水猛兽,但鲁迅偏要对着干。
就这样,18岁的鲁迅受完族人最后一次奚落与谩骂,带着母亲含泪给的8块大洋,只身去了南京。 那一年是1898年,鲁迅到南京江南水师学堂后,将名字改成了“周树人”。因为没钱,鲁迅的求学生活自然异常艰苦。
到了冬季,连件棉衣都添置不起,只好靠吃辣椒驱寒,以至落下肠胃疾病。与生活艰苦相比,更糟糕的是水师学堂乌烟瘴气的功课。鲁迅想到了离去,于是第二年考入了江南陆军学堂附属矿路学堂。这所学校的功课好多了,加上设有阅报处,这使鲁迅可以尽情接触“新学”,而且考试总是拿第一,但这也使他看不上周围同学,四年下来也没有找到理想的群体与去处,到毕业时鲁迅想到了出国。恰巧清廷那时出台了政策,鲁迅通过考试获得了公派留日的机会。
到东京后,鲁迅进入了弘文学院江南班。在这里,鲁迅读了许多文学、哲学书,尤其喜欢拜伦、尼采以及《离骚》。也是在弘文,鲁迅结识了浙江班的许寿裳。有一次,两人聊起中国人的命不值钱,竟都潸然泪下。
或许是因为欣赏西方文学家、科学家的思想与精神,鲁迅常和许寿裳讨论什么是理想的人性,中国国民性最缺乏的是什么,病因何在之类的问题。除了看书、跑书店、与许寿裳进行思想交流以及给《浙江潮》写稿之外,与革命救国热情高昂的留学生群体一起活动,也曾给鲁迅带来了自由与快乐。
然而,两年半后鲁迅因为觉得许多革命演讲不过是在哗众取宠,萌生了东京也是个无聊之地的念头,因此于1904年8月去仙台学医了。正是“藤野先生”,使得鲁迅在仙台刻苦求学的同时,原本孤独的内心还可以有一种让其留恋、让其温暖的人情交往。
虽然母亲一度将他骗回国成了婚,但他了却母亲心愿之后立即带上周作人回到了东京。兄弟俩联络许寿裳、陈师曾筹办起了《新生》杂志。可是资金没有落实,陈不久便散去,剩下的许和周氏兄弟又都“不名一文”,计划只得流产,给鲁迅带来了“未尝经验的无聊”,半年后,东京、上海各卖出二十来本。
从此寂寞成了鲁迅的基本心情----是啊,人们都在忙什么、求什么呢? 无奈回浙江教书,每天都要熬夜 7年后,鲁迅的异国求学路中断了。当时是 1909年,离国内再一次启动公费留学(留美)考试尚有一年。
即使当时国内有其他考试,身在日本的鲁迅也鞭长莫及。鲁迅不想中断求学路,也不想回去。眼看都快30岁了,却仍然一事无成。回去了,被那些熟悉的“势利之徒”看见,岂不是自投他们的奚落罗网? 不知道鲁迅是否注意过美国大学的动向,但他确实想过去德国留学,无奈自己凑不出学费,而年迈的母亲与尚未毕业就已成婚的弟弟周作人都需要他的经济帮助,29岁的他只好回国找工作了。
1909年6月,在异国漂泊了7年的鲁迅抵达了上海,接着又回到了让他备感压抑的家乡。 多亏好友许寿裳几个月前先回国了,并且在位于杭州的浙江两级师范学堂做起了教务长。两级师范的薪水为浙江全省之最,多的有120元。有许寿裳在,鲁迅自然方便,况且监督(校长)沈钧儒十分开明,所以许寿裳一推荐,鲁迅便得到了一份教职,任化学、生理教师,兼日籍教师翻译。
为上好课,加上还要翻译许寿裳上课需要的讲义资料,鲁迅每天都要熬夜,幸好有校工陈福给他买“条头糕、强盗牌香烟”,鲁迅才得以安心备课,并因此能够取得非常好的授课效果,连别班的学生也想来听他讲课,问他要讲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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