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作文10000字

如题所述

我受单位派遣,去拜会市里一家知名公司的老总。
  与其他企业家不同,老总的办公室既不大气也不古朴,墙面上悬挂的并非是价格不菲的古玩字画,而是一幅幅看上去饱含岁月沧桑的放大了的旧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看得出来,老总长得和她很是有几分相似。
  坐在老总的书桌旁,我一眼看到桌上摆放着一个造型十分奇怪的手指模型。
  见过许多“手模”,有整个手掌的,也有一根指头的。然而眼前的这个“手模”却仅仅只有半根小指头。心里充满疑惑,便忍不住问老总。老总的表情有些凝重,向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指头。我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小指头仅仅只有半根,和桌上的那个“手模”一模一样。
  用断指做“手模”,里面肯定有不同寻常的故事。老总给我讲的一段感人泪下的往事,证实了我的猜想。
  那时,老总仅仅半岁,还无法体味什么叫母爱。一个阴郁的午后,母亲拥着他在床上午睡。谁也不曾想到,死神的魔爪却悄悄地向他们这对无辜的母子伸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家中的煤气开始泄漏。当母亲觉察到致命的危险降临身边的时候,她已是四肢无力,思维混沌,完全失去了挽救自己儿子的能力。然而,就在她即将咽气的那一刻,她使出最后的力气拼命朝身旁儿子的小手咬了上去。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就是这最后的一咬,将儿子的一截小指咬了下来,也将儿子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儿子的哭声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父亲,父亲赶过来,救下了儿子,然而母亲因为中毒太深,永远地离开了他们……“墙上的那个伟大女性就是我的母亲,是她生下了我,给了我第一次生命。也正是她,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最后一刻,以无尽的爱,狠命地一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老总说完,眼角早已满是泪痕。
  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交给了感动。我的心里完全能够感知到老总桌上那半根手指“手模”的特殊意义。每当他看到那“手模”的时候,他的心里便会有一股难以名状的强大力量支撑着他去拼争,去奋斗,去成功。毫无疑问,那力量,是他伟大的母亲赐给他的。
世上有一种爱,最无私,向你倾尽所有;最伟大,你的一生都要从这里开始;最高尚,对你的付出从来不需要回报;最纯洁,都是那么的自然,真诚,不会掺入半点瑕疵。这就是母爱。谨以此文纪念我逝去的母亲。——题记­
  ­我是家里的老生子,家里的长子大哥比我大二十三岁。父母一生共养育了我们男女六个孩子,除了我二哥少亡以外,还剩下我们三男两女。生我那年父亲五十岁,母亲四十七岁,他们的年龄都很大了,并且多病。母亲体质尤其不好,由于体力不支,抱我都很困难。后来听大人们讲,母亲总是把我放在胳肢窝里半抱半夹的走路。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母亲的腰就是弯的,我问她这是为什么,母亲说是疼弯的。是的,是疼弯的,后来我懂事了,知道那是由于腰椎间盘突出再加上常年的劳累而导致的驼背。­
  ­母亲常年有病,劳累和营养不良使她体质越来越差,瘦骨嶙峋,每天还要佝偻着身体,忍着疼痛默默无闻的做着家务。皱纹悄悄地爬满她那日渐苍老的脸,使得母亲的容貌与年龄及不相称,牙齿也一个个相继脱落。记得我小的时候总是趴在母亲背上给她拔白发,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能拔了,因为渐渐地白发的数量已经超过了黑发。­
  ­我的命很大,曾经两次大难不死。我大哥说我小时候胖乎乎的非常可爱,两岁那年我得过一场大病,从此就再也没有胖起来。原因是我脾大,因为我太小再说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也差,不是怎么好治,后来被邻村的一位老太用偏方给治好了。母亲心地善良,知恩图报,让我喊老太做奶奶,还经常把奶奶接回家住上一些日子。奶奶岁数大了,儿子不是亲生的,是过继别人的孩子,对奶奶不是很孝顺,所以奶奶也乐于在我们家常住,母亲也拿奶奶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供养,这样一直很多年。­
  ­还有一次是二哥去世的那年夏天,二哥和伙伴们带我去洗澡,毕竟他们才十几岁,也都是些孩子。结果洗完澡临走的时候把我给忘了,丢在了水塘边上,我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落在水里,后来被人发现给救了上来。­
  ­我很早就记事,1974年我4岁,家里发生了一件我们家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情。二哥比我大一旬,也是属猪,那年16岁。他的相貌我已经不记得了,人们都说我长的最像他,并且他是我们弟兄四个之中体格最棒的一个。我二哥小名叫“国际”,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他很出名,在我们这儿三里五村没有不认识他的,以至于我大一点的时候出门玩,生人一看见就问我是不是国际的弟弟。­
