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支线同人《忘机和小思追》——第八章 无错,信你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6-23
    因为夜间受梦魇困扰,第二日思追的气色便略显气血不足。在学堂大门处,景仪颇为关切的问道:“思追,你的脸色为何这样差?是不是病了?”,思追揉了揉太阳穴,强打精神道:“没事的,景仪,你别担心。只是昨夜睡的不太好。含光君已经为我抚琴静心过了。”看着景仪仍是一脸忧色,他不得不挤出一个微笑道:“好了,快走吧,早课要迟了。”

    正待两人准备走入学堂时,忽听身后有个傲慢的声音正在报怨:“真是的!好不容易离开了莲花坞,脱离了我舅舅,结果小叔叔非要带我来这个什么云深不知处,还非要让我上他们家的学堂,我最讨厌姑苏蓝氏的古板了!”只见金凌着一身金色耀眼的猎装,服饰上用金线绣着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牡丹家徽,额中一点朱砂,手持佩剑岁华,趾高气扬的大步朝学堂大门走来。身后跟着的一名随侍门生则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出的手捧一应学堂文具。

      看到金凌的这副模样,景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的挡住了金凌的去路,很不客气道:“谁也没请你来啊?!我们姑苏蓝氏古板,你觉得哪儿奔放你去哪儿啊?!”金凌本只是随便的一抱怨,却不想招来了这样一番讥讽,本来准备回嘴,忽然发现是昨日让他不得疾行之人,立刻道:“原来是你?”,景仪也不含糊,直接道:“是我!你想怎么样?!”,金凌只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紧接着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景仪,傲慢道:“本公子不想怎么样,就是奉劝你一句:‘好…那个什么不挡道’”,金凌将“那个什么”拖长了音,邪魅的又瞄了一眼景仪,遂哈哈大笑起来。“你…”景仪奈何姑苏蓝氏的家教,根本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打嘴仗,气得在原地发抖。

    “金公子,”思追走上前去和金凌执了见面礼,金凌只是对他礼节性的点了下头,正准备走去学堂,却不想思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温和的继续道:“金公子,请注意言辞!烦请你为刚才的话向景仪道歉!”这几句话被他说的不卑不亢,却是自有一股气场在,让人不敢反驳。金凌自知理亏,可自小到大,他得兰陵金氏和云梦江氏两大家族的共同宠爱,早已是一小霸王,从不知“道歉”为何,他只是微有愣怔,遂强词道:“我是不可能向人道歉的!我宁愿抄几遍你们家家规,我也从不予人道歉!哼!”,未成想,思追也并未让步道:“那便请金公子到掌罚弟子即我师兄蓝清恒处领蓝氏家规副本一套,罚抄家规五遍。”金凌此时瞪圆了眼睛,可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他居然有些服气起来,但面子上到底不能示弱仍气鼓鼓道了一句:“在你们姑苏蓝氏的地盘,本公子就给你们个面子!”说罢,回身将随侍门生手中的功课文具夺过抱在怀里,忿忿的进门去了。

      虽然是姑苏蓝氏的家学学堂,但因经常会有其他世家子弟前来求学,所以众人对时常会出现陌生的其他家族子弟也不觉稀奇,故看见一身金灿灿的金凌端坐于学堂时众人也没有任何议论。教课先生正是姑苏蓝氏德高望重的蓝启仁。他此刻正让各门生弟子自行阅览有关几大家族围剿夷陵乱葬岗的记载卷轴,忽然余光一瞟,看到坐在景仪后方的金凌正把玩前者抹额垂落于脑后的丝带玩儿的不亦乐乎,蓝启仁一边捋了下自己的胡须,一边有意识地清了清嗓子以示提醒。不料,金凌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手一抖,直接将蓝景仪的抹额丝带拽松了。景仪只觉额中忽然一片微凉感,伸手下意识的一摸,那条本已松弛的抹额便直接滑落到地上,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金凌已将抹额一把抢了过去。这时,景仪已经满脸涨的通红,他回身羞愤的怒视着金凌小声咬牙切齿道:“快把抹额还给我!”金凌将抹额拿在手里,淡蓝色的丝带上缀绣着亮银色的卷云纹,他冲景仪办着鬼脸,也小声道:“就不给!就不给!”

    坐在旁边的思追眼见两人极有可能引起骚乱,虽然蓝启仁目前还并未对此有所关注,但照此下去,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你们对此次围剿事件有何不解之处吗?”蓝启仁的声音幽幽传来,底下众人都微微摇头,对于此次围剿早已像射日之征一样盖棺定论,只不过作为世家子弟门生,就如像了解各大家族家徽是何、家族来历等问题一般做简单了解即可。“先生,弟子思追有不解。”思追朗声道。蓝启仁微有一怔,惶惑不解但又眼神极为锐利的注视着思追威严道:“何事不解?”,思追起身先恭敬的躬身施了一礼,声音恭谨但并不谦卑的继续道:“此次围剿的对象是夷陵老祖和温氏余孽。但弟子不解在:那些当年在乱葬岗遗留下来的温氏,更多的是温氏家仆或是旁支末系,他们甚至有的都不是玄门中人,这样难道也算是余孽,岂不无辜?”

