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的乞讨
庄重,是人的尊严的一部分,你见过乞讨者的庄重吗?
那天,我乘20路电车,看见一位双目失明的中年男子坐在车上,神情凝重。不一会儿,他热情且有礼貌地介绍自己:“女士们、先生们,我是下岗的,有个儿子,刚进大学。现在生活发生点困难。我平时喜欢音乐,吹口琴是自学的。我为大家表演口琴独奏,愿大家途中愉快。” 说完,他便从洗得干干净净的灰色中山装口袋里摸出了口琴。随即,一车厢的人听到了熟悉的《喀秋莎》的旋律,他那精湛的吹奏技巧令人屏息细听。此曲终了,日本的《北国之春》又博得乘客们的点称好。吹奏完毕,他就托起小罐头瓶,扶着椅子,一步一步稳重地向前挪动脚步。当不断地有人把硬币往罐头瓶里扔时,他能根据硬币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准确地朝投币人的方向点头致意。走完一圈后,他继续为乘客吹奏。《杜鹃圆舞曲》、《溜冰圆舞曲》和《采茶调》优美轻快的节奏,让人欢悦不已。乘客们静静地听着。他似乎感觉到了某种需求,又吹了首《在希望的田野上》。他的吹奏已达到了大师级水平,颤音和滑音的变化使人入迷。电车将要到终点站了,他高兴地对大家说,我最后为大家吹奏一首《一路平安》。悠扬的旋律又一次打动了人们的心,不时地又有人朝他的小罐头瓶里掷下硬币。一对年轻夫妻带着自己才五六岁的儿子,让他把数枚硬币递到小罐头瓶里。这一切几乎是悄无声息的,令人惊奇的是盲人居然知晓了孩子的动作,说出一句“愿这位孩子健康成长,一生平安”的话,听得大人们面露喜色。
不知是音乐的力量,还是这位盲人得体的举止言行,或两者兼而有之,使人自始至沉浸在一种安详肃穆的气氛之中。
此情此景让我振奋,面对生活中一时的挫折,这位盲人能够有勇气正视它,庄重地行使自己的劳动权利。我有什么比不上他?
我快步地下了车,觉得人行道比过去宽敞得多了。
流星之吻 发布者:Admin
林小曼像往日一样,下午的第三节自习课一个人偷偷地溜出了教室,漫无目的地走出校门。说无目的是因为她心里有一点烦,她烦老师在课堂上总是把高考当成口头禅,对同学们说教呀,时而来个旁敲侧击。管你成绩好不好。反正一点——你就得给我考上大学!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家长、老师、学校、国家……耳朵听这些有点过敏,整个人会在刹间打颤。
对于她来说,高考只不过是个形式吧了,她爸老早就给她联系好了大学,考不考都一样,这算哪一回事呀?她有点看不起那满脸严肃的老师,每次老师在讲台上“分析形势”,她都在下边不屑地扮着鬼脸。特别是那老刘主任,看他上语文课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在黑板上飞龙舞风,说得口沫乱窜,她最头疼。下课了,她跑去问老刘主任:“主任,请问孔子和孔令辉是啥关系?”等老刘主任从问题中醒过神来,林小曼早在食堂吃着炸鸡腿了。
林小曼对学校不来“劲”,倒是对隔壁班的王东雷很感兴趣。王东雷是三班的班长,人嘛长得帅,有一米八呢!看他不言不语的样儿——酷毙了。他爸是个民营企业家,家庭条件好着呢。王东雷本来好好的成绩,不知是犯了哪门的忌,这一学期成绩直线下滑,快到警界线了。老师家长都在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大家都在猜想是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原因?是不是因为前些日子住了医院把学习给担搁了?也许林小曼知道一点——起码和她有一点儿关系。
事情还得从今年三月五号说起。那天,天文台预报说,晚上会有流星群出现,林小曼就约了个同学坐在城西半山腰上等流星,结果流星没看到,却遇上了王东雷在城西十一号公路飙车兜风出了意外。王东雷摔伤了腿,是林小曼用她那柔弱的身体把王东雷背到医院的。医院的医生当时也惊叹:林小曼怎么能背得动一米八的王东雷昵?还是一段不近的路呢!以后,林小曼又常常到医院去看望王东雷。就这样,林小曼和王东雷好在了一起,也许理由很简单,一个是美女一个是帅哥,不来“电”天下就没有故事了!
王东雷可是班里的好学生——班长,成绩好,表现好。深得老师的信任和赞赏。而林小曼不同,她只是老师眼中的“绿叶”,同学心里的“红花”。不过,在学校谁还真不知道他俩好在了一起。他们即使在走廊相遇了,也只不过点头打个招呼而己。绝没有一点过份的表现。
王东雷爱好飙车,林小曼也慢慢喜欢上了。他们俩有空时,就会到城西十一号公路去兜风。林小曼坐在王东雷的身后,甩开一头乌黑的长发,仰起脸,任由风把一头长发尽情地飘扬舞动。用林小曼的话说,那是在“飞”,不只是头发,还有身体和心灵!而王东雷这时都会把车速飙到一百。安稳地让林小曼享受飞翔!王东雷说,这时的林小曼最美——就像一颗慧星,闪着长长的帚尾,义无反顾地扑向宇宙的怀抱。
他们在飙车的时候感觉到了他们的身心能合二为一!