  ­那是一个动乱的年代,孩子们没有正儿八经上学读书的,老师也不管,其实也管不了,二哥和伙伴们经常出去打鸟,去果园和菜园偷好吃的瓜果梨枣,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背着大人抽老旱烟。二哥最喜欢我,出去玩的时候经常把我带上,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他和邻居伙伴偷了生产队玉米棒子回来在邻居家煮着吃的情景。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劣迹”,导致了他后来闯下了“大祸”而最终酿成了悲剧。­
  ­事情的起因是二哥和伙伴们偷了校里的本子来卷老旱烟抽,当时的班主任老师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小伙子,是个十足的糊涂虫。其实这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小孩子顽皮作祸也是不能避免的,可是他天天来我们家找我母亲。母亲的性格很刚强,又是一个没有念过书的农村妇女。我们家在村子里的辈分最高,父母都是老实耿直的人,一辈子没有让人说过一个“不”字。我母亲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好像二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于是就给二哥施加压力。我二哥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性子也比较刚烈,后来,二哥吃砒霜死了。当时我就在眼前,三十四年了,到如今当时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什么都记得,二哥临死的时候还抱了抱我,他在苦笑。16岁,花一样的年龄,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全家人痛不欲生。­
  ­现在每到逢年过节祭扫的时候,我总是在二哥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上三个头。后来儿子大了,跟我一起去的时候,我也要儿子给二大爷磕头。只是这些事情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他,我想等他稍大一点再给他讲,让他知道二大爷并不是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非要去寻短见。­
  ­那个糊涂虫,到现在也仍还是一个十足的糊涂虫,在村里没有说他好的,不是我记恨他才这样说,不知道这样的渣子为什么也配为人师表,真是误人子弟。我从小就认识他,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跟他读过一年书。有一次我以逆反的心理故意捣乱,结果我赚来的是一顿板子。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还知道注重礼节,懂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教过我的老师有几十个,他们曾经有对我好的,也有对我不好的,我见到他们都毕恭毕敬。唯独这个糊涂虫让我不屑一顾。­
  ­自从那时起,母亲一下子变的苍老了许多,父亲对这件事情也有些耿耿于怀。每到白天,父亲和哥哥姐姐们,下地的下地,上学的上学,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母亲经常坐在炕上发呆,做事情也常常心不在焉,做针线活让针扎着手的时候很多。母亲太刚强,她从来不放声的哭,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地嘤嘤哭泣。我问她:妈,你怎么了。她总是说没什么。这些事,我的父亲和哥哥姐姐们都不知道,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有我和母亲心里明白。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懂,这些都是我长大以后,慢慢地悟出来的。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年,母亲才好!­
  ­可能有很多人都认为我二哥是母亲逼死的,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因为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确实太小,根本也不懂事。但我从后来大哥的言语措辞之间,隐隐感觉到,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虎毒不食子”啊!就算二哥的死责任在我母亲,我也能够深深地理解她。母亲那时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母亲烙一手漂亮的火烧,讲究三口火包熟。就是锅底下烧麦秆,正面烧三把草,反面再烧三把草就熟,既好看又好吃。我们这里姑娘出嫁,娘家人都要烙几大笸箩火烧带到男方家,这可是装门面的事情,可是能烙出好火烧的人却寥寥无几。于是在冬腊月婚嫁喜事多的时候,母亲就成了红人,办喜事的人家纷纷都来找母亲帮忙。­
  ­可是在家里,我却从来没有吃过母亲烙出来的好火烧,因为每一次母亲烙的火烧总是两面鼓鼓的,中间是空的。我问母亲:您是咱村最出名的高手,怎么烙的火烧都是这样的啊?母亲回答说:做火烧需要硬面,妈老了,没有力气揉面。我问:那么你在别人家怎么就有力气揉啊?母亲发火了,骂道:人家那是办喜事,你做不好那不是给人家丢脸吗?我害怕了,赶紧把嘴闭上。­