      “放肆!”蓝启仁倏然一声怒喝,许多昏昏欲睡的弟子门生被吓得一个激灵。蓝启仁微喘口气道:“我先且不论那些遗留的温氏族人算不算余孽,我只问你夷陵老祖是何人?”还不待思追有所回答,金凌便嚷嚷道:“夷陵老祖是大奸大恶,邪门歪道之人!”,蓝启仁虽不满的瞪了金凌一眼,但并未多言,而是继续道:“思追,姑苏蓝氏家规对于奸邪之人是怎么说的?”,思追道:“不可结交奸邪!”,“既然不可结交奸邪,那么,那些乱葬岗的温氏一族不但与夷陵老祖魏无羡结交,还多年为他马首是瞻!我再问你,如此,他们还算不算得无辜?!”蓝启仁的声音已经被气到微微颤抖,而金凌则在听到“魏无羡”的名字时手里紧紧攥着景仪的抹额,那样子似乎要直接将抹额攥为齑粉。

    “但据弟子所闻,当时那些人中还有老弱妇孺,敢问先生,稚子幼童也不无辜吗?!”思追将此番话语说的掷地有声,却又不减往日温润,这一派柔中带刚令在座所有人一片哗然。蓝启仁则觉脑海中电光石火间仿佛有两个身影重合了,他只觉胸口滞闷,头痛欲裂,微闭了闭眼,刚要缓缓开言,却听有拔剑之声,是金凌已经倏地站起,剑已拔出一半,他鼻翼阖动,呼吸急促,大声斥问道:“蓝思追!你可是要为夷陵老祖魏无羡和那些温氏余孽辩驳?!”,景仪此时已一个箭步冲上去挡在了思追前面,其他门生弟子也都纷纷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不敢擅动。

    “金公子,我并不是要为何人辩驳。这只是我心中的不解。”思追那双温润且略带笑意的笑眼此刻透着异常正直的光芒,他的声音始终坚定且清朗,令怒不可遏的金凌也逐渐平静下来,抽出一半的岁华也被缓缓插入。蓝启仁只觉气血翻涌,他勉力支撑着仍是威严喝道:“够了!”,随即继续道:“蓝思追今日对围剿夷陵乱葬岗一事有诸多非议,还妄图为温氏余孽翻案,且不知悔改,虽念及初犯,但仍要重罚,去领20戒条丈手,另抄100遍蓝氏家规以示警诫!”,思追虽眉间微蹙,但仍是恭敬道:“是。”,“先生!这罚的也太重了!况且他又没说错!”景仪忽然冲口而出。蓝启仁此时对他露出一个死亡般的凝视道:“蓝景仪,同罚!金凌,擅在学堂拔剑,丈手10戒条!”金凌刚要嚷,却忽然发现双唇如被粘住了一般无法打开,他焦急的顿足呜呜,其他姑苏蓝氏弟子悄声笑着道:“金公子,你这是被蓝老先生施了我家特有的‘禁言术’了。”

      每日晚课结束,景仪都会将思追送至静室院门口后方回弟子阁。今日俩人掌心都挨了20戒条,两双手均是红肿的。景仪持剑的时候总是来回换着拿,他虽不说却是被疼的眉眼都扭曲了。而思追也不比他好,只是性格更为内敛,面上仍然温润含笑。“好了,快进去吧,还有100遍家规等着咱们呢。”景仪有些郁郁的道。思追小心捧起景仪的手,颇有些心疼道:“景仪,今日是我连累了你。其实你不必…”,“哎呀,有什么连累不连累?!你说的本来就不错!再说了,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景仪嘻嘻哈哈的说着,但还没保持住多长时间,就又呲牙咧嘴的呲着凉气。思追知是他肯定手又疼了,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坚定而郑重的道了声:“谢谢!”

    推开静室大门,思追本以为蓝忘机仍夜猎未归,却见他一袭白衣正襟而坐于案几后幽幽然的喝着茶看着书。听到房门响动也未有言语,思追也不慌,将门掩好遂恭恭敬敬躬身一礼道:“我回来了,含光君。”蓝忘机则只是淡淡“嗯”一声。思追走到里间自己的书案前,却赫然发现有两罐消肿药膏,他猛的看向蓝忘机惊讶道:“含光君,今日我被罚之事你是知道的?”,蓝忘机浅色的眸子中看不出变化,他只是仍然淡淡的道:“嗯,知道。”,思追拿起药膏凝视着似乎陷入了沉思,遂轻叹了口气,然后便坐到书案后开始抄录蓝氏家规。当抄到“不可结交奸邪”时,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含光君”,“何事?”蓝忘机幽幽答道,“思追虽然今日领罚,可还是内心不解。”思追的声音透着些许的无奈和不甘,蓝忘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他说下去。

    “先生说夷陵温氏结交奸邪夷陵老祖,还为他马首是瞻,可他们除了温情和温宁姐弟之外,其他人什么都没做,况且如果当真要论余孽,稚子幼童又有何错?难道就因为他们姓‘温’吗?”顿了一下,思追继续道:“而在我们这些名门正派中,不也是有叛逃宵小之人吗?他们难道就不是奸邪吗?不该被剿灭吗?思追不解今日错在哪里?”。最后一句,思追的声音明显已略带哽咽。正在他心绪不平、波澜起伏不定时,只听外阁的蓝忘机温言道:“你并未有错。”,此时蓝忘机抬起他浅色的眸子深深地且极为郑重的凝望了思追一眼,随即复又俯下头淡然道:“按本心去做,便好”。“含光君,你是说要顺应自己的内心去为人做事?”思追颇有些感动的问道,蓝忘机依然淡然道:“嗯。”但是声音里却透出了几许坚毅之感。

      “只是连累景仪今日与我一同受了罚”,思追则又有些郁郁,“你并未连累于他”蓝忘机忽然温言道。“为何?”思追颇为不解,蓝忘机似乎在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笑,遂悠然道:“因他信你”。“那又为何会信我?”思追仍是一脸迷惑,正待听到答案,忽然亥时到的钟声响起,蓝忘机便没有继续回答,而是淡淡道:“亥时已到,该休息了。明日将一罐药膏拿去给景仪吧。”说完,便自去准备安寝。思追则恭敬的回道:“是,多谢含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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