面对王东雷成绩的下降,林小曼也劝说过他,让他集中精力学习。而王东雷却很不以为然,该干啥干啥!有时候,林小曼有点自责,觉得不应该因为自己影响了王东雷的学业。有时想疏远他,但当面对王东雷那张冷俊的脸时,又一次次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她有时候会问:自己和王东雷会有结果吗?她没有多想!在十七岁的少女心房里对所谓的“爱情”懂得不多。反正开心就好!
今天是林小曼的生日,她没有告诉王东雷,其实她还是希望他能来和自己一起过生日,只是闷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刚才经过办公室时,好像看到了王东雷,说不定老师们又在进行“挖土工作”呢!
“叭叭------”一阵喇叭声,让林小曼回过了神——不是王东雷是谁!虽然戴着头盔,看不清脸,但那车林小曼当然认得。林小曼有点激动:“你------你不上自习课?”
王东雷没有说话,只是把头一摆,示意林小曼上车。林小曼把包挎在肩上,坐上了车。他们慢悠悠地转到了城西十一号公路。像往常一样,两人对视片刻.击掌后登车出发!
下午的景色很美,夕阳在正前方羞红着脸,用几丝云彩遮住
无法永恒的灿烂
日子淡然,一天又一天。
有时看似波澜不惊,却又蕴含着惊涛骇浪。
上班,依然这样,不特别忙碌却是天天有事做,有些意兴阑珊。
QQ上同学群里同学李在跳:有同学在吗?
看到陆续有同学在反应,忍不住也调皮地发了一个笑脸。
李却说:有件不好的事发生。
忍不住心跳,忍不住发抖,忍不住又猜测:有什么不好的事?难道是班上的同学有什么事?又是谁?会是我关心或想念的人吗?应该不会,那么遥远……
直觉并不好。但她在群里不说也便不好开口问,看她在群里问在线的华电话,于是也便等待等待……
一会儿,QQ上李的人影在动:你在吗?
我急着答:在。什么事?看得我好紧张的。
李言简意赅:扬生病了,是胃上的病,中期。已经两个月了,我也是才知道,已经切除一部分了,现在在上海放疗。
虽然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却看得心惊肉跳:怎么会这样?太不可想像了。约了几个同学?是不是一起去看看?
李说:暂且不急,现在我只通知了二三个人,没有通知别的人,我觉得这事很难处理。也许扬也不想让这么多的同学知道此事。等十号左右他从上海回来后我们几个在镇的同学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不行再作商量。
我点头:那到时再联系。
李有感而发:人生无常。
我静静叹息:健康是福!
……
扬的形象就这样鲜明地跳跃眼前,没有特别高大帅气的外形,却一直是个开朗大方的人儿。
和扬的最初接触是大学里的社会实践,和他分在一个组,他是组长。因为早就知道他父亲是当地卫生系统的一位领导,将来毕业分配都不成什么问题。我多少有些嫉富如仇的心态,和他在一起的社会实践,要么不作声,要么就是对他冷嘲热讽,现在想想很可笑,多么幼稚的行为。但是扬却好像并不知,或者说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的大度,他的风趣最终还是让我放下成见,成为比一般同学好一点的朋友。那是青春岁月里最单纯而又美好的记忆。
毕业后,几乎没有联系,只有QQ上短暂的一两次交流。知道他工作很顺利,家庭也很幸福。然后就是大学十年同学聚会的那次,让我再次认识他,有很强的组织能力。犹记得,那天因为受某个人的影响而独自伤怀、独自难过,扬轻轻地拉过我的手,告诉我跳舞可以忘掉一切。他甚至开着玩笑跟我说某个人是“气管炎”,不要理睬,不受影响。那时还有小小的感动。
然而,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儿,真是苍天无眼,世事难料。
……
有人形容,时间是没拧好的水龙头,嘀嗒嘀嗒地就流出去了,直到有一天发现,水费怎么这么高呀,这才发现自己浪费了多少。时光的脚步从不会为谁停留。曾经的学生时代,曾经的青春飞扬,那些纯洁的友谊,都已经随风远去。
我知道,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但是面对自己亲朋好友的生老病死都是那样不甘心,那样舍不得。
哀叹时间的无情,哀悼生命的无情,不自不觉间,我们也终将老去、远去、离去。那么此刻,就让我们好好珍惜现在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
开启尘封的回忆,方觉岁月如梦。往事如烟花绽放,留下灿烂的瞬间却无法永恒……
红尘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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