  ­在大哥娶了嫂子的以后几年里,两个姐姐也相继出嫁,家里只剩下父母、三哥和我。1982年秋天,随着三中全会改革春风的进一步深化,在农村包干到户的大气候形势下,生产队解散了。由于父亲年龄大了,一下子闲置下来,没了可做的事情,一度闷闷不乐。那一年农历腊月十六的凌晨,父亲突然猝死,死因是脑溢血或心肌梗塞一类的老年病。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塌了天一样的灾难,那一年我12岁,三哥19岁。母亲还是那么刚强,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直到父亲灵柩抬出门的时候,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母亲在村里口碑很好,辈分又高,是我们村臧姓的老祖宗。那些日子,我们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是来吊孝和慰问母亲的。­
  ­顶梁柱没了,日子还是要过,母亲擦干眼泪领着我们哥儿两个继续过日子。母亲太老了,已经不是闯荡的年龄,哥哥也只是个大孩子,我就是一个懵懵懂懂的糊涂少年。所以,家里那些大事小情的都要等这个大孩子去做。第二年,我升入初中,可我总是觉得忧心忡忡,感觉力不从心。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基本从一个名列前茅的学生沦为下三流。1985年,我读初三,到1986年的元旦前夕,离初中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自知求学无望,为了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无奈的辍学回家务农,从此结束了我一生中短暂地学生时代。­
  ­­1986年春天,那个大孩子,我三哥在他23岁的时候娶了我三嫂。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各自分家单过了,这个家庭的担子也就顺其自然的落在我这个16岁大男人的肩上。从此,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养家糊口。那时候我出去做小工,要是挪到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可那时我太小,什么都不会做,干起活来力气也不够。有很多人可怜我,帮过我,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们,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1987年,我17岁。那一年冬天,母亲病了,连续几天的排尿不畅。我一个17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细心,我感到更多的无助和无奈。没办法,最后我找到两位哥哥把母亲送到医院里。经医生诊断,母亲患了脑血栓。那些日子我天天在医院给母亲陪床,有时候哥哥姐姐们来替换我一下。过了一些日子,母亲的病情有一些好转了,为了方便,我们把母亲接回家看护治疗。那时候母亲的便秘和排尿不畅,需要人来帮助排便和导尿,这种事情对一个男孩子来说相当不方便,嫂子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于是就由两个姐姐轮班回家帮我伺候母亲。那时候我深信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
  ­到第二年正月的时候,母亲病情有些好转。由于伺候病人也不是我一个男孩子做的活,姐姐们来回跑也不方便,我还要打工赚钱养活我自己,于是大姐就把母亲搬回家护理。后来经过大姐两个月的精心照料,母亲病情大有好转,竟能够自己上街走动了。我很高兴,心想,只要母亲活着就行,我不要她做什么,只要我每天回家能看见就好。后来母亲在三哥家住了几天又转到二姐家去了。直到有一天,母亲突然不行了,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母亲已经神志不清。她拉着我的手想说什么,可是一直没有说出来。她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已经没有一点生气,就这样,母亲一直无奈的看着我,看着我,眼里含着浑浊的泪水。­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母亲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悄悄地,悄悄地走了。她临走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干涸的眼眶里噙着绝望的眼泪,尽显遗憾和无奈。大人们说,她是对我放心不下而死不瞑目。我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可是母亲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到第三天母亲出殡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一滴眼泪。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灰暗的日子,1988年农历4月28日。­
  ­母亲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历尽磨难,命运多舛。她为这个家操劳了一生,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有享过一天福,贫困和疾病一直困扰着她。母亲,是您把儿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您为我操碎了心,您又带着遗憾和牵挂离开了这个世界。您生了我,养了我,却没有让我带给您一天享受的机会。20年了,我一直忘不了。怀念您——我伟大的母亲。­
