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了余华的 第七天 大家觉得怎样

如题所述

如果说《活着》是对造化弄人、虚度年华的无奈与追悔,那么《第七天》就是对现实社会、权钱勾结的愤慨与不满。正如封面所言,与现实的荒诞相比,小说的荒诞真是小巫见大巫。比《活着》更绝望,比《兄弟》更荒诞!
整部作品,以死者对生前故事的七天回顾为内容,通过这七天的追忆,揭露了社会的灰暗与不平等,无权无势的穷民百姓,有苦无处说,处处被欺压,死后甚至没有购买墓地的钱,没有人为其戴孝,看着死去的富人坐在皮沙发上,高谈论阔墓地的广大绚丽、寿衣的精美华丽、骨灰盒的精巧别致,坐在塑料凳上的穷人还在为自己买的东西比旁边贵而惋惜,不论怎样,这些穷人还算不错,有墓地,可以安息。还有一大部分人,没有墓地,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地方——死无葬身之地!但那里,人死而平等,没有金钱权利的攀比,没有复杂灰暗的人心。
主人公杨飞,因在谭家鑫饭店看到前妻自杀的报纸而悲痛欲绝,当饭店着火时,他还迟迟不肯离开,最后被炸死在店中。谭家鑫一家其实可以避免这场不幸,但经营三年的饭店,在一次又一次的官场人光顾后,入不敷出,为了要回饭钱,死堵在门口,但根本没有人去理会。就在这周旋期间,一家五口葬身火海,无人收尸。杨飞死后,恍恍惚惚,遇到前妻,前妻为其整理在爆炸后歪曲的五官。前妻因贫穷离开他,又被富贵蒙骗,无奈自杀。
杨飞送别前妻后,记忆回到小时候。自己在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降生在火车的厕所,跌入轨道,被二十一岁的杨金彪发现并收留,待如己出,父爱如山,为了不亏待杨飞,终身未娶妻,将死之时,为了不连累杨飞,也是对杨飞的歉意,父亲选择默默远走。伟大的父爱与现实的残酷形成鲜明对比。
如果说杨父的爱可歌可泣,那么伍超与鼠妹的爱情可谓惊天动地。鼠居的贫穷生活始终没有磨灭他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们吵过打过,鼠妹为生活去饭店要面包甚至想去夜总会,但被伍超制止。鼠妹的死让伍超伤心欲绝,为了给鼠妹买块墓地尽早安葬,他选择了买肾,也正因为卖肾,他走向死亡,却成全了鼠妹的火化安息,他自己同杨飞等人一起再次迈入死无葬身之地。伟大的爱情不再富足的生活,而在一颗甘愿与你贫穷的心。
死后的回忆,揭露的更多腐败阴暗,医院惨死的二十七个婴儿与举报此事而死的李月珍、商场大火惨死的四十五人,市政府为逃避责任,对外宣称七人死亡、政府强拆,无辜被压死的一对夫妻。虽然生前他们遭到了无情的摧残,对于这残酷现实的世界,死后有幸被温柔对待,他们从此不用去考虑毒大米、毒奶粉、苏丹红、地沟油了,留给他们的是人人关爱的死无葬身之地,也算是一种无奈的安慰吧……
《第七天》确实是一本好书,也许你刚开始读第一二天的时候,感觉故事胡扯惊悚,人死怎能回忆记录,但随着深入的阅读,你慢慢发现,这七天是他一生的写照,也是大多普通人的写照。人生的舞台千奇百怪,现实的世界光怪陆离,荒诞可笑,不就是人生的一种常态吗?最后我想说:向余华致敬!向敢于直面现实惨淡致敬!向敢于揭露黑暗致敬!向荒诞可笑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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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01-23
如果说《兄弟》简单粗糙的白描叙事还可以被视作一次冒险和尝试,由此证明一个先锋小说家不懈探索的勇气,那么,《第七天》在叙事语言上变本加厉的陈腐与无所顾忌的平庸,似乎就不太容易再予以一种善意的解释;如果说,《兄弟》对社会新闻的采用,虽然生硬,但因为其间有数十年的时间跨度,至少还有一点点在遗忘的尘埃中翻检历史的努力,那么,《第七天》里对近两三年内社会新闻的大面积移植采用,已几乎等同于微博大V顺手为之的转播和改编。从文学观感而言,人们很难相信这是七年磨一剑的长篇小说,它更像三两个礼拜就码出来的网络快餐。

然而,我也相信,作为一个阅读过大量小说的人,余华还没有愚蠢到对《第七天》中这些显而易见的缺陷都一无所知的地步,也许,他只是认为,这些所谓的缺陷并不是缺陷,尤其当这部小说在不久的将来被译成西方语言之后。

《兄弟》在内地文坛受到的口诛笔伐,以及相应的在西方世界的意外成功,提供给了余华足够的经验,于是,到了《第七天》,他绝对已经在有意识地面对西方读者来写作。小说家已经明白,中文读者之所以每每苛责社会新闻和网络段子在小说中的滥用,是因为这些读者甚至比小说家都更熟悉这些社会新闻和网络段子。他们在阅读《第七天》的时候,可以一眼看出此处是在抄袭某袭警事件,彼处是在照搬某死刑冤案,至于对食品安全、地产拆迁等等群体事件的牢骚,这些中文读者比小说家知道的更多,更详尽,作为一个只知道利用社会新闻和段子写作的小说家,面对这些中文读者,毫无优势可言;但假如面对的是一个西方读者,这些在中文读者那里早已视为陈腐旧闻的东西,会重新变得新鲜有趣,这些在中文读者那里司空见惯的现实事件,会重新披上超现实的魔幻外衣;在中国当下这样一个日常生活比文学想象更为狂野的现实境遇中,又有什么比转述社会新闻更能轻松地令西方读者瞠目结舌并惊作天人的呢?另一方面,至于语言的陈腐粗糙,对话的僵硬空洞,挑剔的母语读者或许在语感上不堪忍受,但经过翻译,反而都可以得到遮掩甚至是改进,这一点,不唯《兄弟》,更有已获诺奖的莫言作品可以作为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