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

如题所述

《论语》里有孔子对其儿子这样的教诲,一日孔子见儿子孔鲤在眼前走过,就喝住了他,问道,你学过《诗》没有? 孔鲤老老实实答道,没有啊。孔子就说,不学《诗》,无以言。 孔鲤就老老实实地去背《诗经》去。可惜,《论语》里孔鲤没问一句,为何不学诗,就不会说话了呢?在父子对话中,似乎感觉“不学诗,无以言”是明摆着的事。孔鲤不疑问,我却一直在心里打问号。有疑问,找度娘。度娘上还真有这个问题,看来疑问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再看看别人的回答:学诗可以提高文化修养,满腹珠玑才能够谈吐如云,如果看过《左传》就知道,在当时的外交场合人家都是先背一段诗才开始说话的,学诗就是为了以后学以致用。看看这回答蛮有道理的,可是疑问还在,因为我可以继续问下去,为什么当时的人说话非得这样子?而且还是在特别正式的外交场合上,非得先背上一段《诗经》?就象有段时间,人们去打个酱油,还得先背上一段语录,多麻烦啊。所以这样的回答,其实没有回答。我的疑惑一直在,直到有一天,我读了一本书,这才大悟。本来,很想装装自己很有学问的样子,找些材料码些文字来谈谈这个问题。可是孔子教导我们要述而不作,还是做个文抄公吧,读完下面的文字,你就明白了。以下两段文字出自波兹曼的《娱乐至死》:第一个例子来自西部非洲的一个部落。他们没有书面文字,但他们丰富的口述传统促进了民法的诞生。如果出现了纠纷,控诉人就会来到部落首领的面前陈述自己的不满。由于没有书面的法律可以遵循,首领的任务就是从他满脑子的谚语和俗语中找出一句适合当时情形的话,并使控诉人双方都满意。这一切结束之后,所有各方都会认为正义得到了伸张,真理重见天日了。当然,你会意识到这也是耶稣和其它圣经物的方法,因为他们生活在一个完全口口相传的文化中,凭借语言的各种资源来发现和揭示真理,如各种记忆的手法、公式化的表达方式和寓言。正如沃尔特-翁格所指出的,在口口相传的文化中,谚语和俗语不是什么偶一为之的手法。“它们在我们的生活中绵延不断,它们构成思想自身的内容。没有它们,任何引申的思想都不可能存在,因为思想就存在于这些表达方式之中。”既然智力主要被定义成人掌握事物真理的一种能力,那么一种文化的智力就决定于其重要交流方式的性质。在一个纯粹口语的文化里,智力常常同创造警句的能力相关,即创造具有广泛适用性的精辟俗语的能力相关。据说,所罗门知道3000条谚语。在一个印刷文字的社会里,有这样才能的人充其量被人看作怪人,甚至是自大的讨厌鬼。在一个纯粹口语的社会里,人们非常看重记忆力,由于没有书面文字,人的大脑就必须发挥流动图书馆的作用。忘记一些事该怎样说或怎样做,对于社会是一件危险的事,也是愚蠢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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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10-09
【原文】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译文】
陈亢问伯鱼:“你在老师那里听到过什么特别的教诲吗?”伯鱼回答说:“没有呀。有一次他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里走过,他说:‘学《诗》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诗,就不懂得怎么说话。’我回去就学《诗》。又有一天,他又独自站在堂上,我快步从庭里走过,他说:‘学礼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礼就不懂得怎样立身。’我回去就学礼。我就听到过这两件事。”陈亢回去高兴地说:“我提一个问题,得到三方面的收获,听了关于《诗》的道理,听了关于礼的道理,又听了君子不偏爱自己儿子的道理。

【读解】
这一章是《论语》全篇的总结。孔门的学说最后落脚到命、礼、言三个支点上,说到底,还是立身处世的学说。   
关于“命”的问题,在《为政》篇里,孔子自述“五十而知天命”。在《季氏》篇里,孔子说“君子有三畏”,其中第一畏便是“畏天命”,而“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孔子所说的命,按照我们的理解,既指宇宙的自然规律,也指社会的发展,历史的变迁规律,最后,还包括个人由于所处环境和时代趋势而造成的命运、归宿。所以他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没有自知之明,你怎么可以把握住自己呢?话说回来,孔子自己不也是“五十而知天命”,到了半百之年,人生都走过了大半历程才知道自己的归宿的吗?又何况我们这些人呢?
关于“礼”的问题,在《泰伯》篇里孔子已强调过“立于礼”。在《季氏》篇里教儿子孔鲤时又说过“不学礼,无以立。”所以,其观点是一脉相承的,都是认为个人立身处世离不开礼。这里的礼,正如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的那样,不是指什么具体的礼仪、礼节,甚至也不仅仅是指礼制,而是包括所有这几方面在内的传统礼义,相当于我们今天所说“传统文化”的概念。既然如此,一个人不懂得礼,怎么可能在这世界上立身呢?更不用说做一番事业和成就来了。
最后说到“言”的问题。这方面的论述,在《论语》里更是不少。比较典型的如《学而》篇说:“巧言令色,仁鲜矣。”《公冶长》篇说:“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这些都是说的一个人的言语和实际品德的关系问题。所谓“万丈深潭终有底,只有人心不可测。”所以,语言与内在品德,语言与实际行动的问题一直苦恼着孔子及其弟子。好在,“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识别一个人的言语,多少还是可以识别一个人的。正如孟子继承孔子“知言”的学说而加以研究所说:“偏颇的言语,你能够知道它片面在哪里;夸张的言语,你能够知道它过分在哪里;诡辩的言语,你能够知道它荒谬在哪里;躲闪的言语,你能够知道它底层在哪里。”这就算知道一个人的言语了。反过来,“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如果你不能识别一个人的言语,那么,你就很可能不能够真正认识这个人,而很可能被他所蛊惑,所蒙骗。这就是孔子再次强调“不知言,无以知人也”的道理所在。
总而言之,命、礼、言三知为《论语》画上了句号,但却并没有在我们每个人的人生实践中画上句号。知命、知礼、知言,我们到底又知道多少呢?所谓“半部《论语》治天下。”一部《论语》读完,莫说治天下,就是治我们自身,又有多少体悟多少长进呢?这些都是留待读者来回答的问题了。