世上有一种爱,最无私,向你倾尽所有;最伟大,你的一生都要从这里开始;最高尚,对你的付出从来不需要回报;最纯洁,都是那么的自然,真诚,不会掺入半点瑕疵。这就是母爱。谨以此文纪念我逝去的母亲。——题记­
  ­我是家里的老生子,家里的长子大哥比我大二十三岁。父母一生共养育了我们男女六个孩没有念过书的农村妇女。我们家在村子里的辈分最高,父母都是老实耿直的人,一辈子没有让人说
世上有一种爱,最无私,向你倾尽所有;最伟大,你的一生都要从这里开始;最高尚,对你的付出从来不需要回报;最纯洁,都是那么的自然,真诚,不会掺入半点瑕疵。这就是母爱。谨以此文纪念我逝去的母亲。——题记­
  ­我是家里的老生子,家里的长子大哥比我大二十三岁。父母一生共养育了我们男女六个孩子,除了我二哥少亡以外,还剩下我们三男两女。生我那年父亲五十岁,母亲四十七岁,他们的年龄都很大了,并且多病。母亲体质尤其不好,由于体力不支,抱我都很困难。后来听大人们讲,母亲总是把我放在胳肢窝里半抱半夹的走路。在我刚刚记事的时候,母亲的腰就是弯的,我问她这是为什么,母亲说是疼弯的。是的,是疼弯的,后来我懂事了,知道那是由于腰椎间盘突出再加上常年的劳累而导致的驼背。­
  ­母亲常年有病,劳累和营养不良使她体质越来越差,瘦骨嶙峋,每天还要佝偻着身体,忍着疼痛默默无闻的做着家务。皱纹悄悄地爬满她那日渐苍老的脸,使得母亲的容貌与年龄及不相称,牙齿也一个个相继脱落。记得我小的时候总是趴在母亲背上给她拔白发,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能拔了,因为渐渐地白发的数量已经超过了黑发。­
  ­我的命很大,曾经两次大难不死。我大哥说我小时候胖乎乎的非常可爱,两岁那年我得过一场大病,从此就再也没有胖起来。原因是我脾大,因为我太小再说那时候的医疗条件也差,不是怎么好治,后来被邻村的一位老太用偏方给治好了。母亲心地善良,知恩图报,让我喊老太做奶奶,还经常把奶奶接回家住上一些日子。奶奶岁数大了,儿子不是亲生的,是过继别人的孩子,对奶奶不是很孝顺,所以奶奶也乐于在我们家常住,母亲也拿奶奶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供养,这样一直很多年。­
  ­还有一次是二哥去世的那年夏天,二哥和伙伴们带我去洗澡,毕竟他们才十几岁,也都是些孩子。结果洗完澡临走的时候把我给忘了,丢在了水塘边上,我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的落在水里,后来被人发现给救了上来。­
  ­我很早就记事,1974年我4岁,家里发生了一件我们家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情。二哥比我大一旬,也是属猪,那年16岁。他的相貌我已经不记得了,人们都说我长的最像他,并且他是我们弟兄四个之中体格最棒的一个。我二哥小名叫“国际”,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他很出名,在我们这儿三里五村没有不认识他的,以至于我大一点的时候出门玩,生人一看见就问我是不是国际的弟弟。­
  ­那是一个动乱的年代,孩子们没有正儿八经上学读书的,老师也不管,其实也管不了,二哥和伙伴们经常出去打鸟,去果园和菜园偷好吃的瓜果梨枣,他们还经常在一起背着大人抽老旱烟。二哥最喜欢我,出去玩的时候经常把我带上,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他和邻居伙伴偷了生产队玉米棒子回来在邻居家煮着吃的情景。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劣迹”,导致了他后来闯下了“大祸”而最终酿成了悲剧。­
  ­事情的起因是二哥和伙伴们偷了校里的本子来卷老旱烟抽,当时的班主任老师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小伙子,是个十足的糊涂虫。其实这并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小孩子顽皮作祸也是不能避免的,可是他天天来我们家找我母亲。母亲的性格很刚强,又是一个没有念过书的农村妇女。我们家在村子里的辈分最高,父母都是老实耿直的人,一辈子没有让人说过一个“不”字。我母亲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好像二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于是就给二哥施加压力。我二哥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性子也比较刚烈,后来,二哥吃砒霜死了。当时我就在眼前,三十四年了,到如今当时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什么都记得,二哥临死的时候还抱了抱我,他在苦笑。16岁,花一样的年龄,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全家人痛不欲生。­
  ­现在每到逢年过节祭扫的时候,我总是在二哥坟前恭恭敬敬的磕上三个头。后来儿子大了,跟我一起去的时候,我也要儿子给二大爷磕头。只是这些事情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他,我想等他稍大一点再给他讲,让他知道二大爷并不是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非要去寻短见。­
  ­那个糊涂虫,到现在也仍还是一个十足的糊涂虫,在村里没有说他好的,不是我记恨他才这样说,不知道这样的渣子为什么也配为人师表,真是误人子弟。我从小就认识他,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跟他读过一年书。有一次我以逆反的心理故意捣乱,结果我赚来的是一顿板子。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还知道注重礼节,懂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教过我的老师有几十个,他们曾经有对我好的,也有对我不好的,我见到他们都毕恭毕敬。唯独这个糊涂虫让我不屑一顾。­
  ­自从那时起,母亲一下子变的苍老了许多,父亲对这件事情也有些耿耿于怀。每到白天,父亲和哥哥姐姐们,下地的下地,上学的上学,家里就剩下我和母亲。母亲经常坐在炕上发呆,做事情也常常心不在焉,做针线活让针扎着手的时候很多。母亲太刚强,她从来不放声的哭,总是在没人的时候悄悄地嘤嘤哭泣。我问她:妈,你怎么了。她总是说没什么。这些事,我的父亲和哥哥姐姐们都不知道,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有我和母亲心里明白。我当时太小,什么都不懂,这些都是我长大以后,慢慢地悟出来的。就这样持续了好多年,母亲才好!­
  ­可能有很多人都认为我二哥是母亲逼死的,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因为父亲去世的时候我确实太小,根本也不懂事。但我从后来大哥的言语措辞之间,隐隐感觉到,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虎毒不食子”啊!就算二哥的死责任在我母亲,我也能够深深地理解她。母亲那时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母亲烙一手漂亮的火烧,讲究三口火包熟。就是锅底下烧麦秆,正面烧三把草,反面再烧三把草就熟,既好看又好吃。我们这里姑娘出嫁,娘家人都要烙几大笸箩火烧带到男方家,这可是装门面的事情,可是能烙出好火烧的人却寥寥无几。于是在冬腊月婚嫁喜事多的时候,母亲就成了红人,办喜事的人家纷纷都来找母亲帮忙。­
  ­可是在家里,我却从来没有吃过母亲烙出来的好火烧,因为每一次母亲烙的火烧总是两面鼓鼓的,中间是空的。我问母亲:您是咱村最出名的高手,怎么烙的火烧都是这样的啊?母亲回答说:做火烧需要硬面,妈老了,没有力气揉面。我问:那么你在别人家怎么就有力气揉啊?母亲发火了,骂道:人家那是办喜事,你做不好那不是给人家丢脸吗?我害怕了,赶紧把嘴闭上。­
  ­在大哥娶了嫂子的以后几年里,两个姐姐也相继出嫁,家里只剩下父母、三哥和我。1982年秋天,随着三中全会改革春风的进一步深化,在农村包干到户的大气候形势下,生产队解散了。由于父亲年龄大了,一下子闲置下来,没了可做的事情,一度闷闷不乐。那一年农历腊月十六的凌晨,父亲突然猝死,死因是脑溢血或心肌梗塞一类的老年病。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塌了天一样的灾难,那一年我12岁,三哥19岁。母亲还是那么刚强,一滴眼泪都没有掉,直到父亲灵柩抬出门的时候,母亲再也忍受不住,大叫一声昏死过去。母亲在村里口碑很好,辈分又高,是我们村臧姓的老祖宗。那些日子,我们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是来吊孝和慰问母亲的。­
  ­顶梁柱没了,日子还是要过,母亲擦干眼泪领着我们哥儿两个继续过日子。母亲太老了,已经不是闯荡的年龄,哥哥也只是个大孩子,我就是一个懵懵懂懂的糊涂少年。所以,家里那些大事小情的都要等这个大孩子去做。第二年,我升入初中,可我总是觉得忧心忡忡,感觉力不从心。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学习成绩更是一落千丈,基本从一个名列前茅的学生沦为下三流。1985年,我读初三,到1986年的元旦前夕,离初中毕业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自知求学无望,为了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无奈的辍学回家务农,从此结束了我一生中短暂地学生时代。­
  ­­1986年春天,那个大孩子,我三哥在他23岁的时候娶了我三嫂。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各自分家单过了,这个家庭的担子也就顺其自然的落在我这个16岁大男人的肩上。从此,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养家糊口。那时候我出去做小工,要是挪到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可那时我太小,什么都不会做,干起活来力气也不够。有很多人可怜我,帮过我,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他们,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1987年,我17岁。那一年冬天,母亲病了,连续几天的排尿不畅。我一个17岁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细心,我感到更多的无助和无奈。没办法,最后我找到两位哥哥把母亲送到医院里。经医生诊断,母亲患了脑血栓。那些日子我天天在医院给母亲陪床,有时候哥哥姐姐们来替换我一下。过了一些日子,母亲的病情有一些好转了,为了方便,我们把母亲接回家看护治疗。那时候母亲的便秘和排尿不畅,需要人来帮助排便和导尿,这种事情对一个男孩子来说相当不方便,嫂子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于是就由两个姐姐轮班回家帮我伺候母亲。那时候我深信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娘”。­
  ­到第二年正月的时候,母亲病情有些好转。由于伺候病人也不是我一个男孩子做的活,姐姐们来回跑也不方便,我还要打工赚钱养活我自己,于是大姐就把母亲搬回家护理。后来经过大姐两个月的精心照料,母亲病情大有好转,竟能够自己上街走动了。我很高兴,心想,只要母亲活着就行,我不要她做什么,只要我每天回家能看见就好。后来母亲在三哥家住了几天又转到二姐家去了。直到有一天,母亲突然不行了,拉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母亲已经神志不清。她拉着我的手想说什么,可是一直没有说出来。她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已经没有一点生气,就这样,母亲一直无奈的看着我,看着我,眼里含着浑浊的泪水。­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母亲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悄悄地,悄悄地走了。她临走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干涸的眼眶里噙着绝望的眼泪,尽显遗憾和无奈。大人们说,她是对我放心不下而死不瞑目。我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可是母亲再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到第三天母亲出殡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一滴眼泪。我永远忘不了那个灰暗的日子,1988年农历4月28日。­
  ­母亲的一生是坎坷的一生,历尽磨难,命运多舛。她为这个家操劳了一生,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没有享过一天福,贫困和疾病一直困扰着她。母亲,是您把儿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您为我操碎了心,您又带着遗憾和牵挂离开了这个世界。您生了我,养了我,却没有让我带给您一天享受的机会。20年了,我一直忘不了。怀念您——我伟大的母亲。­
过一个“不”字。我母亲觉得面子上抹不开,好像二哥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似的,于是就给二哥施加压力。我二哥也是个有个性的孩子,性子也比较刚烈,后来,二哥吃砒霜死了。当时我就在眼前,三十四年
  ­自从那时起,母亲一下子变的苍老了许多,父亲对这件事情也有些耿耿于怀。每到白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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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2-11-26
永仁县民族中学129班余有琼指导教师:李玉梅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
母爱是一种最无私的感情,它像春天的甘霖,洒落在我们的心田,虽然悄无声息,却滋润着一颗颗生命的幼苗。虽然刚出的时,我们的那根连接母体的脐带已被剪断,可是,与母亲精神上的血缘关系却终身难以割断。
“妈妈再见,放学了记得来接哦!”回到六年前,我沐浴着阳光,那如水的眼神,那宽容的手掌,包容了我犯下的一切错误。你的爱像月光那么温暖又明亮,为我点亮前方的夜路。你传来世界上最美丽的声音,滋润了那刚刚钻出地面,摇摆不定的小草。妈妈,你的唇角挂起一丝弯月,像雨后的彩虹,几缕调皮的银丝,落在你的耳陲边,像那夕阳下世界,给人美好的幻想。
在缥白的墙壁上,落下了那好看的弧线。母亲正为我缝制衣服。微弱的月光打在快要熄灭的烛上。借着这月光,我终于看清了母亲的脸庞。岁月的沧桑,沟勒出一道道砍柯的曲线。这便是爱我的见证。明日我就背上包袱,踏入千千世界,让我在这美好的夜晚,享受你那温的怀抱吧!儿行千里母担忧目送我离开,你那不离不弃的目光,依依不舍的送我离去。叮嘱我爱护自己,也回家看一看。这是最后一次了,你那宽阔而温暖的臂膀轻柔把我拥入怀中。我已决定离你远去,但那伛偻的身影却深刻映入我的心中。可我却走了,走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每当惨淡的月光打在我的衣上,眼前便是那慈祥的笑容,温柔似水的眼神,以及灯光下来穿梭的针线和忙禄的身影。
我思念你,怀念你,只因我从身上剥落下来,而你又是我的母亲。母亲,正如你爱我一样,我也爱你。
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辉.
第2个回答  2012-12-08
母爱的传说
母爱的传说(一)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 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母爱的传说(二)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嗬,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母爱的传说(三)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4 催人泪下的爱情传说(不掉泪你冷血)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

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